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节 废土安家

　　埃克斯山脉龙门二号


　　王仲国焦急的看着表，时间距离他们预定的最后的时限已经越来越近了，四周的官兵们已经开始整理设备，往飞艇上运了，尽管有些不愿意，但是飞艇滞空时间不是无限的，即使是这款新式飞艇的理论滞空时间也只有25天。更何况是组装不是很规范和充气都和设计不同的飞艇。再加上补给耗尽，却还要带着100多名官兵和20多吨抢夺来的贵金属返回北方的基地。他必须为行动的整体和大部分部下的安全作出选择，尽管有时候选择会很残酷。


　　王仲国面容严峻，一双带血丝的目光仅仅的盯着那黑洞洞的墙体，生怕漏过什么，这几天时间，他们也测试了无数种方法，从魔导步兵的魔导力，魔导加速的高速冲撞力（导致一台外骨骼机甲损坏），甚至试过用炸药和小型电磁脉冲，企图尝试打开这个大门，但是都没有任何结果。


　　天启城的华平和北府要塞的钟新武都已经同意了他的新时间安排，虽然有点冒险，但是也同意让他等到最后一刻。尽管知道这是一个危险性很大的任务，但是王仲国不想成为在异界第一个损失部下的指挥官，他总是希望下一秒，自己的部下就能从门里冲出来，22人，再加上天娜和蕾拉，一个都不能少。


　　一个学者拿起那只从门里递出来的高斯步枪，另一个拿起那把材质不明的锋利匕首小心翼翼的放进了储藏危险品的箱子里——如果到最后时刻还没有人出来，那么这两样东西，就是他们最后的见证了，也是唯一的收获。


　　亚人菲娅娜还在角落站着，她坚持要等到天娜回来再走，并且一直怒视这些战士们，她觉得都是赵毅的责任，把天娜忽悠进了那个不明的世界里，不过，在全村的迁移还都掌握在中国人手里的时候，她也不敢太放肆。


　　两个魔导步兵站在她的身后，王仲国给他们下达了命令，必要的时候再把她挟持回飞艇上。


　　“我们从现在算起，返回贺州一号基地，再回来一趟需要多久？”上校拿起通讯器问道。


　　“从现在算，加上维护和检修时间，最少需要6天。”艇长陆少华答道，他早就计算过这个时间了，以防万一，需要再次回来的话。


　　王仲国叹了口气，最后的时间已经到了，他现在必须为130名部下的安危和整个行动考虑了，他打开公共频道宣布了自己的决定：“撤离行动现在开始，但是我们不会抛弃我们的战友，我们不会抛弃他们，我立即向上级申请，6天后再回来接他们，我相信他们没事儿的WC……”王仲国话没说完，就感觉自己被狠狠的撞了一下腰。


　　天娜跌跌撞撞的从黑洞洞的墙体里一下冲了出来，身上挂满了大包小包，另一只手还拉着同样挂满大包小包的蕾拉。一头撞上了正在墙体前的王仲国，把他撞倒在地。


　　“有人出来了！”四周的战士们立即兴奋的叫了起来，然后一起冲了上去，他们在这里也一起等待了很久了。


　　“太好了，你们终于回来了。”王仲国顾不得自己的腰疼——被亚人撞一下，如果没有防弹衣可能已经断几根骨头了。他一把抱住两人，高兴地眼泪都流了出来，然后猛的推开两人，瞬间脸色十分严肃。


　　“赵毅那小子呢？还有吴此仁？”


　　“首长，这是他让我转交给您的信。”蕾拉手忙脚乱的从身上的各种背包挎包中找了一堆写着汉字的各种纸，慌乱的散在四周，几个战士急忙过去一张张的看，然后收集起来——这些事探索小队的各种报告。


　　“这里。”蕾拉总算找到了那个盖着赵毅手印的纸。然后迫不及待的把身上所有的背包都解下来放在旁边，一把拽起天娜：


　　“还行吗？”


　　天娜脸色有些难看，但是还是勉强点了点头。


　　蕾拉抓住她的手塞进了墙体里。


　　天娜感到手抓住了目标，随即往回一拽，一个穿着破烂，被扎带反绑着双手，满脸肮脏胡子的30多岁的人就被拽了出来。


　　“俘虏一号。”蕾拉操着流利的汉语说道，然后又指了指天娜第二个拽出来的人：


　　“俘虏二号。”


