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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服华裳一炬粗袖如心宽 下


  一、怀荷本是一心善

  “故事就是这样,三日前锦裳姑娘已经熬不住,去了。”说到最后两个字,怀荷几乎都要哭了出来。

  冠紫听的是惊心动魄,第一次听这样的爱情故事,真的是震惊,只不过她还是有很多疑惑,“那个华服的孩子呢?”

  怀荷轻轻叹了口气,抽泣道,“一个月前就生下来了,封城给那个孩子取名正命,看来是下一任皇帝了。”

  “正命....”玉绛止低低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倒是很有意思。

  “那天锦裳到底跟封城吵了些什么呢,封城竟然会没再去看她一次,竟然还那么绝情的把补药给停了。”冠紫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这个最大的疑惑。

  提到这个,怀荷更是几乎要崩溃....

  “如锦裳,我再说一次,我没有想要伤害你的意思!”封城看着满脸苍白的锦裳不理会自己的任何解释,不由得没了耐心。

  锦裳只是默默流泪,不想回应封城。

  封城正要在解释,大殿门口的公公突然喊到,“华妃娘娘,您不能进去啊....娘娘....”

  封城看见锦裳很明显的打了一个颤,他还一直没敢把华服立妃这件事告诉锦裳。

  “为什么!我也是圣上的宠妃,为什么不让我进去!”华服的声音越来越大。

  锦裳脸上还挂着泪痕,不可置信的望向封城,声音很微弱,“你立了华服?!”

  封城看着这样憔悴的锦裳,心中泛起一阵阵的心痛。接着,封城转身冲着大殿门口,大吼一声,“都给朕滚!”

  不愧是一国之君,威严气势自然无人可比,只这一句,大殿门口便再无动静。

  封城再回过头来看向锦裳的时候,锦裳已经坐了起来。封城担心,连忙探身去扶,可封城刚碰到锦裳的手臂那一瞬,锦裳却像触电一般,猛地甩开了封城的手。封城大惊,刚刚锦裳甩开了自己....那样温润如水的女子竟然大力甩开了自己....封城再抬眼望向锦裳时,却见到锦裳脸上写满了惊与怒。

  “你....你....封城你真是个禽兽!”锦裳的脸已经由白色转成了灰白色,那话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锦裳从未这样。

  封城听到这里,心中又涌上来无尽的愧疚,封城将手慢慢的收了回来,神色间的愤怒也渐渐消散,封城柔声解释道,“她....她是个意外。”

  “呵”,锦裳冷呵一声,又道,“意外,意外你立她为妃!封城你果然是看上的只是我的脸....”讲到最后,锦裳已经有些喘不上气来。

  封城虽然担心锦裳的状况,但依然忍不了锦裳这样误会自己,“看上你的脸?如锦裳你自负美貌天下第一吗?今年选秀难道没有一个比得上你的吗?你见我封城有把除你之外的任何一个人放在过眼里吗!”这话倒是不假,锦裳虽然是人间罕见的倾城之姿,但比她还要美貌的却也不在少数,可封城眼里却自始至终只有锦裳一人。

  锦裳微微一愣,随即又想到自己那已经死去的孩儿,不由的心又疼起来,嘴上便更不留情,“是么,那碗药不是你跟华服递给我的吗?你难道还想说你事前根本不知道这个药会让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锦裳虽然气弱,话语的锋利却丝毫未减。

  一提到这个事,封城便深深的皱起眉,声音也变得低沉起来,“我没有想过要伤害你,从来没有。”封城讲这话时,脸色已经开始黑了下来。

  可锦裳心里委屈啊,她哪会再管这些,只是一个劲儿的抒发自己心中的不满,“那我的孩子呢,我的....”

  “你给我闭嘴!”封城大吼一声,直接打断了锦裳的话,脸也黑的不像话,“你的孩子,你的孩子,你的孩子!”封城不断在重复锦裳的这句话,像是已经从这句话里明白了一切一样。

  锦裳却是一脸的懵,自己说的这句话有什么错吗....

