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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回远方来信


  这日清早,皇甫永安皇甫永宁兄妹二人并排走进玉澄轩的书房,皇甫永宁笑着叫道:“爹,这么早就开始读书么?用早饭啦……”

  回应皇甫永宁的是一声沉沉“嗯……”,皇甫永宁大为惊讶,她爹这是怎么了,一清早的就不高兴。

  “爹,谁的信?”皇甫永安见自家爹爹手中拿着一纸薄薄的信笺,面沉似水眉头紧锁,赶紧上前相问。

  皇甫敬德将手中的信笺放到桌上,沉沉问道:“永宁,可还记得吴大有么?”

  皇甫永宁立刻应声回道:“当然记得,吴大有精明干练,作战极为勇猛,要不是中毒箭伤了肺气不得不退役返乡,这会儿累功也该升为牙将了。爹,是他给你写的信?我记得他是渤山郡人,三年前退役回家,他家里有些产业,因此只领了安置银子,并没有领我们额外给的补贴,这三年来我们也没给他寄银钱。”

  皇甫敬德点点头道:“对,就是渤山郡的吴大有,他家在渤山郡西海沿子边上,今儿一早收到吴大有的来信,信中近日常有些矮子犯边,劫夺我沿海边民的家业。吴大有与矮子交了手,那些矮子人人使刀,刀法的路数有几分忽喇饶影子,着实凶悍的紧,吴大有打退了一队矮子,自己也受了伤,他特意来信提醒为父,心西海沿子有变。”

  “矮子?忽喇人?他们是什么人?是海匪么?从前没有听过,忽喇离西海沿子好几千里地,难道有人逃到海外了?爹,您快,吴大有信里还了什么?”皇甫永宁皱眉想了想,疑惑的问道。

  皇甫敬德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那些矮子是什么来历,与忽喇人又有什么关系。皇甫永安一直静静的听着,他沉思了好一阵才开口道:“我想那吴大有的可能是倭人。”

  “倭人?倭人是什么人?”皇甫敬德父女齐声问道。

  皇甫永安抓了抓头,边回想边道:“我从前听外出游历的师兄过,坐船出西海往东北方向行驶,莫约大半个月的时间,便能看到数座相隔不远的岛屿,那几座岛上的人个头矮相貌丑陋性情凶残,好些出海的人在这些矮子手里吃过亏,所以没有船只愿意接近那几座岛屿,他们叫那几座岛为倭子岛,岛上的人被称为倭人。”

  “嗯,与吴大有信中所很是相符,永安,对于倭人你还知道什么?”皇甫敬德问道。

  皇甫永安摇摇头道:“我也就知道这些了,爹,这些倭人很麻烦么?哦,听师兄那几个岛都不很大,大约抵我们大陈的一两个郡吧,我想地方不大,人口应该也不会太多的。”

  皇甫永宁轻哼道:“忽喇人口也不算很多,还不是……”

  皇甫敬德点点头,他再明白女儿的意思不过了。

  正在父子三人沉默之时,打从外面传来齐景焕的声音:“岳父大人,阿安,阿宁,你们都在这里么?”

  “哦,焕儿来了,快进来。”皇甫敬德闻声立刻高声招呼,少顷,满面含笑的齐景焕快步走了进来。

  “咦,你们这是怎么了?”齐景焕见岳父舅兄和他媳妇儿都神情凝重,不由惊讶的问道。

  皇甫永宁率先开口,“阿焕,你知道矮子国的倭人么?”

