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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解蛊毒


  楚容从秦惜的院子离开没多久,容恒就回来了。

  秦惜看到他有些悻悻的,闷闷的伏在床上不说话。

  “怎么了?”

  “楚容刚才来了”她露出一双潋滟的杏眼,委屈的瞧着容恒,“呜呜呜,你怎么才回来”

  容恒眸子一沉,脸上却没有意外之色,显然是在预料之中。他缓步走过来,坐在床沿摸摸她的脑袋,沉声道,“我知道”

  “啊?”秦惜猛然坐起身,“你知道?你知道还让他来?”

  她刚才只顾着对付楚容,这会儿稍微一想就明白了过来,这里是定安侯府啊,又不是楚容在大景朝的太子府,他怎么可能无声无息的就潜入她的房间了,还一个人都没有惊动。

  她的身边又不止青翎一个会武功的,还有容恒给她安排的暗卫,一个个的竟然完全没有惊动,这也太诡异了。

  她“唰”的抬头,怒视容恒,“你故意放他进来的?”

  她委屈的不行,他知不知道,楚容非礼她了,如果楚容把她给怎么样了……秦惜蓦然别过头去,眼圈红红的。

  方才楚容怎么欺负她她都忍住了没有哭,可现在却觉得委屈的不行。容恒他明明知道楚容对她有不轨的心思,竟然还故意放他进来,她吸吸鼻子,委屈的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她揪着被子,心里堵得厉害。今天楚容亲她了,她现在心里还难受着呢。

  容恒从背后拥住她,瞧见她眼泪啪嗒啪嗒的流,他心里一抽,双手落在她的小腹上,叹息道,“媳妇,我知道错了,但是我这样做是有原因的,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秦惜难得的任性,伏在枕头上拼命摇头,“不听不听就不听”

  声音都是哽着的。

  容恒一看就知道肯定是受委屈了,心里恨不得把楚容撕成一片一片的,他深吸一口气,他踢掉鞋子,没有在说什么,轻轻的坐在床上抚她的背脊。

  好不容易,秦惜哭也哭完了,心里的委屈也都发泄的差不多了,感觉容恒还在拍她的背,从枕头里扭出头来,眼睛红红的瞪着他,“解释吧,我要听解释”

  容恒叹口气,把她从枕头里拉到怀里,默默无语的从衣襟里掏出帕子擦去她面颊上的眼泪,看到她红肿的嘴唇,他目光一沉,可算是知道她为什么这样生气委屈了。他轻轻把她拥在怀里,闷闷的道,“楚容他好不容易来一次大远,怎么可能放过跟你见面的机会,我防他如狼,这两天一直跟你寸步不离,今天抓到了刺客原本不用我亲自去审,但是我还是去了,而且还是光明正大的去的,楚容的人一直盯着我,我猜测,我走了之后他肯定会来。”感觉到怀中秦惜僵硬的身子,他叹口气,苦笑道,“你是我媳妇呢,我怎么可能把你推到危险的地方,只是我知道楚容他肯定不会伤害你。第一是他喜欢你,第二……因为这里是大远,他若是真的敢伤害你,我就是跟他拼个两败俱伤也绝对不会让他有机会离开大远。他也是聪明人,自然不可能对你下手。”

  “那你为什么要引他过来?”

  “因为你”

  “我?”

  “你身体里的情蛊总是要解的,要不然总归是祸患。我让你哥哥在大景朝留心了,可他也完全找不出给你下蛊的人是谁,所以我必须把楚容引过来”楚容面色阴沉。

  秦惜已经听明白了,她豁然一惊,猛然抬头看向容恒,“你你在他身上动手脚了?还是在我们房间里动手脚了?”

  容恒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指着桌子上的那壶茶,“楚容应当喝了那茶水吧?”

  秦惜愣愣的点头,“水里有毒?”

