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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回 汴梁惊变


  孟夏之夜,月色朦朦,笼罩在边梁河两岸上。


  一艘富丽堂皇的大画舫上,有两人围桌而坐,旁边还有一女子操琴,一女子吹箫侧坐着。


  不一会儿,侍女摆上了几碟精致菜肴,又替两人斟满了酒。


  坐着的两人正是蔡二代和赵金福。


  赵金福在外依旧身着男装,手里摇着纸扇子。


  “金儿,你终于肯出来见我一面了。”蔡二代一饮而尽,赵金福只沾了沾嘴唇。


  酒过三巡,乐伎们吹箫奏琴,一位歌女唱了两只小曲。


  而赵金福却若有所思得想着某个浑人。


  蔡二代只能压下怒气,笑道:“金儿,你知道我留在高句骊做什么吗?我和姚人借道去了大金,那里的圣山白雪皑皑,还有一个天池。”


  此时,船行甚缓,河面上飘满了大小画舫,欢声笑语、丝竹弦歌处处皆闻。


  叫人忘了这是在河面上,恍惚中以为是在闹市中逡巡呢。


  “哦。”赵金福转头看着船外美景,越看越觉得索然无味。


  月光皎洁,清辉一片,远山近水,风光如画,这良辰美景却让他提不起兴趣。


  蔡二代只得又饮下了几杯酒,道:“金儿,你就理理我不好吗?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赵金福绣眉一皱:“你怎么这么说?”


  蔡二代十分尴尬,不禁有些恼意:“你的婚事我已经全盘了解了,我父亲可以说服官家撤旨,金儿,你不要担心,明天,我父亲就会代我向官家求婚!”


  说完将酒喝尽。


  赵金福一下站了起来:“放肆!你……”


  蔡二代也站了起来,望着赵金福道:“你知道的,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意的,为什么?为什么!”


  赵金福本也想发作的,蔡二代的话使她熄了火,便大声指责道:“蔡二,你我有别,以后这种话不要再说了,我已是林有德未过门的妻子,他是我的驸马,若有人他日说我闲话,小心我拿你是问。”


  蔡二代气得脸都白了,一拍桌子站起来。


  蔡二代顿时恼怒,他有些后悔,不该让林有德和赵金福接触的,不该让他们有时间接触的。


  他记得第一次看见这双眼睛,是在一个汴梁的一个文官家里。


  他和父亲刚走进,她却刚走出去。


  她撞上了他。


  “我叫赵金福。”


  “我叫蔡鞗,名字很难记,大家都叫我蔡二。”


  “再见,蔡二。”


  “再见。”


  她的笑容中充满了羞涩和歉意,脸红得就像是雨天的晚霞。


  他却希望再撞见她一次,因为她实在是个很迷人的美女。


  第二次看见她,是在一家饭馆里。


  他刚刚学会喝酒,刚喝到第三杯酒的时候,她就进来了。


  看见他,她垂下头嫣然一笑。


  笑容中还是充满了羞涩和歉意。


  这次他也笑了然后醉了,是真的醉了。


  她就这么闯入了他的生活,他从来预料不到以后会发生什么样的事,会遇到些什么样的人。


  以前是,现在也是那双迷人的眼睛正在凝视着他。


  迷人的眼睛,羞涩的笑容,瓜子脸上不施脂粉,一身衣裳却艳如紫霞。


  他凝视着她,她却心在别人身上。


  为什么,为什么!


  我才是这世界上最爱你的人!


  一杯又一杯,蔡二代苦涩不断酝酿,他最爱的女子,为什么一次短暂的分离,她就成了别人的妻子。


  明明我才是最爱她的人。


  赵金福一直冷眼旁观,她摇着扇子,任由蔡二代喝得伶仃大醉,她的心思现在全在林有德身上。


  现在是,以后也是。


  “这个浑人!明日就是最后一次报道了,你如果迟了,我就..我就罚你到时睡地板!!”赵金福想到浑人不由得娇羞。


  突然,船舱上传来一阵叱喝声。


  有人喝道:“朋友,放亮些,把我现在翻过去……”


  另一人喝道:“闪开,既然敢阻拦衙内喝酒?”


  “蔡公子在船上,你等宵小敢放肆?”


  “嘿嘿嘿,天王老子在船上又怎么,闪开!”


