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节 国民素质（2）

　　众所周知，清朝一代因为严酷的闭关锁国、文字狱、愚民政策而导致中国人在清朝时的思想、文艺、科学等领域内堪称一片荒漠，纵向对比的话，中华传统文明是在唐宋时达到了巅峰，到了明朝时，即便政策变得严格了，成果逊于唐宋，但思想家、文艺家、科学家还是层出不穷的，思想家出了王阳明、李贽、王廷相、顾宪成、吕坤、顾炎武、黄宗羲等，文艺方面更是群星闪耀，四大名著有三本都是诞生在明朝，汤显祖与英国莎士比亚齐名，科学上虽然不如西方，但也进步不小、成果很大，《本草纲目》、《天工开物》、《农政全书》、《郑和航海图》、《坤舆万国全图》、《徐霞客游记》、《物理小识》、《浑盖通宪图说》、《新集通证古今算法宝鉴》、《东西洋考》、《崇祯历书》、《九章算法比类大全》、《算法统宗》、《普济方》、《针灸大成》、《外科正宗》、《瘟疫论》、《几何原本》等众多涵盖天文、地理、数学、物理、化学、医学等各领域的科学名著都是诞生于明朝或在明朝时从国外引进的，到了清朝，一下子戛然而止，两百多年间就出了一本《红楼梦》，算是万里荒漠中的一小块绿洲，与同期爆发了“文艺复兴”“大航海时代”“第一次工业革命”的西方相比，堪称云泥之别；另一方面，在后世存在着一种“清朝中前期时国力位居世界第一”的说法，持此说法的人试图以此证明清朝“不差”，这种说法固然所言不虚，但是，“国力”不等于“经济总量”，清朝只是经济总量位居世界鳌头，并且，清朝的经济总量也不是因为清朝统治者们的严酷政策而产生的，而是由于中国自身的雄厚基础，几千年来，中国本就一直都是世界数一数二的，不是到了清朝才成为世界数一数二的，况且，清朝也没有超越之前的明朝，明末时，中国的耕地总面积约为783万顷（7.83亿亩），清朝时的中国耕地总面积直到乾隆年间才接近明末的水平。这都是事实。

　　夏华作为一个在后世深受现代文明熏陶的人，一下子来到清朝中后期的中国，简直就是从人间掉进地狱，对比和落差都实在太大了，他对此时中国人的愚昧、麻木、迟钝有着刻骨铭心的认识，此时中国人的愚昧、麻木、迟钝已经达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整个国家、整个民族就是一片浑浑噩噩、行尸走肉、死气沉沉、万马齐喑，毫无积极向上的蓬勃生气和活力。后世很多人都知道一个事实：清朝时，当清军与英、法、俄、日等外敌爆发战争时，老百姓在干嘛呢？在以事不关己的心态看热闹，甚至还受聘于侵略者，帮助侵略者扶梯子、搬行李、带路。宋朝灭亡时，二十多万宋朝老百姓跟着小皇帝一起投海殉国；明朝灭亡时，明朝各地老百姓自发抗清，民间反清复明运动从清初持续到清末；清朝灭亡时，清朝老百姓在干嘛呢？老舍先生的《茶馆》里描述了当时的场景：北京城的老百姓跟往常一样喝茶、听戏，见面后互相聊天，以漫不经心、事不关己的悠闲语气和轻松心态聊着清朝的灭亡：“哎，你知道吗？皇上退位了，大清亡了！”“嗨！你才知道啊，我上个月就知道了，袁世凯那老小子…”就是这样子。清朝统治者们的严酷政策最终产生了一种“报应”：老百姓根本不关心大清的死活。清朝灭亡时，压根没人想到自己要去殉国、要去勤王、要去护驾，知识分子们早就深恶痛绝清朝的腐朽统治，巴不得清朝灭亡，老百姓个个麻木不仁，就像《白鹿原》里描写的那样子：先是象征性地哭嚎几声，以表示对祖宗的敬重，然后马上一边剪辫子一边打听新的朝代叫啥、新的年号叫啥、有没有新的皇帝、以后的皇粮应该交给谁等非常实际的问题，完全没人想着要为大清殉葬，要上吊投水等等。比起宋朝、明朝灭亡后的民间反响，清朝灭亡后堪称冷冷清清。清朝灭亡后确实也存在着复辟势力，但那跟“国家”这个概念没什么关系，复辟势力主要由满清遗老遗少组成的，不排除其中一些人是真正的忠君和被彻底地洗脑了，更多的人则是清楚自己和自己的历代先辈们作威作福了两百几十年，一旦清朝垮台了，自己很有可能有杀身之祸，为了自己，他们才搞复辟活动的，大量的满人和旗人纷纷搬了住处、换了衣服、改了姓氏，只想着自己和一家老小活下去的问题，没几个人把“大清朝”当成一种国家信仰；甚至，到了民国时，中国老百姓的思想仍然蒙昧至极。举个简单的例子：西元1937年7月，卢沟桥事变爆发，中国军队在平津地区与日军展开平津会战，会战期间，有股日军跑进当地某户老百姓家里进行休息（没有杀人强奸抢劫），老百姓竟然给日军做饭，还问日军翻译“刚才有支国军经过这里，说是要打日本鬼子，日本鬼子是不是你们日本国内的土匪啊？”中国民众当年的国家意识、民族意识淡薄到如此匪夷所思的地步，根本是后世中国人无法想象的。