  容恒颔首,“茶水里被我下了毒,但是不是什么要紧的毒,只能对身怀内力的人有效果,平常之人就算是喝了也没有关系。饮了这茶是不能动用内力而已,若是动用了内力就会毒发,不过这毒不是什么难解的毒,逼出来也就是了。”

  秦惜心中一动,“你还有后招?”

  “没错。现在……想来他应该中招了。媳妇,到明天,我会让他把情蛊的解药双手奉上”

  ……

  容恒奉旨招待楚容,因此不用去上朝,也索性容恒在朝堂的官职只是个简简单单的闲职,也没有什么事情找的上他。翌日一大早,容恒就让青翎去大学士府把孙远扬给请了过来。孙远扬虽然被皇帝赐了官职,却还没有走马上任,所以还有几天的空闲时间。

  孙远扬现在都害怕容恒找他了,因为容恒找他的时候总是没有好事的,不过幸好青翎去找他的时候面色平静,因此他也不怎么着急。带着药箱来到了侯府,他来到秦惜和容恒院子里的时候,两个人正在院子里晒太阳,中秋的中午阳光很足,只是风却有些凉了。

  孙远扬瞧着两人不像是生病中毒的模样,也微微松了口气。他站在院子门口,瞧着院子里小桥流水,木质的拱桥,两个人坐在阳光下静静的聊天,阳光下,她的肌肤被罩上一层朦胧的光晕,皮肤白的宛若透明,十分好看。

  他顿在原地,有些不忍心打破这唯美的场景,心口砰砰直跳,脸色却有些苍白。

  说话间,她转过头来,瞧见他的时候,潋滟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惊喜,从凳子上起身就对他招手,“表哥,快来啊”

  他目光一暖,背着药箱大步的走上前去。

  笑容轻缓,走近了赶紧按住她的肩头,又把她按到了椅子上,低声训她,“都是要做母亲的人了,怎么还这样大大咧咧的,小心孩子”

  “看到表哥太高兴了嘛”

  他心中又是一暖,在她心里能有这样的位置,他还奢求什么在她身边坐下,看到她竟然在和容恒下棋,黑子和白子静静的落在棋盘上,交错成章,十分好看。

  但是仔细一看便看清楚,她执的黑子已经落于下风,基本上没有回天之力了。

  他摇摇头,把药箱放在脚边,对秦惜道,“你怎么想着跟容恒下棋,应该去找韩子玉,或者是青翎,他们两个的棋艺你兴许能胜。”

  秦惜撇撇嘴,扔掉手中的棋子,仰天长叹道,“不是我想跟他下,是无聊啊,又不能出门,成天在院子里也不知道干什么,容恒他也不让我刺绣了,也不让我练字,说耗心神,看个书说费眼睛,我觉得再这样下去我人都要废了。”

  容恒没好气的笑笑,他是为了谁啊,小没良心的。

  孙远扬摸摸她的脑袋,“就下棋吧,下棋也挺好的。”

  “下了三盘了,一局都没有赢过。”秦惜目光一转,把手里的黑气塞给孙远扬,“来来来,表哥你跟容恒下,杀杀他的锐气,给我出气”

  孙远扬从她手中接过一小把的棋子,闻言微微一愣,淡淡的看了容恒一眼,问她,“容恒欺负你了?”

  秦惜立马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虽然容恒是为了她,甚至什么都想的十分妥帖,连下毒都生怕毒到了她,下了对没有内力不会奏效的毒,而且她自从怀孕之后就被严令禁止不许喝茶,可为了以防万一,容恒还是不敢下有剧毒的茶,想来也是为了她好。

  可是一想到楚容竟然亲了她,她心里就不得劲儿,狠狠的瞪了容恒一眼,抱着孙远扬的胳膊委屈的道,“表哥,容恒欺负我了,你赶紧替我欺负回来”

  孙远扬看她模样就知道不是什么大事儿,他摸摸秦惜的脑袋,“好,表哥帮你教训他”

  楚容无奈,叹气道,“你们两个合起火来欺负我一个。”

  秦惜哼哼两声,没理他。

  容恒和孙远扬就把棋盘上的棋子都捡回来,然后重新开盘。孙远扬眉头一挑,笑吟吟的瞧着容恒,“要不,换你执黑子?”

