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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我就在这守着你(3)


  霁月让人摆了膳食,几个人先填了一下胃。


  吃个差不多的时候,锦言和锦语便回来了。


  锦言来禀报说:“那刀疤脸嘴硬得很,一个字不肯吐。”


  三个人,其中两个被当场杀死,留下一个刀疤脸为活口。


  刀疤脸虽被霁月手中的短刀刺中胸口,并没刺到要他的要害。


  因为刀疤脸已受了重伤,也不敢再对此用重刑,只怕他承受不住反而死掉。


  霁月说:“审人,归流最为拿手,你去审。”


  他是大夫,最了解人的身体,知道如何用刑既能让人痛到求死,却又死不掉。


  萧归流便应道:“必给你带回有用的消息。”又对锦言道:“把人送到医馆。”


  锦言应下,一口饭没吃上,揣了块干粮便去了。


  等这边交待完事情,萧归流与世子便一块出去了。


  世子说:“我跟你过去看看如何个审法。”


  萧归流颔首,也就站了起来,从霁月这告辞了,世子便跟着一块去了。


  等两人离开,霁月这边也出去了,想去看看朝歌现在如何了。


  过去的时候几位姑娘都在她那儿待着,朝歌也刚刚吃过饭,现在正一块坐着吃茶。


  五姑娘凤吟脸上手上都擦破了些皮,好在萧大夫在,给她处理了一下伤口,又给她上了些药,最后还给她留下一瓶药,让她早晚涂抹,说是不会留下疤,她也就放心了。


  霁月没来前五姑娘把自己在马车里的惊险说了一遍,但她被扔下马车之后的情况就不得而知了,这会正由朝歌来说当时的情况。


  姑娘们几时遇见过这等事情,五姑娘凤吟是兴致不错的听她说。


  朝歌也就夸张的和她们讲了起来。


  讲自己如何机智的用自己家的银子收买他们,循循善诱,从一万两喊到十万两,眼看自己就要成功,大哥就来了,赤手空拳,打得这些人哭爹喊娘,屁滚尿流,落荒而逃。


  五姑娘一脸遗憾,道:“让他们跑了啊!”


  朝歌颔首:“跑了。”


  不然呢,难道说大哥把这些个人都杀了?


  三姑娘暮词不由道句:“恐怕是你在外面得罪什么人了吧,不然,人家为什么只抓你,不抓凤吟?”


  “……”三姑娘心思细腻,朝歌虽说得天花乱坠,她却一下子就发现了疑点。


  朝歌挠头,忽然瞥见霁月已进来,正站在一旁看着,只是没言声。


  “……大哥。”她立刻站了起来,霁月这才走来问:“都说完了吗?”


  朝歌回话:“……说完了。”


  “说完了,都先回去吧。”


  他这是在赶旁的姑娘走吗?


  他现在不仅是大哥,他还是沈将军。


  沈将军说话,得听。


  也确实都说完了,该问的都问了。


  五姑娘乖巧,先起身行了一礼,告退了。


  晚歌也就跟着站起来,满心莫名其妙,告退。


  出来的时候她也没太想通,为什么她不能在朝歌这儿多待一会?


  为什么她被请出来了?


  大哥可能是觉得朝歌受了惊吓,现在需要休息吧?


  她为沈将军找了个不错的理由,肯定是这样子的。


  三姑娘就没那么痛快了。


  她不想给他们单独相处的机会,免得他们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霁月便说:“暮词,你也回去。”


  暮词说:“我在这儿陪陪朝歌。”


  她们姐妹的感情什么时候这般好了?


  霁月说:“朝歌现在需要休息。”又唤了人:“红果,请暮词回去歇息。”


  这是强请了。


  红果走进来,恭敬的道:“三姑娘,您请。”


  暮词脸色顿时铁青,再看霁月脸色冷着,不给她好脸,她只能气得一跺脚,走了。


  朝歌挠头,轻声说:“多坐一会也没什么的。”


  看暮词满肚子火气的离开,她心里还挺不是滋味的。


  霁月这才走到她身边说:“哥哥嫂嫂要说话,总是没点眼力架。”


  一句嫂嫂,羞得她满脸通红。


  “……别胡说。”她怎么就成了嫂嫂了,她还小得很。


  话虽如此,心尖上都泛起一片片蜜意,耳朵都可耻的红了起来。


  猛然,泛红的耳朵被什么咬住。


  是霁月出其不意的咬了她。


  她反手就要把人推开,整个人却被他揽入怀,紧紧圈住,一吻又落在她白皙的颈上。


  不顾她心跳如雷,全身都像猫一样蜷缩一起,他与她面贴着面,逗她,说:“耳朵都红了。”


  真是个敏感的小东西。


  “……”这人有时候真的很讨厌,为什么非要说?


  她会不知道自己羞得耳朵都热起来了吗?


