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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囚禁


  自从那日之后,秦妙就安安生生的待在老宅,而元琛再也没有来过春晓居。此刻这位将军正呆在娄知县的府衙中,与娄知县坐在堂中喝酒。

  此刻正堂之中并没有伺候着的下人,地上放着一只金丝楠木的长几,元琛与娄知县二人坐在案几前,端起酒杯,将里头上好的女儿红送入口中。

  即使元琛的酒量极好,但连喝了几坛女儿红之后,身子也有些扛不住了,脸皮长得通红。

  看着元琛紧皱的眉头,娄知县将手中的酒杯放下,冲着元琛开口问道。

  “将军,你今日到底怎么了?在我这儿借酒消愁?”

  听得娄知县的问话,元琛登时便有些愣住了,直接反驳了一句。

  “什么借酒消愁,你可别胡说八道!”

  说完,元琛紧抿薄唇,鹰眸紧盯着手中的酒杯,微微出神,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望着元琛这幅模样,娄知县不由揶揄道。

  “将军,你这莫不是为情所困吧?”

  闻言,元琛的眉头皱的更紧。此刻他脑海之中,不知为何突然浮现出秦妙那女人的模样,先是明艳无双的笑颜,让元琛不由有些晃神,而后她的脸很快的变成一副失了生机的模样,面庞涨的青紫,红唇也失了原本该有的颜色,仿佛濒死的鱼儿一般。

  想起这女人的脖颈被他扣在手中时,元琛便不由的感到一阵心悸,若是他当时力气用的再大几分的话,恐怕秦妙的性命已经保不住了。

  元琛抬眼,看着面前俊雅端方的娄知县,低声开口道。

  “你可知道怎么解开一个女子的心结?”

  听得此言,娄知县心头一个激灵,一阵恶寒,不知为何,便想起了先前那名为秦妙的女人,难不成元琛口中的女子,便指的是这秦妙?

  心思电转,娄知县面上却未曾表现出半分异样,只是手中握着的青铜酒杯,轻轻晃了晃,里头透亮的酒水反着光。

  娄知县轻笑一声,问:

  “若是娄某没有猜错的话,将军说的女子,指的就是尊夫人,但娄某有些不明白,明明尊夫人都是你的人了,怎么还会生出心结?”

  娄知县嘴上这么说着,但心中却已经有了猜测,他与元琛都认识好些年了,自是清楚元琛的性子。若非他位高权重,又是有真本事的,恐怕没有几个人能忍的了他,更何况一个女人呢?一旦不慎惹怒了元琛,说不准性命就保不住了,这样一来,生出心结也十分正常。

  “她我打了她。”

  元琛薄唇轻启,此刻他心里升起了一丝悔意,若是那日不这么冲动的话,也不会陷入现在这种进退两难的境地。

  娄知县喝了一口酒,冲着元琛开口道:

  “即使是普通人家,夫妻之间也是床头打架床尾和,只要将军你服个软,尊夫人定然会顺着梯子往下爬,不过,将军,你究竟是为了什么伤着了尊夫人?”

  元琛沉默了一会儿,说:“她竟然喝了避子汤。”

  听了这话,娄知县真有些哭笑不得,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夫妻二人生出心结的缘故,竟是因为小小一碗避子汤,还真是出人意料。

  娄知县沉吟一会儿,试探着开口道:

  “将军,以我之见,你不如去找尊夫人好好谈谈,以你的身份,既然主动放下身段儿,尊夫人是不会再拿乔儿的。”

  娄知县这么说,但却并不是什么好法子,毕竟秦妙也是出身侯府,论身份比元琛也不差什么,若是元琛用自己的身份来压秦妙的话,恐怕会适得其反。

  不过娄知县并不知道秦妙的身份,在他看来,元琛已经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镇国公,能如此在意一个女人,本就是她的福气,哪里还容得了她拒绝呢?

  听了娄知县的话,元琛连连摇头,毕竟他是堂堂的将军,以往可从来没有讨好过一个女人,让他服软的话,还不如杀了他。

  “算了,为了一个女人,根本不值得这么费心思。”

  元琛因为失去了记忆,所以根本不记得秦妙对他而言到底有多重要,所以才会这么说。

  闻言,娄知县觉得有些头疼,不过人家夫妻之间的事情,他也不好参与太多,否则若是惹怒了元琛的话,对他而言着实算不得什么好事。

  “对了,易灵均到底要在边城待多久?”

  听到元琛提及易灵均,娄知县微微皱起眉头,说:“我也不知道他究竟要待到什么时候,不过在姚玉的案子没有查出真相之前,他恐怕是不会离开的。”

  元琛脸上露出一丝阴寒之色,问:“姚玉的案子查的怎么样了?”

