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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假孕


  柔妃回宫的消息,仿佛一阵风似的,只过了一夜功夫,就传遍了偌大的禁宫之中,秦妙心里明白的很,这宫里面的女人,肯定没有一个人希望她回来,毕竟晋文帝对她的兴趣极为浓厚,若是自己在延庆宫的话,恐怕后宫中的妃嫔承宠的机会就少了许多。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自己抢了别人的东西,别人心里又怎会痛快?

  等到秦妙用完晚饭后,月如眉就来了。

  一别两年,月如眉仍旧是那副清雅恬淡的模样,容貌气质都没有太大的变化,一想到她跟福王的关系,秦妙眼神不由闪了闪,亲亲热热地迎上前,一把拉住月如眉的手。

  女人的指尖冰凉,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两人一起坐在红木凳子上,只听月如眉道:

  “妹妹终于能回宫了,在金陵待了两年,吃了不少苦头,现在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秦妙眼眶微微泛红。含泪点了点头:“亏得陛下还记得我,否则我真的是得在金陵那里孤苦一生了,说来也是我倒霉,得罪了小人,被人污蔑失了清白,但以我的身子,若是真被那些贼人给玷污了的话,恐怕在当时就会因为心疾复发而死,又哪有机会活到现在?”

  听到这话,月妃嘴角微微上扬,但因为弧度太小,所以看着也并不算明显,她微微皱起眉,压低了声音,问:

  “妹妹,你可知究竟是哪个在陷害你?”

  秦妙摇了摇头,抓着月如眉的手紧了紧,小脸儿上刻意流露出一丝忐忑,咬着牙道:

  “我哪里知道是何人如此无耻,若是让我知道的话,定然不会放过她!”秦妙的脸上露出一丝狠色,即便如此,因为她容貌本就生的极好,看起来也不算狰狞。

  月如眉咬了咬唇,眉眼处透出犹豫之色,道:“有句话姐姐不知当讲不当讲。”

  “姐姐想说什么便说吧,我在宫里头能信得过的只有姐姐一人,若是连你都信不过的话,那岂不是众叛亲离?”

  闻声,月如眉脸色不变,点了点头,道:“妹妹能信得过姐姐就好,其实姐姐之前也听过一些风言风语,不过却做不得数,你在耳中过一遍就罢了,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秦妙连连点头,她看着月如眉这幅做戏的模样,心里倒是猜测开来,不知道月如眉到底针对的是何人,还需要这般大费周章,拿她做筏子。

  “在你待在金陵的这两年,倒是皇贵妃最为受宠,而且,好像有位金陵的富商现在也在京城,与皇贵妃往来甚密。”

  月如眉所说的金陵富商,就是周恒,当年周恒将一个名为花奴的女人献给的晋文帝,也不知道那个女人到底怎么样了。

  秦妙脸色瞬间苍白起来,头摇的好像拨浪鼓似的,有些虚弱的反驳:“不会的,皇贵妃是我的族姐,即使她不喜欢我,也不会这么对我。”

  即使嘴上这么说着,但秦妙受伤的眼神却透露了她的心思,月如眉握紧她的手,皱着眉道:“姐姐也不愿相信此事,但事实摆在眼前,却由不得你我不信啊!皇贵妃是这宫中除了皇后之外最尊贵的女人,而你的容貌生的与她这么相似,又是庶女出身,她怎么能容得下你?”

  “就算她不在意你的身份,但陛下对你的宠爱,就仿佛悬在头上的一把利刃似的,时时刻刻的威胁着你,妹妹。人心隔肚皮,你不能再像在宫外一般单纯了!”

  秦妙怔怔地落下泪来,好像还不能接受自己的族姐对自己下手一般,过了好一会儿,她的气息才平复了,用锦帕擦干了眼泪,问:

  “妹妹记得当时在周府,有一个名为花奴的女子,现在如何了?”

  月如眉面上透出一丝明显的厌恶之色,道:“这女人如今成了华嫔,倒是很受宠呢。”

  “陛下很宠爱华嫔?”秦妙记得花奴身上带着的香气,明显就会掏空男人的身体,若是这两年晋文帝一直宠幸花奴的话,现在恐怕早就不中用了,也不会这般硬朗。

  “说宠爱也不算,陛下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有时候宠着华嫔,有时候不宠她,好像全凭着自己的喜好一般。”

  秦妙知道月如眉的心计城府极深,比之秦馥都不差什么,否则也不会在禁宫之中安安稳稳的生活这么多年,与福王之间的奸情还没有露出破绽,这样的女人,怎会看不出花奴受宠的原因有异?

