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5章 可能是幻觉

　　枝子蹑手蹑脚上二楼的楼梯。她已经不是第一次窥探他们了，以前，他们还没有结婚，王凤霞住在以前那个家，记得有一次，枝子和伍国栋在她家喝酒，喝醉了，留在那过夜，半夜酒醒，就曾窥探过他们。那次，什么也看不见，只是听到声音，那时候，她还不知道伍国栋的厉害。

　　摸到二楼的时候，门是虚掩的，或许，还没有习惯这里多住了一个人，也像平时，只有他们两人一样。枝子感觉他们已经开始了。其实，这也是预料之中的事，人家的老公都让你先抱了，你还奢望抢人家这个先吗？枝子很平静，没有一点儿醋意，倒是很好奇，想王凤霞是怎么应付伍国栋的？

　　虽然关着灯，还是隐约看见床上的动静。枝子想，如果她不搬来住，这时候，他们可能不关灯，至少，那盏床头灯会响着。那床头灯亮着的话，她枝子会看得更清楚。

　　窥探的人总希望自己更方便更清楚地看到别人的隐私。枝子却忘记了，如果开着灯，伍国栋和王凤霞也会清楚地看见她。

　　枝子只是隐约看见他们在床上翻腾，就听见王凤霞在呻吟，与白天，她的庄重和矜持，完全不像一个人。当然，也听见伍国栋好像在干粗重活，喘着粗气。枝子就知道，他一点也不怜惜王凤霞。

　　这时候，枝子心慌意乱，人便软软地坐在那里，那知，伸腿的时候，撞了一下木板的台阶，发出“咚”闷响，就听见王凤霞问：“什么响？”

　　枝子僵在那里，好一会不知该怎么办？好在床上的人只是停了动作，却没有过来看。

　　听见那一声响，王凤霞又那么一喝，伍国栋多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想枝子也太过分了，竟溜上来窥探，嘴里却说：“没听见什么响啊！”

　　王凤霞不相信地问：“你没听见吗？”

　　伍国栋说：“没听见，哪里响了？”

　　王凤霞便低声喃喃，“难道是幻觉？”

　　伍国栋当然希望她认为自己是幻觉，说：“我真没有听见哪里响。”

　　王凤霞妩媚地说：“你当然没听见！你还有听觉吗？你只有感觉了，只有触觉了，只想怎么对付我了。”

　　伍国栋笑了笑，抱紧她，继续在她身上用劲。王凤霞没有进入状态，问会不会是枝子？我确实听见声音了，在楼梯那边，好像是脚步声。伍国栋连连说，不会的，不会的。她不会那么无聊的。你是不是太紧张了？因为枝子住在下面，总不踏实。

　　不管怎么说，王凤霞还是想过去看一看，伍国栋却不让她离开，说这么关键的时刻，你怎么舍不得离开呢？如果，枝子真有那么无聊，你那一喝问，也已经把她吓跑了。再说了，新年第一次，你希望半途而废吗？王凤霞犹豫了，就被伍国栋拉了回来。

　　或许，因为枝子，王凤霞便想起喝醉酒的事，说如果昨天发生点什么事，我真不知该怎么办？万一我成了不干净的女人，我该怎么办？就算你原谅我，我也不会原谅自己。你知道，你是我唯一的男人，我也愿意这辈子只是你的女人。

　　伍国栋说：“有时候，不要把别人看得太坏，但也不能没有防人之心。酒不是不能喝，我知道，有时候想避，是避不开的，但是，不要喝得像昨天那样，连保护自己的能力也没有。”

　　王凤霞说：“新年了，我也长大一岁了，懂事很多了。以后我会对你负责，好好保护自己。你也要珍惜我，爱护我，不要总对我那么狠。”

　　很快，她又说，你是不会珍惜我的，不会爱护我的，你总想征服我，我喜欢被你征服，你想怎么征服我，我都愿意。终于，她不能说话了，只剩一阵阵娇喘。

　　新年初一，一早见枝子，王凤霞就笑吟吟地说，新年好！枝子也笑着说，新年好！说这话的时候，枝子仰望着她，从楼梯一步步下来，突然感觉，一夜之间，她又亮丽了几分，漂亮的脸上，飘浮着两朵淡淡的玫瑰红，心里不禁跳了跳，想这女人，你还真不能不服她，一觉醒来，大变样了。又想伍国栋真有那么神奇吗？把她滋润得如花似玉。

　　王凤霞不解地问：“你怎么了？这么看人。”

　　枝子忙收回思绪，说：“你好漂亮！”

　　王凤霞也谦虚，说：“你又不是今天才认识我！”

　　枝子发自内心地说：“你让人有一种出水芙蓉的感觉。”

　　话音未落，她的心儿跳了一下，想起苍老干瘪的丽红女人，也变得光彩照人，是不是也得到伍国栋的滋润？就想自己和伍国栋在一起，日复一日，总有一天，也会漂亮如花。

　　在王凤霞面前，枝子总是有点自卑的，常常想，自己能有她一半那么漂亮就满足了。

　　王凤霞没有那么复杂，想今天是新年初一，枝子是想说吉利话，就夸她很漂亮。于是，把手里的红包递给她，笑着说：“这是我和伍国栋给你的，新年大吉，生意兴隆，钱越赚越多，还要找到好男人，把自己嫁出去。”

　　枝子红着脸说：“我也有红包拿啊？”

　　王凤霞说：“没结婚一天，你都没长大，新年可以领红包。”

　　枝子就双手抱拳，上下摇动，说：“谢谢姐和姐夫！祝你们新的一年夫妻和谐，早生贵子，当然，还要升官发财！”

　　王凤霞突然问：“昨晚睡得好吗？没有听见什么响声吗？”

　　枝子心虚，说：“睡得很好，回来就睡了，一觉睡到天亮，什么也没听见。”

　　王凤霞看着她，并没有看出异样，想夜里真是幻觉？枝子仿佛为了证明自己睡得很好，说平时，我不会睡得那么死，只要有一点声音，都会惊醒的。昨晚却一点不知道。昨晚，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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