  这话说的不可谓不傲啊。

  容恒却眉头都没有动一下,指尖捻着一颗白子,淡淡道,“还是表哥执黑子吧,我用白棋就挺好。”

  孙远扬也不客气,黑子先行,他抚着衣袖,轻轻的落下一子。容恒紧随其后,很快的落了一子。

  两人边下棋边谈笑风生,仿佛手底下的棋子下的十分随意,跟玩儿似的。可秦惜也是个懂棋之人,只看得心惊肉跳。让表哥帮她教训容恒,也不过是玩笑话罢了,容恒的棋艺是她前世今生加起来见过的最好的,却没想到表哥的棋艺也很厉害,两个人你一子,我一子的下着,竟然看不出究竟是谁占了上风。

  因为容恒刚刚下一子占了上风,可下一子表哥下了一子立马就能扭转局面,这一局棋下的她一个旁观者都觉得十分惊心。

  容恒下棋的时候很是认真,秦惜从一本书上看过,说认真的男人最好看。她瞧着两个人从最开始的谈笑风生,手中棋子落得快如闪电,到后面两个人动作都慢了下来,有时候捏着一颗棋子要好半晌才能落下来。容恒正好正对着她,他面色凝重,剑眉微蹙,一副十分郑重其事的模样,低垂着眼睛,睫毛很长,忽闪忽闪的让人心痒痒。他鼻梁高挺,唇红齿白,气质却十分冷硬,紧绷的下颌线条流畅,十分的好看。

  秦惜一直都知道他长的好看,头一次看到的时候还忍不住的失神,现在瞧着更好看。

  如果是平时她这样**裸的盯着容恒,他早就有所察觉了,可现在他却仿若未觉,十分认真的捻着手中的棋子,面色凝重。

  秦惜又扭着头看表哥,表哥的五官其实并不出色,但是组合在一起就觉得十分的舒心,看着这样的人就觉得心情平静。兴许是平日中很少出门的缘故,他的皮肤很白,脸也很白。她托着下巴歪着头打量他,他的睫毛也好长,她心中腹诽,一个两个的大男人睫毛都长这么长干什么。

  他的唇色不如容恒的鲜红,带着几分淡淡的苍白。她忍不住想,好像从来都没有看到过表哥嘴唇有血色的时候。

  在阳光的照射下,他的皮肤苍白的宛若透明,他几乎能看到他脖颈上青色的血管。

  她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孙远扬,看着看着突然发现表哥的耳后根微微有些泛红,渐渐的,那红晕从耳后根染到脸颊上,为他苍白的面容添了一些颜色。

  倒觉得气色很好了。

  孙远扬叹口气,落下一子之后转头无奈的瞧着秦惜,“惜儿,你这样看着表哥,让表哥怎么安心给你报仇”

  “唔……表哥你下你的嘛,我看我的。”她干脆转过身来,双手托住下巴,笑吟吟的瞧着他,兴高采烈的笑,“表哥,突然发现你长的真好看,哎,不知道哪家的姑娘将来能有福气嫁给你。”

  孙远扬失笑,摸摸她的脑袋,转头继续跟容恒下棋。

  如果不是足够了解秦惜,还以为这丫头是知道他喜欢她,所以故意说这话让他死心的,可是他知道这丫头啊,根本就是一个感情十分迟钝的人。她这个人倒是十分聪明,但是碰到感情上的事情却迷糊的很,恐怕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对她的心思呢。