  她之所以这么说一嘴,无非是想要利用自己罢了。

  想通了这个关节,秦妙故作惊讶,说:“这倒是有些奇了,陛下一向喜欢美人,偏偏那华嫔容貌十分普通,出身又不清白,现在成了华嫔,实在是她的造化。”

  月如眉不想在花奴身上花费太多心思,她身子往前倾了倾,离秦妙近了些,有些担心的道:

  “妹妹,现在你又回到了宫中,且成了柔妃,难保皇贵妃不会对你再次出手,这该如何是好?”

  秦妙摇了摇头,说:“不会吧?”

  “哪里不会?皇贵妃的手段狠辣的很,你看当年贤妃多嚣张啊,现在还不是被她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贤妃?”秦妙有些疑惑的开口问:“她怎么了?”

  “当年贤妃用银针扎大皇子,事情被陛下知道了,她跟着失宠,现在住在清秋殿里,已经足足一年没有见着陛下了,虽然仍是四妃之一,但连个小小的太监都能爬到她头上,肆意欺辱,想想她当年那副风光的模样,着实可怜的很。”

  秦妙瞪大了眼,眉头皱的更紧了。说:“贤妃到底也在宫中这么多年了,怎么会做出这种傻事儿,往大皇子身上扎针,这谋害皇子的罪名,着实不算小啊!”

  “谁知道这事情到底是不是贤妃做的?反正当日皇贵妃是去到了养心殿之中,不断哭诉着,直接将陛下请到了关雎宫中,恰巧贤妃从关雎宫中走出来,又在大皇子身上发现了针孔,如此一来,贤妃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即使她再如何辩解。陛下都听不进去。”

  秦妙没想到秦馥竟然会如此无耻,大皇子不过只是个三岁的娃儿罢了,即使并非她所生,也不能这么伤害一个孩子啊!

  就算秦妙自己手上也不干净,但她却从来不对孩子出手,毕竟每个人都要有自己的底线,若是连这条界限都超过了,与行尸走肉又有什么分别?

  深吸一口气,秦妙故作担心道:“想不到皇贵妃出手竟然这般狠辣,若是她盯上了我,该如何是好?皇贵妃在宫中一手遮天,即使妹妹想要先下手为强,依旧没有半点儿法子。”

  “先下手为强?”月妃重复了一遍。伸手包住了秦妙的手掌,笑盈盈道:

  “妹妹能够这个心思就好了,也无需对皇贵妃出手,毕竟姐姐只是想让你好好在禁宫之中过活,但若是直接对上皇贵妃的话,胜算着实不大。”

  听了这话,秦妙只觉得月如眉狡猾的好像狐狸一般,明明之前说秦馥种种不好,但真让她出个主意,她却推三阻四,不肯将事情沾在身上,只等着秦妙自己往坑里面跳,实在是好算计。

  “姐姐所言有理,让妹妹再好好想想。”

  月如眉也没有逼她,毕竟在月如眉眼中,秦妙这枚棋子的价值还是挺大的,万一轻易的给折损了,而不能帮到福王殿下,着实可惜的很。

  等到月如眉离开之后,秦妙便冲着宁儿道:

  “宁儿,去将太医院的周辰太医给请来。”

  “周辰太医?”宁儿重复了一次,见着娘娘点头,便忙不迭的朝着太医院的方向跑了出去。

  秦妙之所以指名道姓的要这位周辰太医,是因为周辰是青禾的手下,她身上有青禾的印信,有了此物。便能让周辰帮她周旋一二,真要对谁出手,也能方便许多,毕竟秦妙身边已经没有了可用之人,金银也不在,她现在谁都信不过。

  过了小半个时辰,秦妙突然听到了一阵脚步声,抬头一看,正是宁儿带着一个年轻的男子走进了正殿之中。

  周辰看着不到三十的模样,皮肉生的细白,五官端正,虽然并不算什么俊美儿郎,但一身气度在太医院众多的老太医之中,当真是十分显眼。

  周辰冲着秦妙恭身行礼,秦妙道:“周太医不必多礼。”

  眼神转向宁儿这宫女,只听女人娇脆的声音响起:“宁儿,你先退下吧。”

  对于柔妃娘娘的吩咐,宁儿只是个小小的宫女,自然不敢违拗,福了福身子就退了出去。

  此刻正殿之中,没有一个伺候的奴才,只剩下秦妙与周辰两人,这孤男寡女的,实在是让人浮想联翩。

  周辰恭谨的低着头,心里也觉得有些别扭,这柔妃娘娘做事着实有些不妥。若是此举被人传了出去的话,恐怕她就会被有心之人扣上一顶秽乱后宫的帽子,届时这身份地位恐怕就保不住了。

  秦妙站起身子,伸手从袖中取出了一物,走到周辰面前,摊开掌心,压低了声音道:

  “周太医可识得此物?”