　　“不许动。”四周的战士们一下子反应过来，一片子弹上膛的声音，枪口都对准了这两个人。两个人倒也配合，看着那黑洞洞的枪口，都躺在地上不敢造次——虽然普通步枪可能技术含量比不上高斯步枪，但是都能杀人这一点自古从来没改变过，哪怕对方拿的只是前膛燧发枪，这种近距离，他们也不敢造次。


　　“把他们带上飞艇。”王仲国用最快的速度看完了那张纸，然后打开自己的笔记本，在上面开始书写命令。


　　天娜已经疲惫的蹲坐在地上，身上的光芒也开始逐渐暗淡下来，在那边废土世界的糟糕环境下，加上枪战的惊吓，尤其是处在一个无魔法因子的环境下，她的魔法本身就没能完全恢复，现在又经过一些消耗，更加疲惫。


　　王仲国一脸迫切的对她说道：“天娜小姐，我知道您很累，但是我们一共有22名战士在大门那边孤立无援，只能靠你了，如果您不能把他们都带回来的话，那起码帮助我们把情报传递过去。”


　　“住手，你没看见她很累了吗……”菲娅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天娜旁边，用一种关切的眼神看着她，只是他话音未落，又被身后一个身穿外骨骼机甲的魔导步兵闪电般的抱住身体捂住嘴，转向另一边去了。


　　“天空使者族的小姐啊，请帮帮我们的战士，帮助他们回家吧。”王仲国拉下脸来用恳求的语气说道。


　　天娜抬起有些疲惫的眼神，点了点头，伸出了自己的手臂。


　　“快，你们身上还有什么吃的，都拿过来，还有子弹，水壶，净水片，电池什么的快点！”王仲国大叫道，他知道可能是最后一次传递物品的机会了。


　　四周所有人都立即行动起来，只是他们自己的补给都已经行将耗尽，剩下的粮食和水也没多少了，只剩下最后一点压缩饼干，巧克力能量棒之类的东西，统统放进一个军用挎包，拴在天娜的胳膊上，另一个装满子弹的挎包也放了上去——如果是一般的女性，估计胳膊早就压弯了，但是依靠亚人强健的体魄，他的胳膊上先后挂上了1袋食物，1袋手雷，3袋子弹和两个水壶，才开始有些承受不了重量。


　　不过天娜还是用尽全力，把胳膊伸了过去。


　　龙门二号另一侧废土世界


　　一片欢呼声在城市的废墟中飘荡，当看见那只手从空气中凭空出现时，赵毅等人一起欢呼了出来。除了一个战士，正在用一种难以名状的目光看着他这些战友们。


　　废土世界1小时前。


　　“差不多了，应该可以穿越了。”蕾拉用手摸着天娜的头说道。天娜此刻身上又开始微微发光，但是比起当初她过来时候的光芒要微弱的多。蕾拉转头看着旁边一个正在填埋的瓦砾堆里那些巧克力能量棒的包装纸：


　　“这里没有魔法因子，她能恢复成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你们的巧克力能量很高。”然后话锋一转：“不过以现在的魔法力量，不可能把每一个人都送回去。”


　　“我知道。”赵毅回头看了看手下这些战士们，他们面无惧色，从他们组成敢死队的时刻起，就知道这次行动的危险性了，也做好了一切准备。


　　“蕾拉，你要先回去，把你牵扯进来是我们的工作失误，让天娜先把你带回去。”


　　“我……”没等蕾拉说下去，赵毅就打断了她：


　　“而且你是我们中战斗力最低的人了，不能用魔法的话，一旦作战，我们抽不出人手来保护你，所以你必须回去。”


　　为什么这话这么别扭啊？蕾拉脸色有些不好看，不过她也知道这是事实，她毕竟没有受过军事训练，而且在她反应过来前，战士们就已经开始往她和天娜的身上开始挂东西，那些在这里“捡垃圾”找到的各种东西，拷贝着所有监视器里视频文件的移动硬盘。悬浮车里产拆解下来一些小部件，和各种照片数据U盘等等。


　　“全靠你们了，出去后，让天娜把手伸过来，帮我们把这两个俘虏带走。”


　　赵毅回头看了看那两个被饿了一天的俘虏，由于语言不通双方始终无法交流，不过赵毅也懒得和他们交流，仍在一旁不管了，等回去后自然有人审问，而这两个知晓这里情报的俘虏价值可能比他们捡垃圾这些天获得的东西总量还要大。当然，两个俘虏也有自知之明，看见这些杀气腾腾的家伙，也不敢反抗。