  或者以为他对她完全就是表哥对表妹的那种喜欢跟照顾吧。

  不过这样也好,他们两个谁都不用有负担。

  容恒瞧着对面的两人,无奈的笑笑,对他别的情敌他都能冷着脸,甚至想方设法的把人撵出去不让媳妇看到,但是孙远扬这个人……却让人讨厌不起来,而且他对孙远扬比秦惜对他了解的还要多。他并不是一个热心肠的人,在鹰羽卫,作为鬼医,在许多人重病受伤求上门来医治的时候他都能不闻不问,甚至病人就是死在他的脚边他都能不看一眼,心不可谓不冷。

  但是那是对他不在意的人,对他在乎的人,譬如他的家人,再譬如秦惜……只要是走进他心里的人,他都会毫无保留的对这个人好,不会伤害她。

  也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再加上他不讨厌孙远扬,所以从来也不阻止他们见面之类的。

  他心里十分满足的想着,反正媳妇也不知道你喜欢她,她心里只有我一个。

  这样一想,心情立马大好,连下棋的时候嘴角都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孙远扬看他的模样虽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可也知道他想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他心下轻哼一声,棋盘上的棋子更是步步紧逼。

  两人这一盘棋足足下了两个时辰之久,最后以容恒落败一个棋子为结局。

  “承让了。”孙远扬对容恒拱拱手。

  容恒眉头一挑,嘴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秦惜瞪大眼睛,对孙远扬万分崇拜,眼睛亮亮的看着他,“表哥,你实在是太厉害了”

  要知道,先前她跟容恒下棋,容恒三下五下就把她打的落花流水溃不成军啊。

  孙远扬含笑摸摸她的脑袋,嘴角也弯出一抹愉悦的弧度。

  他平日中自己跟自己下棋比较多,芷儿心静不下来,根本不能跟他对弈,爹爹倒是可以,但是时间太忙,而且也不是他的对手。今天棋逢对手,他的心情也甚是好。

  心情好了,连带着感觉身体都十分舒服,病症好像都离他远去了。

  青翎在一边瞧着,看到容恒输了忍不住哈哈大笑一笑,对孙远扬竖起大拇指,“鬼医你太厉害了,我头一次看到有人下棋打败主子爷。”

  容恒没好气的瞪了青翎一眼,青翎做了个鬼脸,“我去让人弄午饭过来”

  三人这才恍然,原来都已经日上中天,正中午了。

  容恒边收棋子边和孙远扬说闲话,“陛下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让你开始上朝?”

  “明天去内务府领官服,后日便开始上朝了。”孙远扬一颗颗的捡起黑子,把棋子都放到棋盒里,这才看着容恒,轻声道,“你今天让我来侯府,应该不止是为了下棋吧。”

  容恒眸子微微一闪,神秘的笑起来,“等等吧,很快就该有人来找咱们了。”

  孙远扬眨眨眼睛,瞬间了然。

  “哎,你们两个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秦惜眼睛在两个人脸上转来转去,瞧见两人都露出神秘的笑容,好奇的心痒痒,“你们打什么哑谜呢到底什么事儿瞒着我呢?”

  “媳妇,你很快就知道了。”

  “跟昨天晚上的事情有关?”昨天晚上容恒告诉她,说今天楚容会把她情蛊的解药双手奉上,难道是这件事儿。她目光灼灼的盯着容恒,心里十分高兴。她也希望身体里的情蛊赶紧解了,有时候看着容恒憋的难受,她心里也难受着呢。

  容恒瞧她期待的目光,对她点点头。

  三人在院子里用了午膳,到下午的时候韩子玉下朝,直奔容恒这里,瞧见三个人悠闲自在的晒太阳喝茶,他脸色立马就黑了,埋怨道,“你们倒是悠闲自在的很容恒,陛下不是让你带楚容去游玩吗,你们就在侯府里不出去了?”

  “他也要能出去才行啊。”容恒懒洋洋的道。

  韩子玉瞪大眼睛,“昨天韩子玉身上的毒是你下的?”