  娄知县摇头:“没有什么进展,毕竟她死的悄无声息,根本没有人发现异常之处。”

  将手中的酒杯放在桌上,元琛眼中满布红丝,想起易灵均曾经向秦妙提过亲,他心里就好像爬满了蛊虫一般,让他升起无尽的杀意。

  元琛醉醺醺的离开了府衙之中,并没有直接回到新宅,而是去了老宅,毕竟他满脑子里都是秦妙,这女人的脸好像阴魂不散一般,盘踞在他脑海之中。

  此刻天色已经晚了,夜幕深沉,院子里守着的下人并不算多,所以除了门房之外,并没有人知道元琛来到了老宅内。

  自从元琛不来春晓居之后,秦妙晚上睡得就比以往早了些,她原本便浅眠,却突然听到房间里传来一阵响动。立刻就被惊醒,睁眼一看,果然发现有一道高大的身影站在床头。

  秦妙刚想张嘴呼喊,鼻尖却闻到了极为熟悉的味道,便知道了这男人的身份,缓了缓神,秦妙撑起身子,靠在床榻上,什么话都没有说。

  今夜元琛不请自来,而且还顺着窗户爬了进来,这举动实在是有些过分,秦妙心里还憋着一股火儿呢。自然不会率先开口。

  两人就好像僵持住了一样,房间里陷入一片静默之中,没有灯光,声音就听得分外清晰,过了约莫有半个市场,秦妙不耐烦地皱了皱眉,红唇微微勾起,冲着元琛冷笑一声,道:

  “不知将军今夜来此,到底有何事?难不成是孤枕难眠,想要让妾身伺候着?”

  秦妙的声音听着十分娇软,但语气中却带着冷意。元琛也不是个傻子,自是听得清清楚楚。

  “明日我会搬到这里。”

  秦妙接着冷笑,道:“搬到这里做什么?难道是之前没有掐死妾身,现在还打算杀了我?”

  即使秦妙的话十分难听,元琛也不在意,继续开口道。

  “我若是真想杀了你,你怎会有命活到现在?秦妙,你记住,你是我的妻子。”

  抬起头,借着月色,秦妙只能隐隐约约看清元琛的轮廓,却无法分辨出男人的神色。

  “我还算你的妻子?呵!”秦妙冷笑着摇了摇头,眼底尽是讽刺之色。

  元琛没有接话,直接将自己身上的外袍给脱了下来,翻身上床,一把将女人馥郁娇软的身体拥入怀中。

  秦妙皱着眉,身体不断挣扎着,只不过她的力气是远远比不上元琛的,现在就好像鸡蛋碰石头似的,根本没有半点儿用处。

  挣扎了好一会,秦妙累的直喘粗气,终于挣扎不动了,用手抓住元琛的手臂,张嘴狠狠咬了一口。根本没有吝惜力气,直到嘴里尝到淡淡的血腥气,她都没有松口。

  男人疼的闷哼一声,不过却并没有将秦妙给推开,即使白天他跟娄知县说,不想对秦妙服软,但到了最后,他实在是没了办法,这才走到了春晓居中。

  轻轻吻了一下女人略带着汗意的头发,元琛什么话都没有说。

  过了好一会,秦妙才松了口,用手胡乱抹了抹嘴角的血迹,眼眶微微发热。

  整整一夜,这两人紧紧抱在一起的人都没有睡着,也没有再说别的话,等到天亮后,元琛动了动被秦妙压麻了的手臂,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

  男人一动,秦妙就感觉到了他身体的不同之处,深吸一口气,秦妙紧闭着眼,装作熟睡的模样,熟不知元琛早就看穿了她,只不过没有将她拆穿罢了。

  从床上下来,元琛穿上衣服,直接走出了主卧,守在门外的丫鬟一见着元琛,登时吓得面色惨白,连连冲着他行礼,道:

  “奴婢给将军请安!”

