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十三 解剖 四
向青山所的，在后世都属于基本常识，是正常的成年人都懂这个道理，而现在却是第一次被提出来。
故而陈太医笑问向青山：“你的肾结石，输尿管这两个词，在那本古书里有？”
“书里没有，但不等于现实没有！”
言必实现在左右为难，他知道陈太医的一点都没错，向青山所的肾结石；输尿管他从来没听过，但他也非常信任向青山，知道他在这么重要的时候是绝对不会胡袄的。
一个念头在他的心底浮起，旋即又被他给死死的按下去，因为这太匪夷所思了。
董方从座位上探出头问：“向东流，你的肾结石；输尿管是真的假的？”
“千真万确，诸位要是不信，那就把王七的尸首拉过来，我当场破开他的肚子，把石头找出来给你们看，或许此家伙的心脏也会点问题。”
哎呦，这是要毁尸啊，堂上诸位大人们又眉头一皱。
毁坏尸体乃不仁，剖开尸体又会污血横流，令人恐惧，堂上高官没有谁有兴趣去贴近了验看。
“剖，本官赞成！”事关自己的声誉，周昆头一个跳起来支持。
对向青山在医学上的成就，周昆一百个放心。
哪知道首先挑起事赌李沛丰却开始打退堂鼓，他：“死者为大，尽管王七是个十恶不赦的罪犯，但他毕竟已经死了，他的罪责也随着他的死亡而消散。
剖人肚皮何其残忍，我本人愿意撤回奏折，就当这件事没有的。”
这怎么可能？
周昆心你李沛丰把火挑起来了，等事态阔大，你又要撤回奏折？知不知道你尽管把奏折给撤了，但事情还在。
你跑了，对我周昆的猜疑还在，你知不知道？
周昆再次起身：“有事事，李大人你撤回奏折，但堵不住悠悠众人之口，我看还是当堂验尸才能辨明是非，才能消弭谣言。”
向青山一个眼神，张懋也站起来话，他还事实真相，非要剖开王七不可，反正此人是个大恶之人，剖开他的肚皮，就让是让他受剐刑而已。
“诸位对着等十恶不赦之歹徒怜悯仁爱，而对朝廷忠臣之清白弃之不顾。”张懋还很不可客气的指着董方和都察院王越的方向：“你们是何居心？”
最后言必实也支持解剖王七，他的理由是想看看向青山的是否是真的，从而在医学上了解下一种新的病情。
“人也觉剖开好，牺牲一个罪犯，就能让更多的世让到救治，此乃大善。”陈太医竟然同意。“若要决定剖，那就要尽快，不然等尸体内部都腐烂，一切证据都没了。”
董方和王越商议了一会，他们最后还是决定由向青山支持剖开王七，找出所谓的肾结石和心脏的毛病。
反正王七是个罪犯；就是把他大卸八块也没关系，要是不同意；那帮勋贵门可是有话要了。
解剖王七，刑部也派出了自己的仵作，大理寺也要求派人参加，主刀者向青山，陈太医和言必实辅助，借坡地点就在顺府的仵作房。
约莫一炷香时间，大家都汇集在顺府大堂，周昆还摆脱向青山，一定要为他洗清冤屈。
仵作房，那地方在外人看来，是个停放死尸之处，阴森森的，没事绝对不会到那边去的。仵作房里，就一张长长的桌子，四周空空荡荡，凉气森森的。
不过今来着不是仵作，就是大夫，他们对此毫不在意，大家都按照向青山的吩咐，带上了口罩羊皮手套，身上还带着铁匠用的牛皮围裙。
死者王七真躺在中间的长条桌上，边上放着斧子锯子，大剪刀。
主刀的向青山扫视了大家，看到都点头示意，他沉声道：“那就开始吧。”
向青山今有意准备给言必实和陈太医上一趟正规的解剖课，他还从剖开王七的肚皮开始，一层一层的切开。
同时还给大家讲解：“这是真皮层，肌肉层，这是腹膜，这个附着有一层油的是大网膜。”
随后还把才肠子翻出来，找到死体的肾脏：“这是肾脏，从肾脏伸出来的两个管子就是输尿管，你们看，它一直通到膀胱。
顺着向青山手指的方向，大家都凑近了看，果然如此，一点都不带差的。
言必实还了，王七左肾出来的这根输尿管上有肿大，估计东流的阻塞应该就在此处。
“没错！”向青山还把一把剪刀递给陈太医，示意他亲自剖开，“心点，能落到输尿管的结识不会很大的。”
陈太医也是个聪明的，他先是用手感觉下结石的位置，然后先后各一剪子，把阻塞出给拿到体外，在心的剖开这个一节输尿管，里边果然有一块石头。
大家还互相看了下，这是块比黄豆略大，不规则的黄色石头，上头还带零血丝。
大家都带着口罩，言必实冲着向青山高高举起大拇指，瓮声瓮气的：“服！”
其他几个仵作也冲向青山拱手，以表示经意，通过这一段时间，他们发觉向青山对人体内部的了解，远比他们知道的多得多！
向青山：“肾绞痛虽然很疼，但不会死人，现在咱们在看看王七的心脏，我再给你们真心痛是怎么回事。”
当掀开王七的胸腔，大家看到的竟然全是已经凝结的血块。
向青山：“这有两个可能，一个是心脏破裂，一个是从心脏出来的大血管破裂，以后者为多。”
等到用温水把胸腔的血块都清洗干净，大家都看到心脏上的大血管有个的破洞。
这下不用，大家都能明白过来，血液都从这个破洞里流走了。
这下周昆身上所有的疑点都被排除的干干净净，在这点上大家毫无异议。
向青山还用剪刀头指着心脏上如同树根一样的血管，这里头任何一根像样的血管被堵住，那就是真心痛。
轻者还能救回来，重者顷刻而亡。
言必实还问了，这血管又是如何被堵上的？
“无他，油脂尔。食用膏粱厚味太多，油脂在血管内慢慢凝结，长日久，就会把血管堵住，还有就是其他地方血管壁上的油脂落下，随着血液的流动而任意地方堵住血管。
脑中血管堵住；即为中风，堵在心脏血管，既是真心痛。”
陈太医心服口服，称向青山之为妙论。
言必实更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第二，这枚的肾结石还被刑部的仵作上呈给尚书董方看，董尚书盯着这枚黄豆大的石头看了许久。
“就这玩意，还能让人活活疼死？”
仵作没错，不过王七的真正死因是因疼痛而引起的血管爆裂，继而内出血而亡。“剖开王七的整个过程，人一直在身边看着，毫无差错。向青山真的很有本事，人真心佩服。”
消息传开，周昆和接受向青山的建议，让人在顺府的大门口展示这枚肾结石，还详细的给看热闹的做科普，终于把他的清白讨回来了。
向青山在医学界的名声也侧地攀上最高峰，成为第一人。
为此，周鼎文还摆酒感谢向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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