  那枚印信不大,只有人的拇指大小,用料是上乘的鸡油黄,因为主人的常年把玩,现在看起来十分油润。

  周辰瞳仁缩了缩,他道:“微臣冒犯了。”

  一边说着,周辰一边将放在秦妙掌心的印信拿在手中,仔细端量着,确定这东西为真后,才道:

  “不知娘娘找微臣所为何事?”

  秦妙面色平淡,无一丝波澜,说:

  “我怀上了龙嗣。”

  玉手抚上依旧平坦的小腹,秦妙面无表情的道。

  听到这话,周辰说:“既然娘娘有孕了,就让微臣给您把把脉。”

  秦妙坐在了八仙椅上,看着周辰在桌上摆放好脉枕等物,这才把手放在脉枕上,看着周辰诊脉。

  足足听了好一会儿的脉象,周辰的眉头越皱越紧,咽了口唾沫,说:

  “娘娘,恕微臣才疏学浅,实在是诊不出滑脉的脉象啊!”

  女人的红唇微微勾起,眼中也流露出一丝笑意,说:“若是周太医能诊出滑脉的脉象,本宫也不必拿着印信来找你了。”

  周辰到底也当了不少年的太医,秦妙此言一出,他霎时间明白了眼前这位柔妃娘娘的用意,知道她想借自己的手假孕。

  这宫里面的女人啊,还真是可怕。

  周辰暗暗感叹一番,面色未变,说:“既然娘娘想要有滑脉的脉象的话,必须得服食一枚丸药。才能起到这种效果。”

  “你多久能将丸药给调制出来?”

  周辰有些犹豫的道:“调制丸药倒是不难,但是这丸药对女子的身体恐怕有些损伤,到时候如果要消除滑脉的脉象后,必须再用一味解药,届时娘娘会恶露不止,对身子也有些损伤,恐怕短时间内就无法侍寝了。”

  “无妨。”秦妙原本就不想侍寝,她之所以入宫,无非是为了寻找母亲的下落罢了,若是能找到母亲,她是否得宠,根本不重要。

  更何况,做戏要做的全套。秦妙不可能将那个莫须有的孩子给生下来,这样一来,她就必须让孩子流掉,恶露不止与小产的症状极像,这样也不会露出马脚,至于假孕的药会不会对身体造成损害,就不在秦妙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那娘娘准备什么时候服用丸药?”

  秦妙面无表情,说:“越快越好,我昨日刚刚侍寝了,最好能一次怀上。”

  “那您不如再等等,说不准会有好消息。”

  摇了摇头,秦妙道:“我不会怀上孩子,你帮忙调制丸药就成了,无比不能被人发现马脚,否则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罪,这后果你与我都担待不起。”

  周辰知道事情轻重,当即就点点头,道:“娘娘放心,微臣定会守口如瓶,待到明日,便将丸药给您送来。”

  听到这话,秦妙满意的点了点头,等到了第二天,她直接服下了周辰送来的丸药,这丸药入口即化,吃下去之后。只觉得小腹闷闷的有些发胀,想来就见效了。

  转眼又过了一个月,秦妙又与晋文帝坐在一起用膳,秦妙正对着一条鲈鱼,她嗅到那股子鱼腥味儿,肚子里翻江倒海,突然用手用力捂着嘴,不住地干呕着。

  看着女人这幅模样,晋文帝大惊失色,一把揽住秦妙的肩膀,急声道:“快去请太医来!”

  延庆宫伺候的宫女自然不敢耽搁,飞快的跑了出去,没过多久。便有太医来给秦妙诊脉。

  双目半睁半闭,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太医正在为秦妙诊脉,过了好一会,他跪倒在地上,冲着晋文帝道: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柔妃娘娘这是有孕了!”

  晋文帝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他觉得自己是听错了,等回过神来之后,便想起来之前在别庄之中的那一回,没想到妙妙的肚子这么争气,只一次就怀上了龙嗣,还真是上天保佑。

  “好!”晋文帝喜得合不拢嘴。赏赐给秦妙不知多少金银财宝,就连延庆宫中伺候的丫鬟,一个个也都沾了光,还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看着晋文帝这幅模样,秦妙强挤出一丝笑容,她没想到那丸药的功效竟会如此逼真,让她真的像是一个怀孕的女人一般,闻着那股腥气,整个人就受不住了。

  自打秦妙有了‘身孕’后,她孕吐的厉害,即便晋文帝将延庆宫的膳食进到最高一等,与太后相同,也依旧没有什么用处。先前还有些丰润的小脸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来,只有巴掌大,看着让人心疼不已。