  可封城却已经青筋突爆,“唰”一声站起身来,声音震耳欲聋,“只是你的孩子是吗,如锦裳,我俩到底谁是禽兽!”

  锦裳哪里明白封城这句话的意思,竟一时也说不出话来回应封城。

  可在封城看来,锦裳不说话,便是心虚了,不由得更加相信了那一切,“你跟外面的野男人生的野种,还想让朕帮他养孩子吗!”封城本来真的不想提起这些,他不想伤害锦裳,可到了这个地步,也是他料不到的。

  “什么野男人?”锦裳瞪着无神的大眼,一脸震惊。

  封城冷笑道,“怎么,你还想否认吗?你肚子里的孩子难道不是那姓路的混账的吗!”说道路湘,封城紧紧攥起拳头,时刻都想再把那个路湘千刀万剐一万次。

  锦裳皱了皱秀眉,姓路的?莫非是....这一刻,她好像明白了一切。锦裳仰起脸,眼中又挤满了泪水,她轻轻的问道,“你是说路湘吗?”

  封城听到这个名字亲口从锦裳嘴中讲出来,心中的怒气便再也遏制不住,挥拳便击碎了上好的雕花紫木椅,“你承认了是吗,如锦裳你承认了是吗!”

  锦裳看到这一切,便都明白了。路湘只有华服认识,没想到自己的亲生妹妹竟然如此歹毒,而自己最爱的男人却也就那么相信了。

  锦裳当然不知道封城去找过路湘,但知道了这些,也足以让她的心彻底冷下来了。

  “华服说的一切都没错,请圣上出去吧。”锦裳收起了所有的表情,缓缓地躺回了原来的地方。

  封城现在已经没有了一丝的理智,整个人几乎都是崩溃的,大喊大叫,没有一点的帝王气概,“你竟然承认了!如锦裳....如锦裳....你真是好样的....”

  不管封城在一旁怎样的崩溃嚎叫,锦裳都是一副冷淡的样子。

  最后,封城也喊的累了,大殿中也平静了下来。封城慢慢走向殿门口,缓缓地打开了殿门,又轻轻的留下了一句,“你开心就好,我不再来叨扰你便是了。”一句话说完,封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整个皇宫之中他最爱的地方,直到那天之后,他真的没再来过。

  锦裳听见殿门再次合上的声音后,眼泪便再也忍不住了....

  而从那之后,封城也没再见过华服,一天到晚,只是政务、政务....那几个月,城中百姓倒是活的无比自在。

  “那路湘根本只是如华服学医时认识的伙伴,只不过他的确追求过锦裳,可锦裳和他谈不上话来,早就拒绝了他。平时只是个普通朋友罢了。”怀荷已经讲得有气无力,因为这段故事她是在太看不下去。

  冠紫还在叹息和回味这一段故事里的悲欢离合,一旁的玉绛止却突然道,“你是如何知道这一段故事的呢?”

  玉绛止如此冷静的问到了怀荷想隐瞒的关键,让怀荷心中大惊。怀荷本来还抱有一丝侥幸心理,以为仙主和护法听了这故事后,会感动的不知所以,自己也可以个理由离开。没想到,玉绛止却早已看穿怀荷的小心思....

  【故事倒不像是假的,可这小兽又怎么会知道人界的事情呢....难道兽界真有什么事情是在瞒着仙界做的吗?】

  要知道,妖兽两界未得仙界允许,是万万不能私下人界的。

  “小兽是来找一样东西的,在找东西的过程中,才偶然遇见了这样的事情。”怀荷低着头回答道。

  冠紫在此刻依旧没有从那个故事里回过神来。

  玉绛止见冠紫依旧皱着眉,和刚刚听故事的模样几乎没差,便无奈的替冠紫继续问道,“找什么?”

  “火星珠。”怀荷话一出,玉绛止大惊,冠紫也因此醒过神来,这次的任务不就是寻找火星珠吗,怀荷也在找?