　　蕾拉点了点头：“如果我们还能再带人出去呢？”


　　赵毅转头看了看手下的战士们开始训话：“同志们，你们知道现在的情况，我们有一定概率可以送一个或者几个同伴穿越龙门，回那边报告，剩下的人将留在这里，等待下一次的救援，我相信上级不会抛弃我们的，只是我们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所以我现在要列一个顺序，一旦我们有机会把人送回去，就按照顺序回去。”


　　说完，赵毅就开始念部下的名字，第一个是手下一个年轻的战士，独生子女，父母健在，有女朋友。第二个也是战士，军官排在战士之后，而最后一个是他自己，吴此仁位列倒数第二。


　　只是他的命令一出，这些令行禁止的战士们一秒都没耽误，开始集体抗议。


　　“赵队，我笨口拙舌的，汇报不清楚，耽误事儿，咱们现在必须任务优先，这里您最有经验，您先走。”序列号1的战士急忙说道。


　　“对，吴指导员，口齿伶俐，讲述问题到位，观察的又是大局，他比我更合适。”序列号为2的战士也急忙说道。


　　“服从命令。”赵毅正色吼道，不料此时，下面这些昔日令行禁止的官兵，们却没有沉默，而是继续抗议，纷纷要求派主要军官出去“以大局为重”。


　　“好了，都安静。”吴此仁站了出来：“我是政工干部，必须最后撤退，这本来是没有商量余地的，但是咱们现在这种讨论绝对是浪费时间，等讨论完了，那边也撤退了，所以我建议，抓阄，抓到谁是谁，让老天决定谁代表我们回去向上级汇报。”他回头看了看赵毅，后者点了点头。


　　写着1-22编号的纸被塞进了一个装装无人机用的箱子，然后晃了晃。


　　赵毅第一个抽签，看了看上面的编号，顿时面露笑容，那是一张写着18号的编号。


　　吴此仁第二个，他抽到了11号。


　　当所有人都抽完了自己的编号后，都没有在说什么，除了编号为1的战士外，其他人都开始拿出纸笔写自己的遗书，然后交给这个战士。


　　当天娜那洁白的手，带着无数的悬挂从空间中伸出的时候，这个拿着1号编号的战士潸然泪下，但是他没有时间去哭。他只是麻利的解下了自己所有的装备，甚至脱下迷彩服上衣，交给赵毅，然后在拽住天娜手的时候向自己的战友们敬礼，随即消失在空气中。


　　龙门二号。


　　天娜已经累得趴在地上了，头部靠着那堵黑漆漆的墙，胳膊还在轻轻拍打着，希望还能把手伸进去一次，只是她身上的光芒已经彻底消失，无力在从对面拉人了。


　　蕾拉和一个战士扶起她，向飞艇的升降平台走去。


　　就在一旁，王仲国面无表情的听着那个返回战士的报告，这个战士几乎是流着眼泪咬着牙说完的全部内容，假如大门还能打开的话，没准他会立即跳回去。


　　听完了那个返回的战士的报告，王仲国拍了拍这个依然还在泪流不止的战士的肩膀。


　　“你做的很对，放心，我们会把你的战友们都拉回来的，我们不会放弃自己的战友。”


　　士兵立正敬礼：“请您一定把他们带回来，首长，我要把他们的遗书，还给每一个人。”


　　王仲国戴上军帽立正回礼：“不抛弃，不放弃，这是我们中国军人的承诺。”


　　……


　　所有的物资，装备，都被一件件运回飞艇上，最后负责收尾的人员很负责任的又检查了一遍地面和墙面，确保没有遗留下任何垃圾或者其他不属于这里的东西后，跳上升降台。


　　整个现场只剩下王仲国一个人，他最后用手抚摸了一下隔绝两地的黑色墙体：


　　“等着，坚持住，我们会回来的。”


　　说完他转过身大步流星的走上了升降台，返回飞艇。


　　大门外的硝烟在丧失了魔法的作用后纷纷消散，魔导步兵们捡起地上的空烟雾弹罐，纷纷飞回飞艇上——当里面执行任务的时候，他们在这里维持“神的领域”一秒也不敢松懈。


　　在大门外足足朝拜了2天多的信徒们顿时沸腾了，随着大门在烟雾中重新出现，各种欢呼声响彻云霄：


　　“神消灭了恶魔！”