　　夏华想要在短时间内改变这个整体现状，难度不亚于搬山填海，但他必须这么做，否则，中国人真的就要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

　　大礼堂里，一片肃穆的寂静，只有夏华愈发慷慨激昂、铿锵有力的话语在回荡着：

　　“英国之所以如此地强大，根本原因是英国拥有数量虽然不多、但文明素质世界一流的国民，所以，英国人出了成千上万的大思想家、大文艺家、大科学家，推动英国的国力不断强大，使得英国可以称霸全世界；我国之所以如此地落后，根本原因是我国国民的文明素质堪称世界倒数！愚昧透顶、麻木不仁的人口，哪怕数量再多，也只会像羊群那样，任人宰割！如何提升国民素质呢？教育！教育是唯一的办法！对此，诸君应该深有体会吧？你们在入学讲武堂之前，哪里知道世界之大、世界之奇妙、世界之复杂，如今，你们恐怕都对世界心怀前所未有的敬畏之心了，也深深地知道自己是何等的渺小，自己以前是何等的无知了。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一个人，都是一样的，因为无知，所以才会狂妄、傲慢，最终被现实痛打！就好像清政府，一直以为自己是‘天朝大国’，可事实呢？被他们看不起的‘小小的英吉利’打得满地找牙、割地赔款！为什么清政府会如此幼稚？因为无知！根本不知道世界之大以及外邦之强！人也一样，见多识广的人往往显得低调谦虚，因为他知道‘天外有天、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鼠目寸光的人反而往往狂妄傲慢，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强中自有强中手’。我们中国现在非常落后，我们最大的问题不是我们落后了，而是我们中国人根本不知道自己落后！英国人知道世界非常大，所以他们不断地开拓、不断地进步，越这样，他们越知道世界之大，继而越不断地开拓、不断地进步，从而形成一个良性循环；我们中国人根本不知道世界之大，所以我们闭目塞听、故步自封，从而形成一个恶性循环！以至于如今被西方人远远地甩开了！”

