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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九八章 代罪羔羊


  \wwW.Qb⑸。coМ\\  待得明玉离去,宗守又开始清理起了这次秦皇副冢的所得

  在棺椁之旁,他收获的远不止是铁球与丹药其余的好东西,也有不少

  仔细清理,光是灵石是千枚,而后都是玄阶上品

  除此之外,还有两三件法宝,很是不错一件玉如意,一件金袍,一件裴翠冠,都是帝皇的规制

  其余零零碎碎的东西,是极多

  不过似天元造生丹这样价值无算之物,是连一枚都没有

  “居然还有天元造生丹的丹方?也不知你秦皇如此安排,到底是何意?”

  宗守是百思不得其解,接着又皱起了眉,一声概叹

  “苦矣日后孤若是身殒了,只怕也要建墓立冢最后多半会有人如孤今日之一般盗墓,把孤的家财洗劫一空那时可怎办才好?记得万载之后,那些帝王之墓,可没一个能得保全”

  思及此,宗守又猛地摇头自己在想什么呢?剑道之极,自可长生久视

  若是有一日,自己真的可能会陨亡,也会吩咐后人,墓中最好无需陪葬之物

  胡思乱想,直到一张信符飞回宗守才把这些杂乱思绪收起,自嘲一哂这是那家伙,已经到了

  从辟魔神梭中降下,果然就见下方,金不悔正策骑疾奔而至

  也不知怎么回事,那本来圆滚滚的身躯,居然瘦了不少,显出勃勃英气身上穿着四品官袍,显然这家伙在大商朝内,是仕途顺畅

  望见宗守,金不悔的面色,顿时满是惊喜之色

  而宗守也微微一笑,迎了上去

  ※※※※

  一壶酒,两个酒杯,七八碟下酒菜

  道路之旁一间酒肆之内,宗守与金不悔对坐而饮

  那些菜式,都是普普通通,并非美味唯独那酒,是雷动所赠,宗守的珍藏,还算过的去

  这酒肆也极其简陋,四面透风

  不过至交好友间聚而畅饮本就不在乎这些

  “倒是不曾想你这贪财的金胖子,居然也能有当上四品高官的一天”

  宗守一边喝着酒,一边上下仔细看着金不悔特别是那一身官袍

  “居然还是言官清流,御史中丞,可当真是了得”

  四品下的御史中丞已经是大商排的上号的中枢高官序列

  这可不同于他的大乾,治下统共不过数州之地

  大商统领几十大州,数百行省,辖地南北七万里,东西则十万里之遥

  这御史中丞,就有着弹劾监督商朝数百万官吏之责

  “这御史中丞,非我所愿,不说也罢若是能选择,不悔愿在门中修行可以得清净”

  概叹了一声,金不悔又一笑:“我亦何曾想到,仅仅不到两年,宗守你一身修为,就已经到了灵境巅峰的地步?盖亚一界,无敌于世我那些师兄弟每每谈起你来,都是佩服的很”

  又语气沮丧的道:“听说最近你便要离开云界?雷动走了,你如今也要走我那几位师兄,也都离去如今在云界,只剩下我一个人啦每每想起来,就觉寂寞——”

  “就只有二十年而已你金胖子会寂寞我不肯信”

  宗守哑然失笑,一阵摇头而后那神情也骤然转为凝然

  “据说半年之前,你连续上了三本奏章一本弹劾各处世家贵爵,在地方每每横行不法,无人可制有人与地方主官勾结,私蓄家兵死士第二本弹劾那科举之法为世家把持,使国家抡才大典形同虚设,寒门子弟出仕艰难第三本又建议朝廷,改封爵之赏从此之后不授地,只以钱财代之于是一直想问,你金不悔,莫非是疯了,已经不要命?”

  这句话说出,酒肆之内的气氛,瞬间就沉闷了下来

  “你果然是为此事而来”

  金不悔默然了片刻,而后自嘲笑着,看了看自己身上,这身四品御史中丞的官袍

  “不是这几本奏章,你以为我一个才勉强考中二甲进士之人,如何能取得这四品高官之位?这是那位陛下,偿我之功——”

  “也被推到了风尖浪口”

  宗守的目透精芒,逼视着对面:“你可知晓后果?若是大商那位陛下胜了还好,可一旦不得不与那些世家妥协,或者败了你金不悔,必定要被丢出去,以息众怒?即便是胜,你金不悔有信心避过那些世家残孽的袭杀?这些大族,在中央云陆经营了数千载时光,势力盘根错节,无数利益纠缠你可知这大商之内,有多少人恨你入骨?”