  “你找火星珠干什么?”冠紫瞪着双眼问道。

  怀荷如实回道,“那是家母留给小兽的遗物,说是叫小兽好好保管。可小兽在兽界被兽欺辱,不经意间弄丢了它。小兽不能违背家母的遗愿,必须下人界寻回火星珠。”

  “你怎么知道火星珠掉落在人界了?”玉绛止又是一语点到重点,这让怀荷开始紧张起来。

  “小兽有一挚友,她懂占卜之术。便是她告诉小兽火星珠掉落在人界的。”怀荷如实回答。

  “占卜之术?!”冠紫和玉绛止同时一惊。

  占卜术不分界别,而是勉强分属神界的神翼部落的独门术。这一部落种人不多,五个星年,只会出现三个占卜术星师,而仙界的仙后白央便属于这三人中的一个。

  “她现在在哪儿?”冠紫皱起眉来问道。星师的存在几乎打破了五界的平衡,如果这位星师落在魔界,那对仙界将很不利。

  “她一直游荡在人界与妖界,说是在找一位值得投靠的主子。”怀荷并不知其中的利害。

  冠紫点了点头,回头轻身对玉绛止说,“让中蓝阿娇从兽界回来后去找这位星师。”

  玉绛止点头应下。

  “那火星珠现在在哪里?”冠紫撇过头去,对着一直未敢抬头的怀荷问道。

  怀荷颤巍巍的回道,“在锦裳身上,小兽不想她就那样冤死。为了保住她人灵不散,小兽从那位友人手里求得了‘融灵丸’,现在火星珠可以保她不死。小兽大大的违反了圣规,小兽该死。”怀荷知道自己已犯大错,她也没有理由强辩。

  冠紫和玉绛止听了都暗暗心惊,好生厉害的星师,竟然能炼得“融灵丸”。除去各种人与生俱来的魄可以将灵力结合在体内不散之外,也就只有这位星师炼的“融灵丸”才可以逆天而行了。

  “锦裳现在在哪?”冠紫稳下心神,面色冷硬。

  怀荷咬了咬唇,才回道,“镜花谷。”

  五、你的不信任足以让我灰心

  镜花谷是兽界与人界交接的灵气盛谷,怀荷将如锦裳放在这里,便是想让她好好恢复人灵,再回去跟封城说清楚。

  冠紫见到躺在百花丛中真正的如锦裳,心中也隐隐泛疼,本来准备取火星珠的手也停了下来。

  “她真的挺漂亮的。”冠紫盯着如锦裳,轻轻的叹道。

  玉绛止也瞟了一眼如锦裳,随即又将目光移到了冠紫脸上,玉绛止知道冠紫还是善良,不忍心就这样取出火星珠,让锦裳从此在人界消失。其实他自己听了这个故事后,也泛起了恻隐之心,“不如让她回去跟封城讲清楚吧。”

  冠紫听了玉绛止的话后,瞬间脸上涌上了喜悦。冠紫回过神来轻轻抱住玉绛止的左臂,笑嘻嘻的,“是吧,你也是这样想的吧~”面对玉绛止,冠紫无论如何都压抑不住自己体内的少女心。

  玉绛止见到这样可爱的冠紫,也不由得勾起嘴角。他轻轻点头来告诉冠紫,他也是那样想的。玉绛止看向自己被冠紫抱着的左臂,心中荡起一层又一层的暖意。第一次,生出这样奇怪的感觉,也是第一次跟一个女生这样亲近,而且也没有反感。

  冠紫也从未遇到,真正了解自己,给予自己另类快乐的人。

  华城皇宫主殿

  “一群废物!”封城听了守卫报来的消息,一气之下,竟一掌拍裂了黄金桌。

  那守卫首领吓得浑身打颤,却仍强撑着自己把话说清楚,“圣上饶命,寒牢的守卫来报,如妃娘娘的确去过一次寒牢,可只见娘娘进去,却没人见娘娘出来啊,圣上。”那守卫首领的确是如实禀报,连他们也对此感到不可思议。