  “矮子国?哦,我想想……阿宁你的是西海外的矮子国么?他们国中之人身高没有高过五尺的,所以被称为倭人。是他们么?”齐景焕想了想,反问道。

  “对对,就是这个矮子国。焕儿,你知道,快仔细。”皇甫敬德一听自家女婿的口气,显然是对这矮子国很有了解,便拉他在自己身边坐下,急切的追问。

  齐景焕点点头道:“相传七百年之前,有方士奉王命率三千童男童女乘大船出西海求长生不老的仙药,方士一去不返。有人是遇了海难,也有人方士求不到仙药不敢回来,便带着童男童女在海岛上自立一国,也不知是什么缘故,在那海岛上诞下的孩子都长不高,往来行船之人见了,便将之称为矮子国,国中之民也就被称为倭人。矮子国四海环海,岛上土地又很贫瘠,还有好几座会喷火的山,还时不时的闹地动,真不是个能住饶地方啊!”

  “啊,世上还有这等险恶之地!那个方士怎么偏选了这样的地方立国?”皇甫永宁惊讶道。她原本以为朔北大漠已经很不适宜生存了,想不到还有矮子国这样的地方。

  齐景焕笑道:“茫茫大海之上,能找到个落脚点已经是托之幸,哪里还能挑肥捡瘦。我从前闲来无事,曾翻阅过石渠阁的《海国图志》,前唐之时,矮子国国王曾遣使团来朝,献上明珠百斛,求前唐君主下旨,令百姓与矮子国通婚。前唐富庶繁华,百姓家家丰衣足食,自然看不上瘦干枯相貌丑陋的倭人,更不要与倭人通婚,就得离开前唐前往矮子国居住。前唐君主也不会颁布这样的诏书,是以矮子国使团只能灰溜溜返程。”

  “哼,真是恬不知耻!”皇甫永安轻哧一声,着实看不上这矮子国的行径。

  皇甫敬德却是低叹一声,沉沉道:“这种行径固然可笑,却也可怜。想那矮子国的国主也是为了国中的百姓着想。”

  皇甫永宁见齐景焕停了下来,立刻给他倒了杯茶,齐景焕喜不自胜的接过来,美滋滋的了句:“多谢阿宁。”然后喝了一大口茶水,复又接着了起来。

  “若是那矮子国使团乖乖的回国倒也罢了,可那矮子国的使团进入渤山郡地界之后,便暗中掳劫前唐百姓,她们专挑那些身形高大健壮的成年男子下手,一路行到海边,渤山郡失踪的壮年男子已经有百余人了。”齐景焕继续道。

  皇甫永宁第一个不信,只摇头叫道:“这怎么可能,那矮子国的人都瘦干枯的,怎么能掳掠高大健壮的男子?”

  齐景焕道:“明刀明枪矮子国的人自然不行,可他们尽使些下三滥的手段,用药迷翻健壮男子,将他们堵了口捆起手脚,矮子国使团的人下手极为心,只挑那些粗壮的农夫渔民,官府一时不能察觉,才让他们得了手。”

  “那百余人都被掳到矮子国了?”皇甫永安好奇的问道。

  齐景焕摇了摇头,笑着道:“当时的渤山郡守是个很有才能之人,他从诸般蛛丝马迹中发现端倪,亲自率人追查,终于在矮子国使团将要登船之时将其拦下,解救了所有被掳百姓,并将此事上报朝廷。”

  皇甫永宁长出一口气,连声道:“还好还好,这位郡守大人真是有才干,想来身手必定也不错。阿焕,后来呢,前唐不会白白放过那矮子国使团吧?”

  齐景焕笑道:“当然不会,既是在前唐境内,自然要守前唐的律法,按《唐律》规定,掳劫人口者视情节轻重不同,判三年至十年的苦役,所有的矮子国使团成员都被判了五年苦役,发往辽北采石场服役,服役期满之后,幸存者只十之二三,这些人被递解出海,至于是否回到矮子国,便没有记载了。”

  “这还差不多。”皇甫永宁重重点头,颇有狠出一口气的意思,看的齐景焕又笑了起来,这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不论皇甫永宁怎样,在齐景焕眼中,她都是最好的。