  元琛没有理会这些丫鬟,只是冲着奴才道:“你去把老宅的东西收拾收拾,给搬到春晓居来。”

  听了这话,小厮丝毫不敢耽搁,麻利的跑出了老宅,过了一个时辰,就将元琛常用的东西都给搬到了春晓居门外。

  秦妙此刻早就收拾完了,搬了一张椅子坐在门口,艳丽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冷色,说:“今个儿谁都不许进到主卧,否则就别怪本夫人不客气。”

  小厮苦着脸,看着拜访在院子里的这些箱子,嘴里一阵发苦,讨饶道:“夫人,您就别为难小的了,这些东西都是将军让放在主卧的,若是奴才不将事情办成,定然没有好果子吃。”

  “你有没有好果子吃,与我有什么关系?”秦妙向来不是心慈手软之人,对于这些捧高踩低的奴才,更是没有半分好感。

  等到元琛再次回到春晓居中,就见着了秦妙这样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模样,薄唇微微勾起,眼底露出一丝笑意。

  走到女人面前,元琛也不顾秦妙的反抗,一把将女人打横抱起,直接抱到了书房之中。

  那小厮也是个机灵的,见状,趁着这个机会,直接将元琛的东西给收拾好了。

  话说秦妙被元琛带到书房中后,还没等怎么着呢。身上的衣裳就被剥了下去,炙热的吻落在她身上,男人从后面紧紧抱住她,靠在她耳边,气息喷洒在她皮肤上,道:

  “既然你现在不想生孩子,那就不生。”说着,他直接入了道。

  秦妙死死咬着嘴唇,强忍着不发出羞耻的声音,修剪得宜的指甲死死抠在红木桌子上,明明此处是元琛用来办公的地方,但他们两个却做出这等苟且之事。实在是有些伤风败俗。

  也不知道究竟是羞得还是气的,秦妙一张小脸涨红,狠狠咬了一下舌尖,意识才清醒几分,冷笑道:

  “不生?若是我没记错的话,族长可还催着你将军大人为元家开枝散叶呢,若是我不生的话,难道你打算拿那些庶子来充数?”

  只要一想到元琛会跟陈黎之流的妾氏生下孩子,秦妙整颗心都好像被人死死攥住一般,疼的她透不过气来。

  元琛没有说话,等到一切都平息之后,他才沙哑着嗓子,道:

  “我从来没有碰过她们,过去没有,将来也没有。”

  秦妙眼神闪了闪,有些别扭的转过头去,闷声说:

  “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意思?”

  “我只是想告诉你,除了你之外,我谁都不想要。”

  即使脑海中根本没有关于这个女人的记忆,但元琛却拥有着近乎野兽的直觉,知道自己万万不能失去秦妙,否则他可能根本活不下来。

  有时候元琛甚至在想,不如就将面前的女人给关在地牢之中,相当于折断了她的翅膀,让她再也无法离开自己。

  鹰眸中划过一丝暴虐之色,元琛将秦妙的头按在胸前,低低道:

  “就算族长让我开枝散叶又如何?反正也不急于一时。”

  秦妙嗅到男人身上淡淡的汗味儿,想要反驳,却终究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她现在已经不相信眼前的男人了,毕竟无论是谁,被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想必也会有些长进,不会再在同一道坎儿上摔倒。

  见着秦妙没有答话,元琛以为女人依旧听进去他的话了,带着怜惜之意将秦妙抱到了软榻上,取了干净的帕子。将她身上的汗一点一点的擦干净。

  等到元琛给秦妙穿好衣裳后,秦妙有些腿软的走下软榻,直接将窗子给推开,散了散满屋子的麝香味儿。

  过了一会儿,书房的门突然被人敲响了,元琛楞了一下,道:

  “进来吧。”

  幸好此刻书房中已经没有了异常的味道,否则若是被走进门的死士发现了端倪,秦妙恨不得直接找一条地缝儿钻进去,饶是如此,她也臊的面色涨红,有些不自在地站在窗边。看着外头的玉兰花。

  “将军。”死士跪在元琛面前,眼神落在秦妙身上,一时之间不知该不该开口。

  见着他这幅模样,元琛直接道:“到底什么事儿,你就直说吧。”

  死士抱拳,道:“忠勇侯夫人失踪了。”

  秦妙陡然冲到死士面前,艳丽的脸上露出浓郁的不可置信之色,眼睛瞪得老大,额角也迸起青筋,看着十分狰狞。

  她怀疑自己听错了,母亲在京城中呆的好好的,为什么会突然失踪?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死士看着秦妙这幅模样。面色没有半点儿波动,道:

  “忠勇侯夫人是在三天前失踪的,刚一失踪,京城里的暗卫就传来了消息,只不过在路上耽搁了一些时间,这才慢了些。”

  死士嘴上说的轻松,但为了将这消息传回来,他们足足跑死了三匹马,平均一日死了一匹,着实算不得容易。

  秦妙猛地转头,两手死死拉住元琛的手,道:

  “我要回京。”

  男人几不可察的皱了皱眉,说:“你现在回去也无济于事,不如让死士在京城里好好调查一番,这样才能尽快找到岳母的踪迹。”

  秦妙眼中爬满了血丝,她此刻根本听不进去元琛的话,扯着嗓子尖叫:“我不管,我一定要回京城!你不要拦我!”