　　夏华越说越激动：“我们想要强大，就必须提升国民素质。一个真正的强大国家、强大民族，不仅仅是拥有辽阔的领土、战无不胜的军队、发达昌盛的经济，更重要的是国民人口必须拥有较高的文明素质和道德修养，否则，所谓的强大、繁荣，都会化为镜花水月。古往今来，多少个强大的帝国先后崛起于世界舞台，无不曾经风光无限、独领风骚，但又如何呢？它们最终一个接一个地湮灭在了历史的尘埃里。为何如此？因为它们的统治者都不谋而合地使用所谓的‘驭民之术’管理治下民众，正如《商君书》说的那样，但《商君书》犯下一个最重大的根本性前提，它说的‘国’其实不是真正的国家，而是‘君权’，它把‘国’和‘民’列成对立面，其实是通过偷换概念的方式掩饰了‘君权’和‘民权’的矛盾。这种矛盾近乎不可调和，因为君王没有跟民众真正地站在一起，因为古今中外的无数君王都只是为了维护自己的权力，而不是真正地为了国家的强大、民众的富足。想要真正地解决这个矛盾，跳出这个历史怪圈，君王必须真正地跟民众站在一起，君王的利益即是民众的利益，即是国家的利益，如此，民众才会真正地尊崇、爱戴、拥护君王，认可、保卫、维护国家，就好像英国那样，所以，英国女皇维多利亚才会深受英国国民的尊崇、爱戴、拥护，英国才会深受英国民众的认可、保卫、维护。因此的因此，民众不但不可愚，恰恰相反，必须积极地开化民智！民智开化了，国民素质提升了，国家才会强大。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在很大程度上类似于一个人、一个家族，我们可以设想这么一个家族，这个家族家财万贯、财大气粗、仆佣众多、打手成群，但家族成员个个都阴险毒辣、卑鄙无耻、毫无道德、做事不择手段，这样的一个家族，会长久延续下去吗？是越来越兴旺还是越来越衰败？答案是不言自明的。再说到国家层次上，如果一个国家的国民普遍愚昧、刁滑、懒散，从上到下都只知道搞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争权夺利、嫉贤妒能、媚强欺弱、坑蒙拐骗、好逸恶劳、怨天尤人，社会风气严重地腐化，道德水平严重地堕落，这个国家能强大起来吗？当然不！烂泥扶不上墙！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这坨烂泥送进砖窑，令其经过烈火煅烧，从而脱胎换骨，变成砖头。诸君，请看地图！看南亚、非洲、南美洲，这些地方的地大物博都是不亚于我们中国的，但这些地方出现强大国家了吗？没有！一个都没有！这些地方的众多国家一直都是萎靡不振甚至不进反退，始终都是西方列强的鱼肉，为何如此？原因有很多，其中一点就是这些地区的人口素质普遍较差，要么愚昧，要么刁滑，要么懒散，高层只知道以权谋私，底层只知道蝇营狗苟，这样的国家、这样的民族，是没有出息的！我们中国人必须引以为戒！我们中国当然不是那种二三流国家，我们中国人当然不是那种二三流民族，中国的优秀、中国人的优秀，都不是我们自吹自擂的，而是辉煌的历史、灿烂的文化、璀璨的文明的证明结果，我们中国以前可以雄立于世界之巅，现在当然也可以！第一步，就是提升我国的国民素质！这是迫在眉睫、重于泰山的头等大事！”

　　所有人都屏气凝神地聆听着夏华说的这些超时代的至理。

　　夏华稍微喘口气，继续掷地有声地道：“想要提升国民素质，就必须重视教育！这一点，诸君大可放心，本王已经竭尽全力了！本王正在各地兴办着新式的现代化学校，不断地聘请西方教育人士担任教师，现在已经创办幼儿园、小学、初中，以后还会有高中和大学。然而，教育是一件需要慢慢来的大事，急不得，一个牙牙学语的小孩子，依次地上完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大学，最终成为一个拥有较高的文化修养、道德素质的人，差不多需要二十年，换而言之，差不多在二十年后，我们中国的人口才会被接受第一次大换血。二十年，很漫长。因此，为了加速这个过程，本王决定采取一项辅助措施！那就是用‘严打’方式强制性进行！”