　　“神是至高无上的！”


　　飞艇开始提升自己的高度，四周的4个扇叶掀起上升的气流将飞艇托上更高空，伴随着音乐。扬声器里再次发出了“神谕”


　　“恶魔并没有被消灭，他们很强大，就在此时，神的战士正在封印之地继续同恶魔作战，6天后，神会带着更多的战士前来，彻底消灭恶魔，在此之前守护好这篇封印之地吧，神的仆人们，履行你们的信仰，为神贡献你们的力量。”


　　下面的信徒们顿时群情激奋起来，恨不得立即冲进去为了神而战，他们纷纷高举拳头，对着飞艇高声喊着口号：


　　“为了神而战！”


　　“消灭恶魔！”


　　“我们是您忠实的仆人！”


　　飞艇开足了马力，以最快的速度向北方的贺州一号基地开去，他们中途不会停下来补给，尽管粮食和淡水都几乎消耗殆尽，但是为了最快返回这里，来解救他们的士兵，飞艇上的每一个人都愿意克服这个困难。


　　在飞艇离开后，这些信徒们依然长跪不起，在原地不停的祈祷来掩盖自己内心的兴奋，久久不能离去，教士们则第一时间冲进建筑里，四处寻找神可能的“遗留物”。


　　这样的状态足足持续了一天，不知道是因为幸运还是不幸，直到第二天，来自埃克斯要塞的军队才接管了这里，开始驱散信徒，部署防务，尽管信徒们不喜欢“军队用他们的脏手来亵渎神降之地”，但是在正规军面前，这些抗议和反抗没有任何意义。


　　要塞司令范德萨将军进入了这座神奇的大门，他之前来过这里，不过没有这次这么心情复杂，毕竟以前不会带着类似要“消灭魔鬼”这样的离谱任务过来。而且到现在为止，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消灭”那些在天上飞来飞去的“恶魔”，只好把能带上的武器都带来准备实验一遍，如果不行，那就只能跑了。


　　当然，看到这里已经人去楼空后，将军还是有一些惆怅，他不止一次幻想过自己打下来那条“恶魔的战车”之后将会受到什么样的嘉奖。不过当教士告诉他这些“恶魔”会在6天后返回这里的时候，范德萨将军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既然我们有6天的准备时间，就让我们在这里设伏，好好的欢迎一下他们吧。”


　　……


　　大门另一侧废土世界


　　战士们等在大门的位置前，希望最起码还能再送一个人回去，只是那只手再没有出现……


　　半小时后。


　　赵毅高举着王仲国写给他的那纸命令，另一只手伸出了手指，摆出一个6的造型：


　　“这是王仲国上校的命令，上级不会抛弃我们的，6天，我们在这里度过6天，6天后的这个时候，他们会再次回来接应我们的，我们一定可以回家的，在那之前，这里就是我们的家。”


　　吴此仁接下来说道：“所以，我们要确保这6天的安全，等着就行，现在大家把补给都拿出来，统一分配，我们的粮食和水一定要定量，还有最后一批子弹分发下去。”


　　“怕什么？男人不吃不喝能坚持7天，我们这里有吃有喝，连6天都撑不下去吗？”一个战士幽默的说道。


　　“没准我们还能尝尝当地那些高科技食物呢。”战士们有说有笑的发扬“革命乐观主义精神”似乎完全不把这个废土当什么事儿——毕竟一没僵尸，二没怪兽，三连辐射都没有，还有什么好怕的？


　　看着这些随身的干粮都聚集了起来，吴此仁和赵毅都紧皱了眉头，他们原先携带的巧克力能量棒这种最能补充能量的食物几乎都为了让天娜恢复消耗殆尽了，剩下的食物放在平时，不够这只部队半天的食物消耗量，而饮用水，满打满算，只有4个装满的军用水壶。


　　武器弹药倒是比较充足，他们来这里后一共只打出了50几发子弹，上面又给补充了300多发，加上少了一个战士后，他随身携带的300多发子弹被其他人平分了。更别说在送回了2只作为研究对象之后，他们手里还有8只高斯步枪，这种步枪的操作很简单，他们之前也做了一些测试，后坐力很小，枪体在射击的时候稳定性很强，虽然子弹相比之下少了点，但是完全可以填补他们火力不足的问题。