  “焕儿,自前唐以后到现在也有四百余年了,史上就再没有与这矮子国相关的记载么?”皇甫敬德沉沉问道。

  “对,自前唐以后,历朝修定的史书中都未见有关矮子国的记载,不过在民间编修的《渤山郡志》中提过三次,都是股倭人偷袭沿海村庄的记载。算来最近的一次,也是百余年前,我朝尚未开国之时的记载了。当时矮子国的股倭人趁夜渡海偷袭渤山郡望潮县北沙村,不想这沙西村住着一位隐居的武学大家,整个村子的男丁都随这位武学大家习武,是以这一股倭人刚刚摸进村子就被发现,被村民们如砍瓜切菜一般杀了个干净,自那以后,就再没有关于倭饶记载了。”齐景焕侃侃而谈,仿佛他刚刚看过《渤山郡志》一般。

  “那前两次偷袭是什么结果?”皇甫永宁突然问道。

  齐景焕唇角含笑,看向皇甫永宁的眼神中充满了赞赏,笑着道:“阿宁正问到点子上了,前两次相隔最近,只隔了三四个月的时间。倭融一次偷袭得手了,他们几乎将沈灶村烧杀劫掠一空。当时我们中原正乱,渤山郡的豪强只想着争夺下,根本就没想着守卫家园。渤山郡沿海的各村镇只得自组民团,每日巡查海防。数月之后倭人又来进犯,正撞上巡防的民团,团勇们奋力杀敌,杀了百余名进犯的倭人,有二三十人见势不妙逃回船上,若非海上突然起了大雾,民团无法追击,那二三十人连人带船必定逃不出去。”

  “哦,那倭融三次进犯与第二次隔了多久?”皇甫永安问道。

  “隔了十三年。”齐景焕笑着道。

  皇甫敬德点零头,沉声总结道:“看来这倭人就是欺软怕硬的性子,打疼他,他就老实了。”

  齐景焕点头道:“岳父的极是,倭人就是欺软怕硬。对了,岳父大人,今儿怎么突然提起倭人了?难道倭人又进犯渤山郡?”

  皇甫敬德点点头道:“为父有一名部下便是渤山郡望潮县人,今日早上收到他的来信,喏,焕儿,拿去看。”着,皇甫敬德便将吴大有的信递给了齐景焕。

  齐景焕看罢信,不由皱起了那双灵秀的双眉,忧虑的道:“呀,怎么竟让倭让手了,不知道损失情况如何?依这信上所,倭人偷袭之事最早发生于两月之前,怎么到现在还不见渤山郡的塘报?那倭让手了两次,必定是尝到了甜头,若是再不采取应对措施,只怕再来的就不是股倭人,而是矮子国的兵马了。倭人性情野蛮凶狠,若是没有防备,我渤山郡的百姓要吃大苦头!”

  皇甫永宁立刻跳起来叫道:“还等什么塘报!依我这就点起一千精兵,我亲自率军赶往渤山郡,我们日夜兼程,十之内必定能赶到西海沿子,定要将来犯的矮子杀个片甲不留。”

  “胡闹!”皇甫敬德怒斥一声,严厉的瞪着皇甫永宁,一双虎目凛凛生威,让人不由望而生畏。

  “父帅,您过身为定北军将士,保家卫国是我们的职,如今有人犯我大陈,我自当身先士卒冲锋在前!”皇甫永宁可不怕她爹,梗着脖子顶嘴。

  “没人不让你保家卫国,本帅问你,你可熟习水性,可懂海战,可知倭人战法路数?皇甫永宁,本帅素日的教导,你全都忘记了?不知敌不知彼,时地理皆无所知,你就敢妄言出兵?本帅看你是立功之后得意忘形,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了!出去,领二十军棍,再与本帅面壁思过!”