  舱内众人一惊,连忙走了出去。


  只见画舫上站着五个壮汉人,他们围着高衙内,正和画舫上的两名护卫正对峙。


  “识相的给小爷我让开!小爷我最近心烦意乱,再打是不?”高衙内看着两个小小的护卫,既然敢站在他的面前,完全不给他的面子,真是反了天了。


  前段时间被林冲和同伙追杀就算了,他和慕容家交接情报后,顾不得休息,只能绕圈回到汴梁。


  此刻好不容易回来,想要找个青楼放松放松。


  他只是半月不在汴梁,现在居然有两个不长眼的护卫敢跳出来折煞他的脸面,真是找死。


  “给我打!”高衙内身边五个壮汉立马一拥而上。


  高衙内看不过去,飞起一脚踢那家伙。


  “住手!”


  “谁他么喊的住手!给小爷我滚出来!”高衙内厉声喊道。


  赵金福和一脸哀伤的蔡二代迅速走上前来。


  高衙内看到两人喝道:“你们什么人,意欲何为?不知道我是高俅之子吗?”


  “你不认识我?”赵金福顿时黑着脸看向了高衙内,整个汴梁谁人不识她?


  可惜,高衙内真的不认识赵金福,整天混迹在狐朋狗友和青楼中的高衙内哪里认识当今的五帝姬。


  赵金福看着一脸嚣张的高衙内冷笑道:“嘿,我说你就是高俅的儿子吗?”


  高衙内一听自己义父高俅被赵金福说出口,不由得抬头挺胸走了上去,道:“没错,在下就是高俅之子,你是何人,既然敢直呼我父之名?”


  一旁的蔡二代把他打量了一番,问旁边上前的侍卫:“把他们解决了要多久?”


  蔡二代带来的贴身侍卫,不屑的瞄了他们几人道:“大人,就他们这些花拳绣腿,下官一盏茶即可!”


  而此时,赵金福已经转身离开:“交给你处理了,我得回去了。”


  蔡二代的心在滴血,咧嘴笑道:“好极好极,那么把他们打残!”


  “是!”说完,贴身护卫大步上前,对着正在殴打两个护卫的五人一拳打去。


  顿时将一个倒霉蛋打飞掉进了汴梁河中。


  “哇呀呀呀,兄弟们给我上!”


  剩下4人,扯下了挂在腰间上的刀,冷笑道:“找死!”


  说完,4把刀就向护卫劈了过来。


  不知是瞧不起他们,还是不屑拔刀。


  护卫暴喝一声,赤手空拳迎战,面对这些地痞流氓,护卫抢先出手。


  只见他顺手一抓,便将碰到的其中一人手中的兵刃抢了过来,左手当胸一把抓住衣襟,顺手朝后一扔,扔到了河里。


  再一掌,将已人打下河里。


  “哼哈”两声,护卫连踢两脚,两人直接飞了出去。


  “你...你别过来,我爹是高俅,你惹了我,以后在汴梁你混不下去的啊…”


  高衙内不傻,他顿时知道踢到了铁板,知道他爹就是高俅之后,还敢动手的,绝对来头不小。


  尤其是看到5个贴身小伙伴被一拳打飞,只能有意装傻。


  “你大爷的,老子现在手痒得很,你爹是高俅都没用,我今天就是要弄了你!”


  “不要不要,你大人有大量,……”


  “不去大爷就要你的命!”护卫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想把他提过去。


  高衙内顿时双脚腾空在半空中摇摆,叫道:“使不得使不得……”


  “嘿,小子你……”护卫举拳就打。


  “啊,不要打脸,不要,啊啊啊。”


  “够了。”蔡二代看着被打成猪头的高衙内,慢慢走上前来。


  护卫手一松,往后退出一步,屹立在一旁。


  “你是谁?给我答话!”他厉声喝道。


  高衙内牙齿已经漏风,半睁开眼道:“这..这位大哥,你能说个明白吗?”


  蔡二代冷笑道:“谁给你的胆子?打扰我的雅兴?你是何人?你知道你坏了我的好事了吗?”


  高衙内诧道:“公子,我只是让人揍了两个护卫啊?”


  蔡二代冷笑道:“休得噜嗦,这次老子不把你弄残,不解老子心头之气啦!”


  “大哥,不要,我就是想喝个喝酒而已。”


  “呵呵,老子让你这辈子都喝不了!”