  不是可能,而是一定大商那位元辰帝,倒是难得的明君,可惜寿元不久此时争斗虽是激烈,却终有与世家罢手言和之时

  据他所知,也正因这番内斗,使大商国力虚耗,世家离心

  在外域异族冲击之下,迅崩溃瓦解,也酿成乱世

  之后的几十年,全是依托孔瑶在支撑

  可如今这未来的支柱,战无不胜的无双名帅,也已经被他挖了墙角

  他记忆中的金不悔,极其聪明可不像是为别人,火中取栗的家伙

  这种事情,应该是避之唯恐不及才是

  “有人授意,非我自愿”

  金不悔这时,也是一声苦笑:“再说也老子确实看不惯这些世家若穷究史册,可知这万载以来,若非是这些大族屡屡乱政,祸乱地方中央云陆,不至于每隔千年,便有一场大乱每每民不聊生,死伤亿万以前不喜朝廷屡屡打压我等宗派,入了朝中才知,这是不得已而为之宗派世家,甚至那些散修,都乃国之大贼”

  宗守眉眼间的忧色,愈发浓厚目中已是现出了几分冷意:“非你自愿,可是那元辰帝相逼?”

  金不悔却避而不答,神情淡淡道:“当不至于到那般地步那些奏章,普通御史绝不敢为只有我金不悔,到底有浩玄宗为后盾,才能有这资格有宗门依托,即便是日后出了什么事,也不至于太过份最多是一撸到底,罢去我金不悔的官职,岂不是正合我意?”

  宗守张口欲言,想说到时候,即便是浩玄宗,又未必能护的住你

  最后又强行忍住,默默不语

  其实如今木已成舟,金不悔也心意已决,此时劝也无用

  只这心中是极其不安,也有了丝不祥之感

  最后却只能是一声叹息,提起了酒壶,为金不悔再斟了一杯酒

  “若是到了万不得已时,可以至大乾避难孤国境之内,无论何人,都奈何不得你”

  金不悔顿时大笑,浩玄宗可为他后盾,大乾宗守,剑压一界的血剑妖君,何尝不是他的依仗之一?

  二人接着说话,却再不提大商朝中,以及那世家之事

  只是闲聊,谈天说地四成的时间,都是宗守指点金不悔武道灵法,为其解惑,一些疑难不解处

  宗守却隐隐有些感觉,这家伙对修行与钱财虽仍是执着

  可多少已有些分心,关注大商的各处否则那武道进境,不至于如此缓慢

  按照金不悔的说法,是他既然为官一任,身为御史中丞,四品下的高官那么总需对得起这身份,要为那些百姓做些事情

  毕竟也是儒家子弟,值此大乱将起之世,不能独善其身

  二人闲谈一日,直接凌晨时分,金不悔才告别离去

  骑着那头五阶骑兽,飞奔回皇京城他是朝官,此时赶回,还可参与每日的大商早朝

  宗守却独座在酒肆之内,望着对面发呆

  明知挚友,正一步步掉落深渊,却偏偏无法将之拉扯出来

  这种沮丧挫败,与焦虑之感,实无法与人言道

  下一刻,宗守便看向了侧旁

  “真人既然来了,何不入内一坐?一直躲在一旁偷窥听墙脚,未免有份——”

  这句话落,不过片刻酒肆之外,就出现了两个人影,其中一位是儒士打扮另一位,却是老年道者

  “国君好敏锐的灵觉”

  毫无被识破的尴尬之意,道者信步走来,朝着宗守稽首致意;“贫道重玄,见过大乾国君”

  眼前之人,无论是一国之君的地位,还是龙影圣尊之徒的身份,都当的起他这一礼

  宗守的唇角,不屑的一挑什么灵觉敏锐?

  神境修士,若要一意隐瞒,他如何能察觉?

  是这重玄靠得实在太近了,或者除此之外,只怕还有试探之意

  “原来是大商国师,重玄真人”

  懒得去在意,宗守直接便问:“方才之言,你在旁都听见了?”

  此人来的时间,必定要比他感应之时早

  “自然是听见了”

  那重玄真人轻轻颔首:“君上为一国之主,云界之中,近乎无敌居然来我大商皇京城外,重玄实不能不慎,还请国君见谅”

  宗守一笑,眼睛眯起,闪烁着危险光泽:“既然听见了就好金不悔是孤至交好友,相交莫逆正好请国师告知你们那位陛下,无论尔等到底作何打算,都不得使他有半点伤损否则孤,必定不肯善罢甘休”

  “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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