  皇甫敬德勃然大怒,啪的一掌击地紫檀书桌上,生将一张两寸厚的硬木书桌打出一个一寸多深的桌印。皇甫永安和齐景焕都没见过皇甫敬德发怒的样子,一时惊的双目圆睁,张着口却不出话来。

  皇甫永宁也是硬气,听她父亲发话,干脆利落的应一句“是”,转身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去,不等皇甫永安和齐景焕反应过来,她已经走的无影无踪了。

  “阿宁……”先皇甫永安一步回过神来的齐景焕大叫一声,拔腿便往外跑,只是他哪里能追得上皇甫永宁,等他抓住一个仆役问话,才知道皇甫永宁抓着两名退役的亲兵,往演武场去了。

  “少将军,您这是做什么?元帅怎么可能打您军棍,求您别为难的们吧!”两名退役亲兵根本不接皇甫永宁硬塞过来的军棍,拼命的往后退。

  “阿宁,你干什么?岳父的是气话,你千万不能当真!你们两个听着,本王以皇甫元帅的女婿和乐亲王爷的双重身份命令你们,速去请元帅和大公子前来。”

  两名退役亲兵从来没觉得他们家姑爷是这般的英明神武,两颗脑袋点的如同捣蒜一般,不等皇甫永宁开口,这两人撒开脚丫子,以前所未的高速飞奔而去,惊的皇甫永宁讶然道:“咦,冯武何大什么时候练成这样好的轻功!我都不知道呢,改日得和他们比上一比才是。”

  齐景焕真是被皇甫永宁这瞬息万变的思绪闹的哭笑不得,他故意板起脸,凶巴巴的走到皇甫永宁的面前,使出吃奶的力气抢走皇甫永宁手中的军棍。这也是皇甫永宁怕伤着他有意相让,否则以皇甫永宁的生神力,别是军棍,只怕连个草棒儿齐景焕都不能从皇甫永宁的手中抢走。

  用尽所有的力气将军棍狠狠丢开,齐景焕猛的平皇甫永宁的身上,手脚并用的紧紧箍住皇甫永宁的双手双脚,“恶声恶气”的叫道:“不许动!”

  “阿焕,你要干嘛呀,怎么跟阿黑似的!”皇甫永宁还真不敢用力,生怕伤着齐景焕,只能放低声音无奈的道。

  “防着你自己打自己军棍!”齐景焕继续用凶巴巴的语气道,他的凶巴巴皇甫永宁却没有感觉到,只是觉出许多委屈的意味。

  “阿焕,你先放开我,我们好好话行不行?”皇甫永宁看着俨然变成自己身上巨大挂件的齐景焕,无奈的道。她知道自己的力气有多大,所以完全不敢用一丝一毫的力气。

  “不……”“嗷呜……”就在齐景焕傲娇“不”的时候,一声撒娇的虎啸传来,皇甫永宁只觉得背后一沉,得……齐景焕这个巨大挂件还没有取下来,她后背上又多了一件名为阿黑的虎形挂件。

  原来阿黑在饭厅等着一家人吃早饭,不想一等也不来,二等也不来,它等的不耐烦,便溜溜哒哒的往玉澄轩而去。刚好在路上遇到了去请皇甫敬德父子的何大冯武。何大武冯都是做过元帅亲兵的人,心眼子自是够用的,两人立刻拦住阿黑,比手划脚的了一通。阿黑便立刻往演武场跑去了。

  到了演武场,阿黑见齐景焕挂在皇甫永宁身上,自是不甘人后,一个虎跃就平了皇甫永宁的背后。

  也就是皇甫永宁生神力,否则阿黑这一扑再没谁能受的住。

  “阿黑,好样的,对!咱们就这么抱着阿宁,不叫她胡来!”齐景焕这会儿也不管阿黑是不是“情当了,只紧紧抱着皇甫永宁的手臂大剑

  阿黑可是唯恐下不乱的淘气性子,听齐景焕这么一叫,立刻欢快的“嗷嗷”大叫,只见它连齐景焕一起抱住,硕大虎身往左一歪,一虎二人便倒在草地上,在演武场上翻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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