  封城正要发作,守在门外的方公公突然闯进了大殿,封城一惊,呵斥道,“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封城一直教育宫内上上下下持有淡然风范,所以封城一见到方公公那样慌张,心中就大为不快。

  方公公连忙跪下来,一脸喜悦的禀道,“圣上,如妃娘娘回来了,现在就在尚如宫呢。”

  当方公公再抬头时,封城已不见了踪影。

  尚如宫

  殿门是大敞着的,封城一路跑过来,却在门口停了下来。

  【是有多久没来了呢?朕竟然也体会到了物是人非....】

  封城站在门口,只是呆呆的望着,好想这样就能回到过去一样....

  “封城”,锦裳一袭湖蓝色刺绣长裙,发簪也尽数拆了下来,只简简单单的扎在耳畔,就好像当年那个抚琴高歌的娇俏女子又回来了一般。

  封城一时眼花,却被清醒的锦裳拉回了现实,“我还有三个时辰,让我把这一切说清楚好吗?”锦裳醒过来后,第一个念想便是想把一切都跟封城讲清楚。

  封城微微皱眉,有些不明白,“你三个时辰后去哪?我已经下令把华服打入寒牢了,你为什么还要走?”锦裳听封城这样讲,心中竟有一丝温暖与感动。她其实一直知道封城爱她,很爱她。

  “我病的很重,刚刚得了一颗神药,只能维持三个时辰的性命。”锦裳此刻对于生命存亡之事说的风轻云淡,好像生命垂危的那个人不是她一样。接着,锦裳又对着屋里的贴身宫女吩咐道,“月升,去把我刚做的糯米糕拿来。”

  那月升长得甚是清秀,只不过皱着一张小脸,看着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怎么会?你的病三天前不是好了吗?”封城还记得当时锦裳突然一袭大红火袍,满面春光的来找自己,说以前的事一切都是她的错,他自然大喜的原谅了她,当时问锦裳病怎么样了,锦裳也只一句“没事了”草草带过。

  “哼”,月升在封城身边路过时突然冷哼一声,还一脸的愤怒,“好了?圣上三年前给娘娘断了药后,让娘娘靠神仙好么!”

  “断药?!”封城一惊,他怎么会给锦裳断药,“谁给锦裳断的药?这三年来,太医每月都来给朕报锦裳的状况,怎么会断药?”

  这些年,锦裳过着什么样的生活,月升最懂,以至于就算冒犯圣上,也要替锦裳讨个公道。可看封城这个样子,好像真的不是他停的补药....“圣上如果不信,可以派人去查查,娘娘这些年来过的是和月升一样的生活,吃穿都是最差的。月升也不明白了,为什么,圣上自己的孩子没了,要怨娘娘呢?”月升性子急,什么话都留不住。

  “月升,去拿糯米糕。”锦裳又讲了一遍。自锦裳入宫来,月升便一直服侍她,锦裳不似前朝的嫔妃,和月升不分主仆,两个人就像好姐妹一样,封城赏给锦裳的物什,不是月升的就是华服的。以至于月升在锦裳重病垂危的时候,愿意将自己仅有的口粮分给锦裳,还一直四处求人,给锦裳治病。

  月升回头无奈的看了一眼锦裳,才愤愤的离开了。

  “锦裳,月升说的都是真的吗?”封城好像明白了什么,但还是想听锦裳亲口说出来。

  锦裳微微一笑,抬手握住了封城的手,“进来,我把一切都告诉你。”

  “三个时辰,能干什么?”冠紫看着锦裳握住封城的手后,封城也反握住了锦裳的手。心中又泛起一阵涟漪。

  玉绛止却淡淡一笑,“解释清楚那个关键,一个时辰也用不到。”

  冠紫不懂,但事实确实如玉绛止所言。

  只用了半个时辰,锦裳就讲清楚了所有事情。

  封城听的痴痴傻傻的,一时竟无法回应。

  锦裳默默地呼出一口气,然后又道,“我从来没有跟路湘单独在一起过。我知道他喜欢我,所以每次他约我我都会叫上华服。”

  “所以华服知道这一切,并靠这些编了这样一个大谎给我....”封城恍然大悟,但又有一丝疑惑,“为什么早不告诉我?”封城其实暗指的是那天两人一拍即散的晚上。

  锦裳突然笑的有些灰暗,“封城,你知道么....”