  见着女人这幅状似疯狂的模样,元琛更不想让秦妙回去了,毕竟他恨不得将秦妙给困在身边,又怎么能够容忍她离开自己的视线之内呢?

  元琛顿了顿,冲着死士吩咐道:

  “你直接告诉京城的暗卫,让他们全部出动,去找忠勇侯夫人。”

  听到元琛的吩咐,死士点了点头后,直接退了出去,等到书房中就剩下元琛夫妻二人之后,秦妙伸手死死攥住男人的领口,脸上露出几分狰狞。

  “元琛,我再跟你说一次,我一定要回去,你听到没有?”

  一边说着,秦妙一边摇晃着元琛的肩膀,力气用的很大,神情中也带着几分崩溃。

  元琛鹰眸中露出一丝危险,一把攥住秦妙的手腕。恶狠狠地道:

  “你哪里都不许去!”

  秦妙气的面颊通红,她觉得元琛实在是无理取闹,现在是她母亲失踪了,而不是别人,难道元琛就打算让她待在边城之中,等着这些人的消息?

  那她真的是枉为人女!

  “元琛!”从齿缝中逼出男人的名字,秦妙此刻突然冷静了下来,只不过眼神之中却透着淡淡的冷意。

  “你若真不让我回去的话,那就直接休了我好了,到时候咱们两个就再也不是夫妻,我想要去到何处,都跟你没有半点儿关系。”

  其实早在元琛纳妾之时,秦妙已经不想再跟元琛在一起了,毕竟当时她之所以来到边城,嫁给元琛,是因为对眼前这个男人动了心,而不是因为他镇国公的身份,此刻轻易断绝,这婚姻也就没有继续存在的必要了。

  听到秦妙的话,元琛脸上露出一丝痛苦,呼吸也粗重了几分,好像受伤了野兽一般,他一把将秦妙给扛在肩头,直接带回了主卧之中。

  秦妙双手双脚并用,拼命的捶打着男人的后背,但元琛却好像生了一副铜皮铁骨一般,根本不在意这细微的疼痛。

  将女人直接推倒主卧之中,元琛也不知从何处找出了一把巨大的铁锁,直接将主卧的门给锁了上去,又派人将窗户用木条给钉死了,这才作罢。

  秦妙在房中听到外头叮叮当当的响声,拼命的推门,但雕花木门此时却显得无比结实,根本不是秦妙能推得开的。

  金银站在院子里,看着这些奴才的动作,登时就愣住了。冲到元琛面前,急声问:

  “将军,您这是在做什么?主子呢?”

  元琛看也不看金银一眼,直接冲着死士吩咐道:

  “把金银关起来,不让她再接触夫人。”

  这些死士根本不会违抗元琛的命令,好像牵线木偶一般听话,两个人同时出手,即使金银的身手不差,却也渐渐的落了下风,最后被两个死士给拖了下去。

  因为窗户上被木条给钉死了,所以主卧内也没有多少光线能照进去,变得十分昏暗。

  秦妙坐在门前。两手抱着双膝,满眼都是仓皇之色,她万万没有想到,元琛竟然会将她关在春晓居,这样一来,她该怎么回到京城之中?

  母亲

  红唇轻轻吐出这两个字,秦妙眼中蒙上了一层水雾,身子微微颤抖着,好像筛糠一般。

  元琛看着门外的铜锁,眸光一片深沉,他听不见里头的敲门声,也不知秦妙到底在做些什么。

  迈开脚步。元琛走上石阶,站在雕花木门前,清了清嗓子,开口道:

  “妙妙,你放心,我一找到岳母的踪迹,马上就会告诉你。”

  秦妙没有答话,此刻元琛在她心中,根本就是个大骗子,再也没有半点儿信用可言,他说的每一句话,秦妙都不信。

  没有听到女人的声音,元琛嘴里一阵发苦,辩解道:

  “妙妙,我也不想这样,要不是你非要离开我,我又何必将你关在这里?”

  听到男人的话,缩在主卧中的秦妙不住地冷笑。

  在门外站了许久,元琛才离开,等到他刚刚走出春晓居时,就见着青禾步履匆匆的赶了过来,冲他抱拳行礼。

  “将军。”

  元琛神情中带着一丝冷意,问:“青禾,你有什么事情?”

  “将军,不知金银到底犯了什么错,您非要将她关起来?”

  “她没有做错什么,但若是不将她关起来的话,她定会私自将夫人给放出去。”

  青禾低着头,恭恭敬敬道:“既然如此,就让属下亲自看着金银如何?这样她也就不会给您添麻烦了。”

  元琛审视着青禾,过了好半晌,终于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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