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最后是他过去还的饭海
顾南笙犹豫半：“伤还没好全，你们......注意点。”
本来不会想偏的人想起何倾的话，全身僵硬，咬牙切齿道：“闭嘴。”
公司给顾衍放了假，让他在家好好修养。
朋友来看他，看到房子里的用品和装修时还愣了一下，到底没什么，坐下来和他聊了一会儿，犹豫着起何倾来找他的事。
“我看她......倒也不像你的，也许她......”
垂眸的人心里泛起苦涩来。
他知道他们有着什么样的距离。
伤好了之后和何氏洽谈后续的合作事宜，对方客客气气地问他，是否有时间和他们何总见一面。
他知道何倾的生父和她之间关系淡薄，到底还是没有拒绝。
红木书架上摆着书法集，墙上挂着的几幅浅淡的，笔触柔中带刚的山水画，他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拄着拐杖的人把门关上，笑了一下：“一眼就认出来了？”
晚上回家的时候有些晚，他拿出钥匙，才发现门已经开了，愣了一会儿，轻轻地推开门。
没开灯的客厅里，她站着，手上拿着一张纸再看。
语气很冷静：“房子找好了？”
他弯腰把钥匙放在茶几上，眼眸低垂：“嗯。”
何倾想起之前他指不好也是这样，看到了传单上的电话号码，才租了那套房子，语气有所缓和：“你住着，我不来打扰你就是了。”
心里被撞了一下的人身体微僵。
放下纸的人与他擦肩而过，离开了。
过了三四的时候手机上收到一条没署名的短信：钥匙在门口毯子下面。
何倾沉吟了一会儿，还是决定问问本人：
“没有感谢，是承认了我们的关系，还是打算和我绝交？”
在书房里坐着，手盖着眼睛的人顿了顿，看了眼屏幕，手一抖，手机“啪”地一声掉在地上。
顾南笙打算在唐棠生日的时候求婚，在KTV开了个包厢。姑娘的朋友都是大一大二的学生，青春洋溢活泼极了，几个人表白又抢麦，气氛火热极了。
何倾不习惯这样的场面，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喝酒。
有个稚气的男生挪过来，有些紧张地和她打招呼，柯绵淡淡地放下酒杯：“抱歉。”
唐棠来陪她话，人群有些吵嚷，她看着姑娘的嘴在五光十色的射灯底下开开合合，揉揉额角，淡淡地笑了下。
覃清挽着柯暄出现在门口，笑容灿烂的姑娘神情淡下来：“欢迎。”
顾南笙脸色也不好看，不知道是谁关了包厢的音乐，一群人一下子静默下来。
之前找何倾的那个男生突然笑起来：“覃清，你看唐棠的姐姐长得和你多像。”
一群人望过来，角落里眉眼冷淡的人没什么表情，性子软和的唐棠却笑了：“没戴眼镜啊？”
顾南笙也放下酒杯，笑起来：“我也觉得不像。”
覃清僵了僵，笑得有些勉强，见其他人打起了圆场，仍打起精神道：“我这不是来恭喜你嘛，听今你男朋友要......”
顾南笙脸色微变，角落里穿着简约，眼神有些冷下来的人站起来，淡淡地笑：“覃姐消息真够灵通的，不过你恭喜错人了。”
视线中央的一男一女都僵住了。
何倾的视线落在站在门口，白衣黑裤，清冷淡漠的人身上，笑：“惊喜被破坏了，你不会不高兴吧？”
顾衍抓着门把手的手僵硬了，半晌，语气沙哑的人垂眸：“不会。”
柯暄攥紧了拳，突然笑起来：“原来是顾衍啊，怎么，你要求婚啊？怎么老同学这里一点风声都不肯漏啊？”
清冷，裹挟着淡然的女声缓缓：“是我求。”
柯暄脸上的笑僵住了。
魂牵梦萦的人在他面前走过，在脸色微变的顾衍面前摊开了掌心。
有人看清楚掌中的两枚戒指，领头欢呼起来。
他面前，眸光很浅，在颜色不断变换的射灯下，隐约透出暖意来的女子微微一笑：“要单膝下跪吗？”
他不语，手指却颤抖起来。
何倾微微一叹，似乎有些纵容：“那好吧。”
有人鼓起掌来，起哄的声音越来越高，她还没弯下腰，带着隐忍的声音响起来，很低沉，缓缓地：“好。”
起哄的人群笑闹起来，顾衍手指蜷曲几下，动作僵硬地伸手抱住她。
耳边的呼吸滚烫，炙热，急促，他手轻轻地落下来的地方，隔着衣料，好像也点起了一串火花来，何倾觉得自己呼吸急促起来，一直没有存在感的器官有些异样的漏拍。
她突然笑起来。
顾衍僵硬又酸涩的心脏，奇妙地恢复了跳动。
放在她腰间的手不肯动半分了，僵硬地停在那。
何倾仔细地分辨了一会儿他的呼吸，在热烈高涨的欢呼声中靠近了他的耳朵：“你也很紧张？”
晚上四个人在顾家又吃了顿饭。
顾衍的动作自进门就有些滞缓，顾南笙喊了他几声，没反应，何倾回过头看他：“顾衍？”
眉眼深邃的人抬头，语气沙哑低沉：“嗯。”
顾南笙微顿，何倾沉吟一会儿：“要不我们把戒指戴了？”
晚上顾衍送她回家，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人看了看窗外的风景，又看他。顾衍忍耐了一会儿，在遇到红灯停下来的时候，语气僵硬道：“别看了。”
何倾想了想：“你是不是在生我气？”
苍白瘦削的手指握紧了方向盘的人语气沙哑：“我没樱”
感觉到她的眼神越来越放肆，扫过了他全身的人身体僵硬，心脏的异样让他甚至忘记了呼吸，最后还是喉咙滚动一下，哑声道：“何倾。”
身旁的女子淡淡地“嗯”了一声，想起什么，又看他：“你不用担心尺寸，我拿枕头的时候量过了。”
戒指大，理应合适才对。
他戴上，也应该会很好看。
顾衍呼吸重了些，忽然语气带了些忍耐地开口：“戒指呢？”
送她进了区，在楼下看到灯打开聊人转身，电话响起来。
“喂？你看我家窗户。”
这几已经反复怀疑这个世界好几遍聊人手指微僵，转过身看过去，阳台上的灯闪了闪。
拿着手机的人，心脏突然剧烈地收缩了一下。
后来何倾问起他知不知道闪灯的意思，眉眼柔和的人声音有些沙哑，缓缓地出三个数字，五，二，一。
《光年》的解语：光写下的痕迹，叫做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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