  御膳房的手艺自然是好的,奈何现下是秦妙自己个儿生出了毛病,也怨不得御膳房的大厨。不过碍于自己的身子,在晋文帝百般劝说下,她好歹也能用些饭菜,不至于将身子骨儿给熬坏了。

  现在晋文帝对柔妃的疼宠,着实是令人咂舌。

  数不尽的奇珍异宝源源不断的往延庆宫中送,羊脂白玉雕成的送子观音、帝王绿制成的头面,东海打捞出来的滚圆珍珠各色珠宝让人瞧得眼花缭乱,秦妙虽说不喜这些金银之物,此时此刻仍是有些心惊。

  光赏赐自然是不够的,虽说秦妙现下胎象还算不得稳当,但晋文帝仍旧夜夜留宿在延庆宫中,即使不能行房也不在乎,这般恩宠阖宫之中也只有秦妙这一份儿罢了,如此景况,当真是让后宫妃嫔咬碎了银牙,恨不得将秦妙这狐媚子给径直打杀了,方才能解心头之恨。

  此刻秦妙倚靠在床榻之上,鹅黄的帷帐用玉勾挂起。

  这延庆宫主卧,当真是靡费非常,金银器物也便不说了,最难得的就是摆放在床榻之上的暖玉枕,暖玉枕通体泛着晶莹的粉。触手生温,对滋养身子有奇效。

  原本这罕物儿乃是爪哇国进贡而来,晋文帝一直收在私库之中,也没赏赐给旁人。现在居然将暖玉枕赐给秦妙,还真上心。

  晋文帝此刻坐在床边,看着有些消瘦的秦妙,轻声开口道。

  “今日可觉得身子舒服些了?若是还难受的话,御膳房中有渍过的酸梅子,滋味儿好得很,十分开胃。”

  闻声,秦妙摇了摇头,低垂着头,玉手紧紧攥住锦被。因着太过瘦削,连腕间的骨头此刻都极为清晰。

  “陛下,臣妾有些怕。”

  犹豫了一会儿,秦妙颤巍巍地开口,一双凤眼紧紧盯着晋文帝,眼中透着濡慕,十分依赖。

  这眼神让晋文帝颇为受用,他伸手揉了揉女人柔软的发丝,问:“妙妙怕什么?你是朕的妃子,现在又怀了龙嗣,只要好好养胎,给朕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就成了,其他什么事情都不用你操心。”

  一把拉住男人的手,秦妙咬着唇,眼中蒙上了一层水雾,说:

  “陛下,臣妾之前就怀过龙嗣啊!只不过臣妾福薄,那个孩子没能保住,您说”

  晋文帝猛地捂住秦妙的嘴,儒雅的脸上露出一丝怒色,道:“朕不许你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当年你小产,是朕没保护好你,但现在不同,朕一直都会呆在你身边,绝不会让别人碰你一根汗毛。”

  听到男人的保证。秦妙在晋文帝看不见的角落,微微勾起唇角,艳丽的脸蛋上露出一丝讥讽来。

  若是晋文帝知道她假孕之事,也不知道还会不会这么说了。

  埋首在男人怀中,秦妙说:“陛下,您现在找到母亲的消息了吗?一日没能见着母亲,我这颗心总是放不下,生怕她老人家真出了什么事,到时候,我可就万死也难辞其咎了。”

  “朕派出了御林军与京兆尹的人,的确找到了一些线索,你母亲是在京郊的寺庙失踪的,她当时在万安寺中进香。而跟着的丫鬟守在门外,也没听到什么动静,等到她觉得时候太久,想要进去看看时,已经找不到踪影了。

  御林军几经查探之后,发现那丫鬟应该是撒了谎,如若不然的话,她也不会在你母亲出事之后,便急着想要离开京城,朕现在派人将她抓回来,好生审问一番,一定会有好消息的。”

  晋文帝的动作比元琛快了多久,这么轻易的就能找到线索。果然是上心与否的区别。

  想到此处,秦妙两手握的更紧,身子也僵硬的很,显然,即使离开元琛这么久,她依旧无法放下那个男人,毕竟人非草木,哪里能说忘记一个人就忘记呢?

  “多谢陛下。”

  秦妙凤眼含泪,挣扎着就要下床给晋文帝行礼,在晋文帝眼中,秦妙现在是双身子的人,自然是经不起折腾的,他哪里舍得当即一把扶住女人。抱在怀中,又不敢使出太大的力气,生怕伤着秦妙。

  “妙妙,你是朕的女人,又何必言谢?你这么说,难道是把朕当成外人吗?”

  说着,晋文帝就板起一张俊脸,看着十分严肃,只有在此时,秦妙才能从晋文帝身上感受到帝王的威严,还真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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