  容恒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韩子玉多了解容恒,这就知道一定是他了,忍不住哈哈笑起来,他一个凌空翻翻到容恒跟前,拍拍他的肩膀,“好兄弟,我承你这个情。”

  要知道,昨儿个如果不是楚容中毒了,他很可能输给楚容,输给别人也就算了,但是不能在秋意跟前输啊,要不然他的形象都毁光了。

  “子玉,你身上是怎么了?”

  秦惜心细,一下子看到他鲜红的锦袍有些凌乱褶皱,而且还有点灰头土脸的感觉。韩子玉一向十分注重自己的衣着容貌,此时竟然这样出现了,倒是十分蹊跷,离的近了,她立马闻到韩子玉身上的血腥味,她怀孕之后对气味十分敏感,立马就捂住了鼻子,“你受伤了?”

  “没有,别人的血”韩子玉脸色黯淡下来,他找了个离秦惜比较远的凳子一屁股坐下去,叹气道,“今天下朝的路上碰到了杀手,染了一身的血,刚换下朝服穿上我自己的衣裳,还没有来得及洗个澡去掉身上的血腥味,先前容誉送给我的那两个女子不知道从哪里听说我受伤了,立马就跑到我院子里去了。我被她们两个纠缠的没办法,衣服被她们拉成这样的。”他脸色拉下来,哭丧着脸道,“这也就算了,竟然被秋意看到她们搂着我的样子,这次真的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秦惜忍不住“噗嗤”一笑。

  韩子玉立马幽怨的看着她。

  他都这么惨了,怎么还取笑他哎,今天秋意也不知道为什么事儿去找他,结果看到这一幕,他好不容易拜托了两个女人去追秋意,可秋意的身边竟然被楚容安排了两个暗卫,都是高手,他跟两个人打了一架,到底是不想弄的太难看了,所以就灰溜溜的跑来这里诉苦了。

  “哎……秦惜,不不不,嫂子,你给我出出主意吧,或者你去秋意那里跟她解释解释,她跟你关系好,肯定会听你的。”

  韩子玉眼巴巴的看着她,就差没有乖巧的摇尾巴了。

  秦惜摇摇头,笑完了之后面色就正经了下来,“行了行了,我看你别打秋意的主意了,我瞧楚容根本就没有把秋意嫁到大远朝的打算,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韩子玉的脸色立马暗了下去。

  他仰躺在软椅上,瞧着刺目的太阳,重重的叹口气。他也知道秦惜说的是真的,楚容当真想给秋意找婆家,昨儿个在宫宴上,容恒拒绝了之后,楚容就会立刻给秋意找下一家,可是楚容没有就是说让秋意嫁给容恒估计都不是真心的,要不然也不会容恒拒绝了两句就不再坚持了。

  事后他在宴会上又提起了秋意的婚事,也被楚容三句两句的带过去。他叹口气,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难道就放弃了?

  可是若是不放弃,他日若是有朝一日,大远和大景打起来了,就跟容恒说的似的,恐怕她这个大景的公主第一个就被拉出来祭旗了。

  韩子玉烦躁的抓耳挠腮。

  放弃吧,心有不甘,不放弃吧,又不能用秋意的性命来做赌注。

  他重重的叹口气。

  算了算了,不管这么多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顺其自然吧

  韩子玉和容恒立马说起了朝堂上的事儿。孙远扬就抽个时间给秦惜把了个脉。

  “怎么样?”

  “没事,好的很,脉象很稳。”孙远扬对她一笑,“都很健康,再过一个月应该就能听到胎动了。”

  秦惜露出慈爱的笑容。

  几人立马说起了朝堂上的事情,韩子玉道,“今儿个早上你们是没瞧见,这段时间京城不是不安宁吗,容誉的人就弹劾赵淳,说他这个九门提督做的不称职,管理不了京城的治安,闹的百姓人心惶惶半夜都不敢出门。容戌的人就反口咬住容誉,说三皇子没事儿找茬,两拨人在朝堂上骂的那叫一个欢。皇上的脸色黑的跟锅灰似的,下朝的时候把容戌和容誉两个人叫到御书房,估计又是各打五十大板的教训法子。”

