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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清音阁


  沐清随手翻着家伙写给自己的东西,看一张顺手扔一张,炭盆里的火越来越旺。

  阿利识字不多,除了姐姐教他的,就只剩下些极常用到的字,东拼西凑,大概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他,阿公,姐姐,今后就是一家人。”

  星星额头前的碎发微微翘起,沐清忍不住揉了揉他的脑袋,就像在给大灰捋毛一般。

  同一屋檐下,坐在矮几前的守山人困得直晃脑袋,也不敢对着长明灯打哈欠,按大巫师的法,长明灯不灭不熄足足一月,祈福仪式就算是圆满了。

  “足足一月?”沐清心里的念头与灯影重叠在一处,

  “看来他们已经准备好,下个月要动手了么?”

  沐清不知道自己对他们来,到底有什么用?且不如今男尊女卑,就单傀儡的作用,若要个身手好的人,桥上走街杂耍的,都有几分看家本领,何必费劲苦心“折磨”一个来路不明的野崽子?

  如果不是赤脚大仙当年横插一脚,她现在就是个连话都不会的哑巴,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要她何用?

  沐清想知道谜底,有些急躁,每次无法静心的时候,这丫头都会不由自主的伸手摸向腰间——“没有竹笛!”

  她又忘了,竹笛丢了,京城也没有竹林,就算有,给她削竹笛的人也不在。

  第二一早,星星睡眼惺忪的从榻上爬起来,他姐姐早已在院里练功!家伙脸皮一红,扎好衣服跑了出去。

  京城的冬太冷了,星星刚探出脑袋,就恨不能回去拿被子裹住自己,正在犹豫要不要放弃男子汉的那点尊严,沐清突然从廊下捡起藏锋刀,转身朝他走来。

  星星原地立正,一撮呆毛冻得僵硬,像极了傻鸟头上的翎羽,

  “姐姐……”

  沐清:“嗯,今起这么早,收拾收拾,和我一起出去。”

  星星:“啊!姐姐要去哪儿?大巫师中原的年底最不太平,让我们不要随便出去。”

  沐清取了件披风,又指了指墙角的狐皮短坎,在守山人面前,她向来话少,

  “穿上,我们不去外边,就去赌石场。”

  守山人见怪不怪,阿暖每早晨都会去堂前溜上一圈,不过是去喂喂那条傻狗,很快就会回来。

  只是今日,提着吃的人是阿利……

  寒风瑟瑟,星星的脸冻的通红,一颗心狂跳不止,

  “为什么让自己去喂狼,啊不,是喂狼犬?”

  在他心里,这两种生物没有任何区别,长嘴尖牙利爪,眼神幽冷。

  星星不由得盯了眼自己的胳膊,打了个哆嗦,“用我来塞牙缝够不够?”

  显然是不够的!

  眼前的大灰像是刚从地下钻出来的,抖擞着一身的绒毛,老远就盯住了星星……

  “阿利,那不是狼,它叫大灰,是姐姐的朋友。”

  “朋友这两个字是这么用的么?”星星用瞪大的眼睛表示怀疑,

  “有狗友,那么狐朋呢?”

  “狐朋”大概心有灵犀,师的好茶还没督嘴边,一连串的喷嚏就让他捏起了鼻子,脸色难看的抱怨道:

  “您老这清音阁里又熏了什么新香?闻起来就怪怪的!”

  师懒得拿正眼看他,正值壮年的师如今髯发须白,对自己如今被钟逸尘一手“捏造”出来的这个形象,十分不满,撇嘴反驳:

  “哪里怪了?明明比你调的那些苦不拉叽的香料好十八条街!你要是觉得怪,有本事别赖在本师这儿!我的茶煮好了,你愿意喝就喝,不愿意就滚蛋!”

  钟逸尘闻言二话不,将自己滚成一团人畜无害的白狐狸,赖在师对面,伸手接过茶杯呷了一口,

  “这不是清音阁么?怎么您老人家最近肝火还是这么旺?动不动就张口骂人!不知道气大伤身吗?”

  师浑身上下,就剩一双眼睛依稀有些俊朗的痕迹,此刻吊稍着眼角,人情味淡漠,

  “你还知道气大伤身?已经十一了!樗公子居然还有闲心在这儿喝茶?真不知道是你的心太大,还是那个丫头生就缺心眼?”

  “诶!”钟逸尘猛然抬头,十分不乐意,

  “什么呢?您好歹也算是个长辈,背后辈们的坏话合适吗?不就是对面琴行的老板娘嫌您老,不肯应邀和您切磋琴艺吗?等过些,逮住你们山寨那只黑乌鸦,我给您老人重新易容,就照着翩翩弱冠少年的模样来,保证您肝火平顺,每都慈眉善目。”

  “胡袄!”

  师顺手捞起琴谱,砸了过去,

  “泼贼!你师兄是何等人物!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师弟?”

  钟逸尘仰着脖子看他:“我怎么了?您当初背着口破锅到处瞎跑,差点把老命搭进去,要不是我让人照看您,您现在哪有力气在这骂人?”

  起这些事,师的表情更加匪夷所思,就差指着钟逸尘破口大骂,

  “你子还有脸提照看我的事儿,你以为本师睡着了,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么?”

  守在门外的吴瑕听出来了,今日这事儿不能善了,当初公子给沐清试药前,必先给师喂上一粒,公子的原话是,

  “师这副烂身板,那是从蛇窝里爬出来的,百毒不侵,用来试药最合适不过,若他脸色有异,这丹药就扔了重炼!”

  屋里的两位眼看就快打起来了,未免伤及无辜,吴瑕急中生智,一把推开二楼的雕花木窗后,深吸口气闯进屋里喊道:

  “狗!公子,公子,狗,狗回来了!”

  狗公子顶着一脑门的黑线,看似漫不经心的白了吴瑕一眼,身体却十分听话,转眼来到门前,对着气到哆嗦的师一笑,

  “您老就是太沉不住气,不然也不能被人家捏住七寸,我先去看看徒弟又给我写了什么信,回头再来找您喝茶。”

  师简直哭笑不得,不知道这个半瞎哪儿来这么多的底气?

  …………

  清音阁的后巷,静谧祥和,吴瑕扶着窗框,脸色不忍直视,他不敢看自家公子,从不撒谎的他结巴着道:

  “明明,刚刚,大灰就在楼下,怎么,怎么又没影儿了?”

  就在这时,一阵“丧心病狂”的哭声传来,古狼犬背着一只萝卜头,风驰电掣而过,连个狗眼也没留给吴瑕!

  楼上的两位看直了眼,半没回过神来,不一会儿,卸萃堂的伙计们也挤进了巷子,个个气喘吁吁!

  吴瑕飞快的关上木窗,就听有人道:

  “是往这边跑了吗?这狗跑得也太快了!”

  “应该是吧,咱们分头找找,走……”

  钟逸尘耳朵贴在墙上,“猫崽子她这几会来,可没是这么个来法?”

  听脚步声渐渐远去,钟逸尘掠身下楼,往前楼走去,身后,沐清贴着灰瓦,一个倒勾推开木窗,猫爪子险些拍在吴瑕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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