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9章 智商低得等于零

　　吃了午饭，王凤霞和伍国栋一起出的门，伍国栋回市委大院，王凤霞赶回江边市，家里就剩枝子了。洗好碗筷，看看时间，想文艺巡游也快开始了，却没兴趣去街上看，只想巡游早点结束，好打电话给伍国栋，要他回来。

　　她知道，伍国栋是不会马上赶回来的，那么多人聚在一起，说好话说闲话，就不知要说到什么时候了，如果，再谈点春节后的工作，说到吃晚饭也不一定。这么想，就想起伍国栋可能不回来吃晚饭，在外面吃了，直接就去参加烟花晚会。再等烟花晚会结束，她还有戏吗？王凤霞即使没到家，也在回来的路上了，即使伍国栋愿意干点什么，他们也是心惊胆颤的，所以，枝子要想办法叫伍国栋回来。

　　她很清楚，伍国栋根本不把她当回事，如果不强硬，还是那么迁就他，就别想能叫得动他。

　　但是，她要怎么强硬呢？

　　大年初一，伍国栋到哪，听到的都是好话，听得喜气洋洋，枝子怎么能说硬气话呢？目前，她还不想伍国栋不高兴。然而，她又想，难道伍国栋就不知道她不高兴吗？他明知自己不高兴也不回来，公平吗？

　　后来，她管不了那么多了，想伍国栋不高兴才好，才会报复她，对她狠！每次，伍国栋都是不高兴，才会不顾一切的！

　　枝子打电话给伍国栋的时候，他正和黄健壮交代事情，说晚上的烟花晚会，他可能不来参加了，叫黄健壮先别告诉其他人，如果真不参加，他会亲自打电话向宣传部部长。

　　黄健壮想了想，说：“我觉得，你还是参加为好，有电视直播的，如果，她看录像的时候，没有你的镜头，我担心会有麻烦。”

　　伍国栋说：“你不要搞错了，我不是和枝子在一起。张东方在南山市，在张美美那，打电话给我了。我要过去拜年，他可能要留我吃晚饭。”

　　黄健壮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说：“你可以跟张东方说清楚，他知道你不参加烟火晚会不好，应该不会留你的。”

　　伍国栋的手机便响了起来，见是家里的电话，知道是枝子，直接挂了，抬起头，见黄健壮看着他，一副明察秋毫的神情，就说没有错，是枝子打来的。但是，你不要误会，我是真的要去见张东方。枝子的电话又打了进来，黄健壮便说，你还是接吧！否则，她还会打进来。伍国栋接了，枝子只说了一句话，你快回来！说完，就把电话挂了，一点商量的余地也没有。

　　伍国栋冷笑两声，然后，对黄健壮说：“就这样了，我去见张东方了。”

　　黄健壮犹豫了一下，还是离开了。他还是一贯的作风，只要建议到了，伍国栋采纳与否，就不是他的事了。

　　伍国栋打电话给司机，叫他把车钥匙放在门口值班室。他走得时候再去那里拿。枝子的电话又打了进来，口气很硬，问他回来没有？是不是在路上了？

　　伍国栋也不客气地说：“我有时间，自然会回去！”

　　枝子说：“回来很难吗？有什么事非要大年初一商量的？你是市委书记，人家就是要跟你商量，你不跟人家商量，人家也没你什么办法。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应付我。大年初一，我不想说什么难听的话，给你留着面子，你也给我一点面子。”

　　伍国栋说：“我还告诉你了，真发生了我不能左右的事，我必须处理。”

　　枝子问：“你说，是什么你不能左右的事？”

　　伍国栋很干脆，说：“不是什么都可以告诉你的！”

　　枝子更干脆，说：“你不说，就是骗人！”

　　伍国栋笑了笑，说：“我如果骗你，就会编一个很充分的理由。你觉得，我编不出来吗？但是，我也知道，不管我怎么编，你也不会相信！”

　　枝子毫不留情地说：“你自己知道，不管你编出什么理由来，都骗不了我，所以，你就不编了，就用秘密啊！不能说啊！来哄我，这反而是最好的借口！”

　　她说，其实，我不是不相信你，我一直都相信你，你没有感觉到吗？自从，有了第一次，我就相信你，相信有一天，你会知道我枝子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可能我对你奢望太大，所以，你总让我失望，让我失望得都不敢相信你了。

　　她说，今天，我也不逼你，但你要不回来，我就是傻瓜也知道你是怎么对我的。你不会把我当傻瓜吧？本来大年初一，是要说好话的，我说自己的坏话总可以吧？一个不是傻瓜的人，总是失望的话，总想得到什么？又总是得不到，脑子里想得多了，可能某根神经一碰，就短路了，成傻瓜了。但是，傻瓜会什么？我也不知道！

　　伍国栋明显感觉到她的潜台词，心里却不怨她，要怨也只能怨自己，就算枝子是一个面团一样的女人，想怎么捏，就怎么捏，但总有一天，也会发火气的！

　　他想了想，问：“记得，昨天吃早餐的事吗？”

　　他觉得应该向枝子露点口风，否则，真有点对不起人家，否则，人家真变成傻瓜了，到时候，说出什么不利于自己的话，就麻烦了。尽管，这有点出卖张东方的意思，但不要说得太明确，只是让枝子意会，自己应该还不算是叛徒。

　　枝子没有想起来，反问道：“昨天吃早餐，发生什么事了？”

　　伍国栋说：“你说，我说假话。”

　　枝子想起来了，说：“王凤霞没看走眼，真是张东方？”

　　伍国栋模棱两可，说：“我没说，我什么都没说。”

　　枝子却笑了起来，说：“伍国栋，你好傻，傻得我都觉得你可爱了。你暗示我什么？是不是说张东方在南山市养了一个小蜜？是不是说你不能像张东方那样？恰恰相反，我告诉你，你更应该回来，否则，你不觉得更麻烦吗？”

　　伍国栋暗暗叫苦，事情却越描越黑了，开始，还只是自己的事，现在，把张东方也拖下水了，想自己真像枝子说的那样，傻得可爱了。于是，就很懊恼，想在枝子面前，自己怎么就变得傻不啦叽的？好像从和枝子在一起开始，自己就在扮演傻瓜的角色，智商低得等于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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