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青城凤妖 207我们多幸福
好久了吧！
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水誉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等了多久，他只知道自己的心都开始灰了。
“喝杯茶，暖暖身子吧！”一杯热茶被送到了他面前，水誉抬起头，立刻就站了起来双手接过，躬身道：“殿下客气了！”
箫王殿下一向待人温和而疏远，除了先皇太后与皇上七王，所有人在他眼中都被一视同仁。从前的水誉，与箫王殿下也没什么特别的交情，现在若不是因为俏俏的关系，他们也根本就没有机会单独坐在一起。
“你知道我不是。”项钰轩笑着在他对面坐下，“坐吧！你到了我这里，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以后你可能还得改口叫我姐夫呢！”
“我也希望可以。”水誉坐下来，握着杯子却并没有喝，他心里乱着呢！
“你也不用太紧张了。”项钰轩微笑，“无论今天俏俏可不可以说服小言，你都该知道，她心中的人始终都是你不是吗？这是你的优势，只要你不放弃，她是逃不掉的。”
水誉轻应了声：“嗯！”
项钰轩接着道：“俏俏说，女人视贞节如命，其一是天性使然，其二是因为环境律法更偏向于男性，也是我们所谓的男尊女卑，一夫多妻制。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是缘于男人的态度。”
“我明白。”水誉说着，抬头问他道，“俏俏曾经与皇上有过两年的夫妻情份，甚至如今还带着他的孩子，对此，你曾有过想法吗？”
项钰轩笑道：“我认识她的时候，她就已经是大哥的妻子了。对大哥，我只有愧疚与抱歉，对俏俏，我从来都只有疼惜与珍爱。何来想法一说？但是却也不怕实话告诉你，我也曾自私地想过，若从一开始，她便嫁给了我该有多好。”
“女人自出生便是社会的弱势群体，命是小事，失节是大的错误想法是祖祖辈辈世世代代地传承下来的。所以女性本身将它当成一种信仰，而男人们也理所当然用它来束缚欺压女性。我也希望从头到尾，俏俏只有过我一个男人，这种独占欲，是男人的霸道天性使然，并不是错。因为我虽希望她完完全全地属于我，但她并非只属于我一个人过的事实，并不会让我觉得有丝毫的难过与失望。她的伤她的痛，只会让我更加地爱她，疼惜她！”
听过项钰轩的话，水誉沉默了半晌，才抬头笑道：“我也希望那天发生的事只是一场恶梦，但是小言的不幸遭遇，只会让我更加地心疼，更加地爱她！”
他在跟他说，他有过那样的想法并没有对不起小言，因为只有爱，才会想要拥有。只有爱，才会想要独占。但是爱，除了独占之外，还有包容与接纳。
项钰轩轻轻一笑，站了起来：“我该回房了，俏俏没有我会睡不着的。”
“姐夫，谢谢你！”水誉站起来笑道，“不介意我提前叫了吧！”
项钰轩还没有答话，在后面站了有一会儿的小言忽然开口道：“我介意！”
水誉脸上的笑容蓦然僵滞，他僵僵地站着，不敢回头去看身后人儿的表情。项钰轩来回看了看二人，笑着拍拍水誉的肩膀，越过他走到小言身边，正待说些什么，小言却笑道：“姐夫，赶紧回去陪姐姐吧！她没有你可睡不着的。”
项钰轩看着面前女孩脸上灿烂到夺目的笑容，无声一笑，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院中，水誉仍然呆呆地站着，通体冰凉，连心都碎成一块一块的了。她，这是在拒绝他吗？以前，虽然她也躲他，可却从来都没有明辞拒绝过。
小言无声地走到他面前，抬头有些害羞却是凶巴巴地问道：“喂，你干嘛叫我姐夫叫姐夫？”
“……”不知该怎么回答，水誉选择了沉默。他提心吊胆地看着面前的小女人，怎么她的表情似乎还蛮开心的，虽然她双眼红肿得像两只桃，明显就是哭过的模样，可她看起来心情好像真的不错呀！难道离开他了，她就会觉得快乐吗？
见他不作声，小言更加不客气地指问道：“我的姐夫，除了绯语和她相公，便只有我和我相公可以叫的，你是谁呀？乱叫什么？”
“……”不敢回答，怕说错话了，让她生气。
笨蛋，说得这样明白了都不懂！平时明明就还蛮聪明绝顶的呀！是因为太过在意，才会紧张吧！眼中再次一湿，但小言却双手插腰，娇声喝道：“我都还没有嫁给你，不准提前叫。”
水誉愣了两秒，忽然惊喜地伸手紧紧地抱住了她：“那嫁了再叫！明天就嫁好吧！不，明天不好，还要等好久哩！还是今天好了，今天嫁，现在就嫁！”就说俏俏是无所不能的嘛！果然。
“才不要，你连聘礼都没有，我现在可是天下第一富的楚二小姐，这样就想娶我，也太寒碜了吧！”小言任他抱着没有动，只将粉嫩的红唇翘得高高的，十足的不满。
水誉连忙点头应道：“好好好准备准备，我待会儿就放传书让爹帮忙备着，呵呵……我要成亲了！我真的要成亲了，呵呵……我不是在做梦吧！言，你真的愿意嫁给我吗？”
“不愿意！”三个字令水誉惊喜的脸上瞬间变得惨无人色，但小言接下来的话带给他的感觉却是截然相反的，她推开他掰着指头数道，“我姐姐说了，在她们家乡求婚要有戒指，还要下跪的。还有我们认识六年了，在一起也快三年了，你都还没有说过你爱我……”
“言，我爱你！嫁给我好不好？”毫不犹豫地就握住她的手跪了下去，小言低头看他，强忍的眼泪不由夺眶而出，她用力点头将他扶了起来，娇羞的威胁道：“你要娶了我，今生今世便只能有我一个妻子的。不然，我姐姐说，我可以随时休了你！她和姐夫会养我一辈子，再帮我找个更好的男人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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