  容恒冷笑,“这两个人现在是要狗急跳墙了,也不想想现如今楚容在大远朝,皇帝能容许他们两个闹的这样难看吗,平白让外人看了笑话”

  “那是因为咱们是局外人,自然看的通透,容戌和容誉两个人都斗了多少年了,哪里能顾得上楚容一个外人。”韩子玉摇着折扇,笑的风流,“他们这样也好,哈哈,老皇帝对他们肯定没有好感,大局都不顾了”

  孙远扬拧着眉头,犹豫了半晌,瞧着容恒和韩子玉道,“你们……还是小心点,京城里没有你们一丁点的兵力,万一当真从暗处转到明处,到了千钧一发的时候,你们还是要吃大亏的”

  身份名不正言不顺,兵力又不在京城。

  京都附近一共有四十万大军,三十万分成三份,容戌容誉,还有父亲一人统领十万。禁卫军五万人马如今是容誉的人在管,九门提督手里有五万军马如今是容戌的人,容恒和韩子玉一兵一将都没有,真的冲突起来,难道只靠一百个鹰羽卫吗

  这个道理他一个不统领兵马的人都能想到,容恒和韩子玉难道一点布置都没有?他拧眉郑重的看着两人。

  容恒和韩子玉对视一眼,韩子玉从软椅上起了身,傲然一笑,“我韩子玉领兵这么多年,别的不说,手底下的兵不少。这一点你就别操心了。名不正言不顺也没有关系,总有人等不及要做一番动作出来的,到最后就看谁的实力更强横了。”

  有韩子玉这句话,孙远扬顿时放了心。

  到了未时的时候,楚容身边的侍卫终于在几个人期期盼望之下,来了他们的院子。

  那侍卫面色焦急,“定安候,我们太子殿下请你们过去一趟”

  “我们?”

  “是,有您和侯夫人”他抬起头看了孙远扬一眼,抿唇道,“还有鬼医大人”

  韩子玉立马不满了,瞪着那侍卫,“怎么不叫我啊,歧视人啊”

  那侍卫低着头不说话。

  容恒淡淡的摆摆手,“好你先去吧,我们随后就来。”

  那侍卫立马退下。

  容恒和孙远扬对视一眼,笑着从软椅上起身,孙远扬背起药箱,跟在容恒身边,容恒则扶着秦惜往前走。

  韩子玉立马小跑着跟上去,嘟囔道,“凭什么不让我去啊,我非要去,我倒要瞅瞅,他能不能把我给撵出来”

  容恒想了想接下来的事情,也任由他去了。

  四人很快到了楚容的院子,侍卫领着几人,推开了楚容的房门,然后请了几个人进屋。

  楚容这一次来大远除了楚秋意这个妹妹,还有伺候秋意的两个宫女,身边并没有带女眷,伺候他的人也都是侍卫,因此他的房间瞧着倒是比旁的房间显得冷硬些。

  四人到的时候,楚容正穿着一件墨绿色的青衣长袍坐在厅堂里小口抿茶,瞧见四人结伴前来,他的目光首先落在了背着药箱的孙远扬身上,目光中极快的闪过一丝冷意。

  他放下茶盏,又看向秦惜,眼神**裸的盯住她的红唇,还做了个十分挑逗性的动作,抚了抚自己的嘴唇。

  秦惜顿时恼怒不已,这个楚容,分明就是在提醒她,昨天她被他给吻了。

  她咬住牙关,狠狠的冷哼了一声。

  楚容收回目光,随意的摆摆手,“各位来了就坐吧。”

  容恒倒也十分随意,当真坐在了楚容的对面,携着秦惜坐在了他的身边,韩子玉和孙远扬十分默契的坐在了秦惜的手边,隔开秦惜和楚容的距离。

  楚容给几人倒了杯茶,推到众人跟前,瞧见几人没有一个动手喝茶的意思,不由得冷哼一声,讥诮道,“本宫可不会这么卑鄙,在茶水里下毒”