  都是他太讨厌了。


  他勉强压下所有的爱和欲,小姑娘都在抖,他便把人轻轻松开,问她:“你不累吗?要不要去休息一会?”


  “那你呢?”


  “我就在这儿守着你。”


  她涨红着脸扭身而去,掀了珠帘,去了闺房,拉开禂被,钻了进去。


  折腾了一上午,她确实也是累极了的。


  他说会在这儿守着,她的英雄无微不至的守护在她旁边,她一颗心便化作水,再不能成形。


  她在床榻上翻了个身,脸埋在裯被中,从脚趾到头顶都在蜷缩。


  霁月刚刚爱欲太明显了。


  对于他的这些举止,她是一点不陌生的,有一些记忆排山倒海便灌了进来。


  前一世,他也常这般,只是那时候的霁月并不温柔。


  她的耳朵会被他咬得发红,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毛病,总要咬人耳朵。


  他是属狗的不成,骂他一句野狗也是没有骂错他的。


  当他有这些举动的时候,伴随着他的是不可言说的羞耻的。


  爱和欲。


  她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忽然想起这些羞耻的往事,还想得整个人都麻了。


  姑娘忙闭上眼睛,不能胡思乱想。


  这些事情,前一世的时候她基本上不会去想的。


  因为觉得太过羞耻,丢人。


  霁月书案前坐了下来,顺手拿了她案前的一些东西翻开来看,有她练过的字,她的字有了很大的进步,一段时间下来练习下来,她终于也能写得一手好字了。


  她在作画上确实没有什么天赋,练习了这么久,一幅水墨画还是被她整得像惨不忍睹。


  他顺手抽了一本书,翻开看了一眼,微微诧异。


  这本书讲的都是关于赌石的事情。


  小姑娘对这些东西感兴趣?


  沈为臣对这些有兴趣他是知道的,每过一段时间,他都会带人去山里一趟,回来的时候总是会带一些石头回来,沈家商铺那些玉器都是自家打磨出来的,因为做得私密,这件事情却是极少有人知道。


  沈家的财富,远非外人看到的那般。


  过了一会,他站了起来,来看朝歌。


  朝歌已睡了过去,他便在她旁边坐了下来看着她。


  小姑娘到底是年幼,一天经历了两起危及性命的事情,还能安然入睡。


  他也喜欢看她这般,无忧无虑,挺好。


  他轻轻触碰她的眉眼,小姑娘以为欺负她的坏人已经被杀死了,这事便算完了。


  这事怎么能算完了。


  非要揪出源头,斩草除根,再不会危及到她的性命,才算完事。


  回春堂。


  微凉的风儿从窗棂飘进来,舒适。


  世子坐在舒适的扶手椅里,一边慢慢品着茶,一边看萧二哥对一位躺在床上的伤者用刑。


  正是之前挟持朝歌的那位,脸上有刀疤的男人。


  萧大夫医治了他胸口的伤,免得他失血过多而死掉。


  有那么一瞬间,他还真以为这个人是要救自己的。


  后来,他的嘴里被塞了一块布,他就知道自己想错了。


  所有的声音被堵住,手脚被绑住。


  萧归流手里的针便一根一根的扎在他的骨头上,隔着衣裳,无须去仔细分辨,他便可以准确无误的扎到令他痛不欲生的地方,和活生生撬断人的骨头有什么区别。


  让人难过的是,嘴巴被塞住,他连叫唤一声都不能。


  禁止他发声,连求饶都没机会了。


  疼痛使他想要就此昏过去,偏又清醒得很。


  身为大夫的优点之一,他知道如何救人,也知道如何折磨得人生不如死。


  刀疤脸全身发颤,脸色惨白,汗珠从脸上流了下来。


  这样的折磨他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只知道久到让他只想痛快的死去。


  每一根骨头都是疼的,钻心的疼,因为骨头上确实扎着针。


  等他手里的针施完了,他也就在世子面前坐了下来,世子为他倒了一杯茶,说:“辛苦了。”


  他便押了一口茶,说:“再等一刻钟,你去把针都拨了。”


  世子同意。


  他哪有什么拨针的手法,和拨草一样。


  针拨出去的时候又疼得刀疤脸像死过一回,偏又死不掉。


  萧归流一手拿茶,慢慢品了一口,慢条斯理的说:“你现在可以交代了,你来自哪里,巢穴在哪,是谁指示你去劫持七姑娘,一次全部交代清楚,我耐性不好,不要让我说废话,一次交代完整了,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交代不完整,你可以继续感受刚才的施针疗法。”


  他瞪圆了眼睛,呜呜的叫。


  萧归流便拽了他嘴里被塞的布,他这才得以痛快的喘口气,连喘气都是疼的,他大口的呼气,又怕萧归流再对他用刑,急喘,道:“我说,我都说。”


  萧归流颔首,由他说。


  他是一个温柔的人,连对人用刑的手法都是这般的温柔,却又残酷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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