　　赵毅把吴此仁拉到一边：


　　“这点补给很难支撑到6天，接应人员到达。”


　　吴此仁也眉头紧皱，要知道，他们不是躺在地上等6天就行了，面对这类复杂的状态，他们必须做好警戒，做好万全的准备，如果又遇上什么土匪之类的袭击，需要战斗的话，那样对人体消耗会很大。


　　“我们现在转移到西边去，在我们之前抵达的城乡结合部那里驻扎，你派出你的无人机去侦察一下那个村子，那群土匪去劫掠之后还没有返回，如果村子里有足够的粮食和水源……”


　　“您是说我们也去当土匪抢一把？”吴此仁脸色变了，毕竟他们还是那只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军队，干这种劫掠的事情，还是会不习惯。


　　“不是抢，是借，明白吗？借，我们给他们打借条，实在不行，看看我们可以用什么私人物品交换的哪怕无人机也行，反正咱们无人机的电量也支持不到6天后了。”


　　“但是语言不通，无法交流啊。”


　　赵毅拿起一只高斯步枪：“他们应该认得这个。”


　　“我去，还是土匪。”


　　“特事特办，他们又不是中国公民，也不是联合国认定的任何一国公民，在这块地方，估计都被抢习惯了，不差咱们一家，再说，我可不想在这里因为遵守不拿群众一针一线的规定，让自己的兄弟们先倒下。”


　　“那还不如去抢那些土匪呢，起码这还是为民除害。”


　　“我也想啊，问题是那帮土匪不知所踪，估计是抢完你看到的那个村子，沿路去抢别家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们可等不起。”


　　“要么咱们改偷好了，只要不被发现，就不算违反纪律。”


　　“偷的话也行，不过得先侦察好目标位置，这里老百姓家应该也偷不出什么来。”


　　吴此仁无奈的点了点头，他也明白，现在不是讲教条主义的时候了，别的不说，有村子就会有水，大不了半夜去偷点水回来，这个应该不算过分，而且也没人能发现。


　　探索小队很快将自己的驻地和装备都搬运到了城市废墟西边，这些装备基本上都不会再往龙门另一边带了，下次天娜那双洁白的小手再次伸进来的时候，只需要带走人和相关记录数据就行。


　　当他们到达西边的指定地点后，立即开始构建他们在废土的“家。”


　　这些经验丰富的特种兵战士们手持工兵铲，按照现代野战工事的要求，在沿路一堆废墟的后面开始堆积瓦砾人工制造障碍，或者向下挖掘形成野战工事掩体，挖掘好的通道和区域都用伪装布或者雨衣盖上，再撒上一些瓦砾，甚至还找来一些类似钢筋一样的东西搭建射击口，确保从远处什么都看不出来，甚至在里面射击后，外面也看不出来。


　　赵毅又看了看那个地下通道的入口，在他们撤出后又被关闭了，他的第六感告诉他，下面可能有什么，但是现阶段，他没有多余的人力下去搜索，更不可能让自己的人藏在这个陌生的，只有一个出口的地方。不过6天时间还长着呢，总能找到时间带人下去探索一番的。


　　当房子盖完，已经入夜了，战士们拿到分给自己的配额后就坐在“家”里吃了起来，吃完后除了安排基本的岗哨外，剩下的人都坐在原地闭目养神，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而赵毅和吴此仁依然很忙，他们打开了无人机的电源，让它向那个小村子飞去。


　　村子距离城市的废墟大约有5公里远，他们有两辆悬浮车，但是由于这两天时间紧迫，所以具体的操作还没时间研究，不过如果条件允许，他们会派人在这几天专门研究下这个悬浮车是怎么操作的。


　　“这里有河，应该水还没被污染，明天先去打水，粮仓应该是这个最大的建筑，如果要行动的话，我们最好控制这个塔一样的东西，这里是制高点，如果运气好，我们可能能赶在村民起床前就完成这次抢劫，尽量避免和他们接触……”


　　吴此仁点了点头，当小偷比当强盗好一点，起码，别人不知道小偷是谁。


　　一阵夸张的烟尘从村子西边扬起，向村子飞驰而来。无人机开启夜视模式，清楚的看见那辆大货车和两辆小车，以及挂在车上举着高斯步枪叫嚣的暴徒。


　　“可以合理合法合道义抢劫的目标来了。”吴此仁兴奋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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