  说着,眼神落在容恒的身上。

  容恒不甘示弱,淡淡的道,“本侯也不会卑鄙的潜入别人的院子”

  两人同时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这两人此生注定是仇人了,容恒一点也不想跟楚容耗时间,开门见山的道,“太子殿下既然让我等前来,应当不只是请我们几个人喝茶这样简单吧,有事儿不妨直说”

  “有什么事儿难道侯爷不清楚吗”

  楚容心下恼恨不已,昨日他没有想那样多,一心要见秦惜,竟然不慎被容恒给算计了,回来之后他逼出了身体里的毒,可谁想到那毒只是一个引子,他中毒回来之后立马就被秋意和韩子玉扶到了房间,房间里被人给动了手脚。

  动的手脚都十分的小心,他从小遭受的暗算太多,因此有检查被褥的习惯,昨日逼毒出来之后就去检查被褥,被褥和房间都没有问题。可他一向有煮茶的习惯,房间里有放着炉子和煮茶的茶具,容恒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他有这个习惯,竟然在炉子上方的灯罩上下了毒,那毒无色无味,遇烟则化,他逼毒之后就去煮茶,哪里知道煮茶的蒸汽熏上去,那毒就落到了茶水中,一天之间因为茶水中了两次毒,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刚开始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中了毒,因为秋意不放心他逼毒有没有逼干净,非让太医给他诊了脉,他这一行带了随行的太医来,随行的太医诊了脉之后立马瞪大了眼睛。

  当时他才知晓他,容恒竟然给他下了不举的药

  容恒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他给秦惜下情蛊,他索性就来给他下不举的药不用想也知道他是故意的

  他让太医给他配药解毒,可太医却大汗淋漓,配了一整天依旧配不出解药来。尤其是今天他知道孙远扬来了侯府,他是知晓孙远扬鬼医的身份的,想到容恒为何叫他来,他一口银牙几乎咬碎。

  可是别无他法,明明知道容恒故意设计,他却不得不对他屈服。

  容恒啊容恒,他这辈一共吃了三次大亏竟然两次都是吃在他手中。

  上一次是他派人故意拦住了他来京城的脚步,让他一行人晚来了几天,错过了拦住秦惜嫁给了他。

  第二次便是昨日中毒。

  不举他现在还没有娶亲,若是有人知道他不举,并且告诉了父皇,他这个太子也不用做了

  他努力压制住心下的火,抬头面无表情的瞧着容恒,“说吧,你的条件”

  容恒给他下药并没有好处,无非是提条件罢了。

  “情蛊的解药”容恒答的干脆利落。

  楚容皱眉,“明人面前不说暗话,秦惜身体里的蛊毒的确是我让人下的,但是我也不会蠢到把下蛊的人放在身边让你找到吧。那人如今不在大远朝”

  “那是你的事情。”容恒目光逼人,冷冷的道,“我的交易就是这样,除非你把媳妇身体里的情蛊给解了,否则,你也别想有解药昨天到今天,十二个时辰了,太子殿下的太医应该找不到解毒的办法吧,昨日京城中的名医也被殿下的人找的差不多了,也研究不出解毒的法子。呵呵,不妨告诉你,你这毒,就算是汇集天下名医,也找不到解毒的办法,鬼医的毒你当是谁都能解的了的吗”

  楚容冷哼一声,就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他才让人把容恒几个人给叫了过来。他想了想,做最后的挣扎,“除了给秦惜解蛊毒,换成别的……”

  “没有商量的余地”