　　所有人顿时心头震动，因为夏华说出“严打”二字时堪称杀气腾腾、斩钉截铁。

　　夏华愈发地痛心疾首、情绪激动：“我们的同胞、我国的国民，因为数百年甚至上千年持续不断的愚民政策和奴化教育，在精神文明上已经到了令人忍无可忍的地步！本王问诸君，一百个知书达理的文化人和一百个愚夫刁民，哪个做事更有效率？答案根本无需多言！看看英国人吧，英国人做事古板严谨、脚踏实地、一丝不苟，我们中国人做事呢？或是投机取巧，或是不择手段，或是弄虚作假，跟英国人的差距简直是云泥之别！我们的四万万三千万国民充斥着太多的愚民、刁民、懒民、恶民！堪称‘上奸下愚’（陈寅恪说的）！可谓‘中国之官乃贪官，中国之民乃刁民’（石原莞尔说的）！本王绝非一棍子打死全国所有人，无论是愚昧、刁滑、懒散、丑恶，都是程度不同的，有人非常愚昧，有人只是有些愚昧，但是，积少成多，就成了我们国民的劣根性和污点！本王也绝非贬低我们中国人，我们中国人拥有很多的宝贵优点，比如，吃苦耐劳、勤俭节约、坚忍不拔等，这在世界上都是数一数二的，同时，我们也必须正视我们国民的诸多不足之处乃至低劣、可怜、可耻、可笑、可悲、可恨之处！从而知耻后勇，见贤思齐！所谓愚民，就是思想愚昧、麻木不仁之人！因为思想愚昧，所以愚蠢、偏激、狭隘、短视、凶残，犯下大错、干出恶事却浑然不知！甚至还以为是理所当然、天经地义的，破坏性极强！所谓刁民，就是性格刁滑奸诈、毫无羞耻心之人，为了区区蝇头小利，就可以起哄闹事、玩弄手段、暗中坑人、背信弃义，待人处事时耍弄各种自以为是的小聪明，寡廉鲜耻而不自知，占得了小便宜就沾沾自喜，损人利己、恩将仇报，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所谓懒民，就是懒惰散漫之人，没有纪律性，不求上进、好吃懒做、好逸恶劳，只想着不劳而获、坐享其成却不懂得勤劳致富，有手有脚却整天靠坑蒙拐骗混日子，赌博酗酒样样都来，在外面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欺软怕硬，到家里却威风凛凛地打老婆孩子以作威作福；所谓恶民，既是恶俗粗鄙之人又是凶恶狠毒之人，前者之人猥琐下流、厚颜无耻，后者之人心胸狭隘、嫉贤妒能，记别人小过而忘别人大恩，睚眦必报并且手段毒辣，见不得别人好，别人过得比自己好就恶意地诽谤造谣、中伤抹黑、搬弄是非、挑拨离间、落井下石，若有点本事，却不知将其用于保家卫国、惩恶扬善、扶弱抑强、弘扬正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正道上，却干恃强凌弱、横行霸道、打家劫舍、谋财害命、杀人越货甚至助纣为虐、为虎作伥的恶事，这种人，内斗时、残害同胞时勇不可当，外战时、对抗外敌时畏缩不前！简直就是天地不容！试问，不好好地清洗掉我国国民思想里、精神里、骨髓里、血液里、灵魂里的这些沉渣污垢、沉珂恶疾，我们的国家怎么可能会真正地富强兴盛起来？”他最后说的反问句堪称荡气回肠。

　　所有人都感到精神上受到前所未有的震撼。

　　夏华努力地平息着自己的情绪：“本王给大家讲一件十多年前发生在英国伦敦的凶杀案。曾经有一个凶徒，专门在雨夜里袭杀无辜的路人，手段极其凶残，英国警方将其逮捕后对其进行审问，没想到，这个凶徒毫无愧疚感，恰恰相反，他坚定不移地相信自己做的是正确的。为何？因为他的思想已经扭曲了、畸形了、变异了，他被他坚信不疑的思想观念给自我催眠、自我洗脑了，他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根本就不是正常的，正常人无法与之进行正常的交流，更加无法改变他的顽固透顶、根深蒂固的不正常思想。与之类似的道理，在我们中国也有，庄子曾经说过，‘夏虫不可以语冰’，所谓‘夏虫不可以语冰’，意思是不能跟生长在夏天、从未见过冬天的的虫子谈论冬天的冰，因为虫子坚定不移地相信世界上根本没有冬天、根本没有冰，你哪怕说破天，它也不会相信。本王为什么要说英国的那件凶杀案和庄子的‘夏虫不可以语冰’？因为，本王要告诉你们，大多数思想愚昧的国民，跟那个凶徒、跟夏天的虫子是没有区别的！愚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愚民，他们倘若知道自己是愚民，就不是愚民了，愚民最顽固的地方就是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愚昧，因此，他们根本不具有正常的三观思想，根本不具有文明意识、文化素质、道德修养，从而根本就不知道、意识不到自己做的很多事完全就是缺德的，甚至违法的，甚至的甚至是伤天害理的！他们害己也就算了，但他们还会害人！因为重男轻女思想，多少女婴刚刚出生就被溺死在水里！多少女童在出生后被丢弃掉！因为男尊女卑思想，多少女子一辈子没有读书、工作的机会并且得不到人格上的尊重！因为愚昧的陋习，多少人生病后不去医院却求神拜佛！多少人被所谓的风俗规矩给活生生地害死！这是大的方面，小的方面更是多如牛毛！比如，乱扔垃圾、乱倒污水、随地吐痰、损坏公物、走路出行时不讲交通规则、插队、高空掷物、在公共场所衣着不雅、侵占共用场地乱摆小摊、在公共场所大声说话或吵架等等等等。提升国民素质是件非常复杂的大事，但是，任何大事都是从点点滴滴的小事开始的！我们就是要从小事开始！第一，重视教育，第二，完善法律，第三，进行严打！所谓‘严打’，就是采用强制性手段对不讲文明素质的人进行强制性约束！不良的风气就像墨水，文明的风气就像清水，墨水和清水混在一起，只会是墨水把清水染黑，而不是清水把墨水澄清！所以，我们一方面要不断地培养具有现代文明素质的新一代年轻人，一方面也要保证他们不被社会上原先固有的不良风气给污染！以换血的方式逐步地荡清整个社会的不良风气！如何做到呢？严打！用鞭子告诉那些素质低下的人，不讲文明是会挨打的！”