  “不要啊。”


  林有德进入汴梁的时候已近黄昏。


  黄澄澄的汴河似粼粼漳水,林有德站在阴影之下,眯缝着眼睛。


  不看汴梁的楼宇连阙、飞阁重檐,只是若有所思地远望着皇宫后的一座山,那里有一座塔,屹立在山间的监天司。


  林有德他知道的事情远比很多人要多,尤其是关于监天司台上的那只雷鼎。


  在这一行途中,鲁智深已经被林有德派出走一趟梁山。


  舒了口气,林有德收回目光,不由地微扬了下眉头,带着林冲杨志武松举步向长街东侧行去,那里就是落脚地,赵家老宅,未来的驸马府。


  虽说有点难为情,但他确实喜欢赵家老宅的装潢。


  他看起来是个极为寻常简朴的人,可仔细看去,却发现他和常人很有些不同。


  岁月如水般无情,未在他的脸上造就刻痕,却在他的心头留下了印记。


  他嘴角还带着笑意,带着分从容。


  他就似那万千涌入汴梁的百姓一样,来此不过是想要找个安身之地。


  如今天下,大宋的北方有着大金和大辽在虎视眈眈,连年来,战事不断,百姓流离失所。


  边境的百姓不奔大金,不向大辽,更喜欢来到大宋,只因为在他们心目中,大宋才是正统王朝。


  林有德信步长街之上,像在享受暖阳的普照。


  突然就听到天地间一声大响。


  那响声如雷,轰然而起,震得汴梁都要颤抖起来。


  林有德笑容微僵,终于扭头向城南望去,声音是从南方传来。


  大响过后,天地皆静,本是喧哗沸腾的汴梁,奇迹般地静寂下来。


  究竟那声响有何魔力,竟然造成这般景象?


  林有德不解,素来平稳的一颗心忍不住跳得快起来。


  身边很多百姓脸上惊惶,颤声道:“大凶之兆、血光之灾啊!”


  这百姓,凄厉狰狞,面容扭曲,好像看到了横祸降临似的。


  “大人?要不要去看看?”武松上前问道。


  林有德警觉陡升,下意识地抬头望去,只见到光亮如流星坠地,落在行进的队伍旁。


  紧接着,轰地几声大响,烟雾弥漫升腾。


  行进的队伍,瞬间被笼罩在迷雾之中,入阵曲遽停。


  忽有数点黑影从长街两侧的重檐飞阁顶窜下,直扑队伍正中。


  长街乱起,战马长嘶悲鸣,似乎预示不幸之事的发生。


  马虽悲鸣,阵中却无人惊呼慌乱。


  只听队伍中有人断喝道:“保护皇子!”


  有刺客!


  刺客要杀皇子!


  竟有刺客敢潜入齐国都城汴梁,行刺大宋皇子,刺客是谁?


  长街惊呼一片,百姓均被眼前之事震惊。


  可皇子所领的队伍不惊,这些护卫皆是身经百战、刀头舐血,动乱起时,虽不知刺客是谁,但知道一点——无论刺客是哪个,刺杀皇子者,杀无赦!


  这群刺客翻飞如群鹰搏兔。


  就在一个刺客扑下那一刻,早有十数兵卫急动弓弦,箭如烈焰腾空,直冲云霄,带出两道彩虹。


  两个黑影此刻在闷哼声中如石头般坠落尘埃,不等入地就被突出的长枪刺中,悬在半空。


  还有三个黑影竟避开了怒箭枪锋,已落在了队伍正中,竭力扫清道路。


  还有一道黑影冲在最前面,因为面巾被打落,露出如狼般狰狞的面容。


  双目红赤,看起来恨意在胸,硬生生地夺过一杆长枪,只一挥,长枪横扫,击在一名士兵的身上。


  那士兵被他抽得腾空而起,半空吐血蜷缩,眼看不能活了。


  而此时,刺客中又有一人倒了下去,转眼间,身首分家。


  那个冲到最前的刺客看也不看倒下的同伴,而是奋力前冲。


  前方刀寒枪冷,前方杀机重重,可这个刺客不为所迷、不为所惊。


  似乎他心中此刻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冲进去。


  他来此,就是要杀皇子,就算死,也要杀了皇子!


  然而,这个刺客急冲没多久,身形陡凝,只因为他看到了一匹高头大马上的人缓缓抽出了一把刀。


  杀气弥漫中,只有那人由始至终立在原地。


  林有德静静地,双眼泛着冷漠的光芒。


  “别挡道!!”


  这个刺客大吼一声,手中的长枪对着林有德一投掷。


  “锵”地一声,青色风刃飞过,这一刀凌厉凶猛。


  这一刀是必杀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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