  “什么?”

  “你的不信任,足以让我灰心。”锦裳一语刚落,眼泪便滑了下来。

  封城听了话,愣了愣,但又好像在这一瞬间明白了一切。在锦裳眼泪完全滑落之前,封城将锦裳一把揽在了怀里,封城的脸深深的埋在锦裳的秀发里,久久没有讲话。

  二、熠熠生辉火星珠

  仙界

  “我们没有在兽界找到一丝关于火星珠的信息。”阿娇特别强调了“一丝”。

  冠紫得意一笑,“火星珠在镜花谷,喏....”冠紫打开了锦盒,火红如血的珠子飘在空中,好不耀眼。

  阿娇中蓝同时发出惊呼的声音。

  “不愧是圣器,”阿娇的惊叹尤其的大,“不过,这火星珠到底有什么用啊?”阿娇一脸好奇。

  可阿娇这一问,却让冠紫僵了表情。

  玉绛止知道,冠紫这是又想起了锦裳临断气时候的样子。

  人界尚如宫

  “封城,我自然知道你没有想伤害我。”锦裳躺在封城怀里,手里还拿着糯米糕喂在封城嘴里,“只不过你是真的对我有了些许的不信任,对吗?”

  封城咬了一口糯米糕,松软程度果然非比寻常,“不对。”封城新入绞痛,却还是含笑看着锦裳。

  锦裳一愣。

  “你都没有向我解释,”封城呼出一口气,“又何来的相不相信呢?”说完,封城低头吻了吻锦裳的额头。

  锦裳看着门口燃着的香,知道时辰剩下的不多了,“封城,我很幸运,遇见了很好的人。如果不是他们,我根本没有机会说出这些话。封城,我走了之后,好好待月升,她是个很好的姑娘,不妨把正命交给她照料。”

  “好,你说什么都好。”封城眼眶也红了。

  锦裳抬手摸了摸封城的脸,笑道,“华服,放了她吧。让她出宫去,宫中的生活会让她变得更加不堪。还有,我知道你不爱她....”说到最后一句,锦裳的气息也弱了下来。

  封城紧紧抱着锦裳,心中疼得不得了,却只能连连答好。

  “月升会做糯米糕,也会唱《梨花醉》,有她伴在你身边,我很放心....”最后一个字还没有讲清楚,锦裳抬着的手却已经落下来了。

  封城的心停了一瞬,眼泪也终于滑落。

  锦裳死后大葬,是以一国之后的身份葬的。

  华服被流放边境,永世不得回到国境内。

  封正命被立为太子,而月升则作为正命的母妃被封为“月妃”。

  外面相传,月妃住在尚如宫中,是封城唯一宠爱的妃子。而自从月升查清那些年给锦裳断药的是华服,而跟御医串通好了一起欺骗封城的事后,她对封城的态度也好了起来。月升跟锦裳很像,会唱曲子,会做糯米糕,喜欢穿湖蓝色刺绣长裙....

  可封城不爱她。

  怀荷虽犯了错,却也因为助仙界寻回了火星珠,便功过相抵,让她安生的回了兽界。回去时,冠紫还替怀荷写了一封信,让她交给兽王娆雾。

  经仙主冠紫引荐,怀荷成了娆雾身边的一员女将。怀荷的确也不一般,在娆雾身边做的风生水起,令娆雾也不禁感叹,怎么没早遇见怀荷此能将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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