  楚容长袖下的手紧握成拳,他做了太子这么多年,已经很少有人敢这样跟他说话了,他深吸一口气,好,他认栽

  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瓷瓶,扔给容恒

  容恒打开瓷瓶的盖子,顿时一股子浓郁的血腥味飘了出来,他眉头一挑,楚容已经冷着脸解释了起来,“这是给秦惜下蛊之人的血,只要在秦惜的身上割出一个小小的伤口,再把这血放在伤口之处,蛊虫自然就会爬出来”

  容恒把血液交给孙远扬,“表哥看看这东西有没有问题。”

  孙远扬闻了闻,又用金针银针都试了一遍,好半晌之后才确定,“没有问题。”

  容恒松了一口气。

  韩子玉立马狗腿的递上一把匕首,怪不得容恒要算计楚容,他竟然给秦惜下情蛊,真是卑鄙无耻下流

  容恒当下当机立断决定给媳妇解蛊,这蛊毒一日留在媳妇的身体里,他一日便心中难安。

  从韩子玉手中接过匕首,握住秦惜的手指,“媳妇,有点疼你忍着点”听到秦惜轻轻的“嗯”了一声,他握住匕首“唰”的一划,秦惜只只觉得指尖一凉,还没有感觉到疼痛,食指上就已经划出了一道血痕。

  孙远扬立马把瓷瓶里的血放在秦惜的伤口处。

  楚容轻哼一声,拿了个小哨子轻轻的吹着,秦惜就觉得身体里好像有东西在轻轻的蠕动,不痛却有些痒。她忍不住撩起袖子,露出她的胳膊,立马就看到胳膊上薄薄一层皮肤下蠕动的小虫子,小虫子浑身碧绿,只有指甲那么大,但是看上去十分恶心,它爬动的速度很快,像是贪吃的人闻到了香味,不多时就爬到秦惜受伤的指尖处。

  秦惜这才觉得有些疼痛,葱白的指尖上那蛊虫露出一丁点的脑袋,趴在秦惜的指头上,却不动了。

  容恒屏住呼吸,皱眉瞧着楚容,“怎么回事?”

  “蛊虫在秦惜身体里待了这么久,一时之间舍不得离开罢了。”楚容瞧见容恒想要伸手去抓,连忙阻止,“你若是惊吓了蛊虫它便不可能出来了”

  “那怎么办?”

  楚容再次吹起哨子,哨声尖锐,那蛊虫探了探脑袋,孙远扬又把手中的血瓶子往蛊虫跟前递了递,那蛊虫立马努力的从秦惜的指尖里钻了出来,一头扎进了瓷瓶里。

  孙远扬迅速的盖上瓷瓶

  容恒也立马掏出帕子裹住她指尖的伤痕,生怕那蛊虫再次爬进来。秦惜面色有些苍白,想到那恶心巴拉的小虫子竟然在自己的身体里待了好几个月,她就恶心的厉害。

  “这蛊虫是祸害”孙远扬四下看了看,当机立断的把那瓷瓶扔进了房间中的炉子里,瓷瓶瓶口堵的很是严实,烧了许久,瓷瓶里的蛊虫被烧的吱吱乱叫,众人面无表情的盯着那瓷瓶,没过多久那瓷瓶“砰”的一声爆了,蛊虫被烧成了灰烬。

  祸害除掉了,容恒等人才松了一口气。

  “好了,现在蛊毒也解了,你们也该给本宫解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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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

  她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竟然可以狠到这种地步。

  虎毒不食子,可他身为孩子的父亲,竟然下令取她儿子的心头之血,只为了救他心爱之人得早产子

  血色弥漫,她最后的亲人在她怀里寸寸成冰。

  空寂的房间,暗红的血色,让她对他最后的一丝期望都化作冰雪。她心死如灰,绝望而凄厉的诅咒这对狗男女。

  “宁煜,你冷血冷情,不配为人父。我咒你永生永世绝子断嗣”

  “苏云锦,若有来世,我定要让你后悔来人世一遭”

  再次睁眼,涅磐重生。

  这一世,她发誓要让所有曾经对不起过她的人,统统付出…血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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