　　夏华顿了顿，目光炯炯地扫视现场：“本王知道，肯定有人质疑本王的这个决定，肯定有人说，应该以理服人、以德服人。不错，这正是本王正在做的事，就是重视教育，但只靠教育又是不够的！诸君都知道，十四年前，满清和英国爆发了鸦片战争，满清一败涂地继而不得不签署了《南京条约》，该条约的其中一项就是把原属于我国的香港岛割让给了英国人。英国人得到香港岛后开始治理香港岛，香港岛的居民自然都是中国人，香港岛中国人跟别地中国人一样，愚昧、刁滑、懒散、丑恶，比如，买东西时根本就不排队，一窝蜂地一拥而上，因为他们根本就不具有这方面的意识。英国人一开始是好声好气地劝说那些中国人遵守公共秩序的，但鸡同鸭讲，当地中国人完全不认为英国人是对的，他们认为自己才是对的，才是聪明的，所有人都排队，等到自己时多慢啊？直接插队，多好！一下子就挤到所有人前面了！于是，英国人在接下来采取了强制性措施，在需要排队的地方设立警察，人人手持一根皮鞭，看到谁插队不排队，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鞭子。没错，英国人就是这么做的，英国人懒得跟那些中国人费口水讲道理了，也不打算讲道理了，直接用鞭子说话，一开始，因为不排队而被打的中国人无不捶胸顿足、呼天抢地，深深地觉得自己是多么多么的委屈，深深地觉得自己遭到多么多么不公平的欺压，还认为这是洋鬼子在故意找茬欺负中国人，香港岛中国人对英国人的做法基本上是‘心服口不服’，但是，不管他们是如何地心怀委屈、怨恨、愤慨，不具有公德的他们都在鞭子震慑下老老实实地排队了，尽管他们对此是完全不理解的。几年之后，英国人撤掉了那些手持鞭子的警察，没有鞭子后，香港岛中国人仍然在该排队时老老实实地排队，因为，他们一来已经深深地知道排队的好处和必要性，二来他们已经在英国人强制性手段下产生了排队的意识，也就是公德心。诸君，本王之所以讲这个故事，目的就是要告诉你们，教育，是为了教化，但在这同时，也可以辅以驯化！你们都知道，牛、马、羊、猪、狗、鸡、鸭、鹅等家畜家禽原本都是野生动物，它们之所以会被人类饲养，是因为它们被人类驯化了，其实，人也是一种可以被驯化的动物！满清朝廷持续实施了两百多年的愚昧政策和奴化教育，不是成功地把不计其数的汉人给驯化了吗？我们的‘驯化’，其实是一种强制性的教化。那些愚民、刁民的脑子都是不可救药的，他们的思想三观完全就是扭曲了的，完全不可理喻，无法与之交流，与之交流根本就是对牛弹琴。现在，你们都知道地球是圆的，假如你们出去找到一群目不识丁的老百姓，告诉他们，地球是一个圆球，你们只会得到一片哄堂大笑声，他们会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你们，实际上，你们确实是对的，真理就在你们这边，但他们却坚信不疑地认为他们才是对的，并且他们还会反过来认为你们是荒唐可笑的。你们跟他们解释地球是圆的，需要花费多少时间、心血、口舌，才能让他们心服口服？你们如果跟他们讲道理，他们的道理比你们还多！他们比你们还振振有词！还理直气壮！同样的道理，比如不能随地吐痰，口头劝说能有多大的用？对于有廉耻心和公德心的人而言，还是有用的，但对于毫无廉耻心和公德心的人而言，则毫无作用！他下次还会随地吐痰！甚至故意地在你背后吐痰，然后得意洋洋、自鸣得意，认为自己在精神上战胜了你，你跟他讲道理，他还会抵赖狡辩、撒泼打滚，唯一的办法，就是用鞭子抽！我不需要他心服口服，我只需要他从此刻骨铭心地知道，不能随地吐痰，否则就会挨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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