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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节 承前启后


  一八五三年十月底,随着外交谈判和政治手段的全面破裂,准备展开全面交战的奥斯曼帝国军队和俄罗斯帝国军队一前一后地横渡多瑙河,进行着争分夺秒的战略机动。奥军抢先一步地占据了在多瑙河下游的有利地势,取得陆地上的优势,但俄军黑海舰队则掌控着黑海水上优势,双方的全面交战已经一触即发。在地中海内,合计拥有25艘战列舰的英法联军舰队正在蓄势待发,准备进入黑海水域增援奥军对战俄军。克里米亚战争即将正式拉开序幕。

  与此同时,在亚欧大陆的另一端,结束“天京变乱”的太平天国的高层权力结构被全面大洗牌,最高九王里,天王洪秀全因为精神癫狂错乱而丧失了实际执政能力,沦为彻底的“虚君”,东王杨秀清则因为在变乱中身受重伤而同样丧失了实际执政能力,西王萧朝贵、北王韦昌辉、汉王秦日纲、唐王胡以晃一起死于变乱,一王疯一王废四王死,使得天国最高权力由南王冯云山、秦王石达开、明王夏华共同掌控,但南王冯云山由于受变乱刺激而精神恍惚,暂时也不具有实际执政能力,如此,导致实权最大的明王夏华和实权仅次于明王夏华的秦王石达开成为太平天国新的一号、二号人物,夏华随之晋为“摄政王”,由此掌控了最高权力。

  上海府,上海港。

  港口内,一艘悬挂着星条旗的远洋轮船正在生火扬帆,码头上,夏华、石达开等人正在给即将出洋考察的冯云山送行。

  “三哥…”夏华拉着冯云山的手,目光真诚地道,“我是非常了解您的。您真心诚意地爱国爱民、忧国忧民、为国为民,您一直深信不疑拜上帝会是引导我国走向富裕强大的正道,您渴望建立真正的‘人间天国’,让天下万民人人有饭吃、有衣穿、有屋住、有田耕,然而,事实却与您的信仰发生如此不可调和的强烈冲突,使得您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迷茫中。我知道,您对此怎么想也想不通。您想求得答案,可不能只靠闷在家里冥思苦想,那样只是闭门造车,也会想坏脑子的,唯一的办法就是走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开阔眼界,正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走万里路’。我们已经走出了广西的山沟子,但还不够,我们还要走出中国、走向世界,世界是非常大的,也是非常奇妙、非常复杂的,走出去,会让您大开眼界,在思想上会受到前所未有的升华和开拓。三哥,我们都还没有出过国,您就先行一步吧,这样对您很有好处,等您回来时,我保证您会在精神上、思想上脱胎换骨、焕然一新。”

  冯云山的脸色和神情都比先前好了很多,他感慨地、感动地看着夏华:“华弟你的一番良苦用心,三哥铭记于心。”

  夏华笑着让身后随从抬上一箱书籍:“三哥,这里有两套书,一套是魏源的《海国图志》,一套是徐继畲的《瀛寰志略》。魏源、徐继畲还有林则徐,是咱们中国第一批睁眼看世界的有志之士,魏源和徐继畲呕心沥血地编纂了《海国图志》和《瀛寰志略》都是为了向中国人介绍外面的世界,开拓中国人的眼界和思想。《海国图志》和《瀛寰志略》都堪称划时代的巨著,两套书各有所长,《海国图志》侧重于讲解西方国家的科学技术、风土人情以及世界地理历史知识,《瀛寰志略》除了讲解海外各国的地理知识外,还对西方各国家的政治制度进行了十分详细的介绍,这是我国历史上前所未有的。三哥,这两套书您带上,沿途闲暇时加以阅读研究,必能更好地让您了解海外、了解西方、了解世界。”

  冯云山再度感慨:“华弟,你真是心细如尘啊!”他用欣喜的目光看向《海国图志》和《瀛寰志略》,“三哥谢谢你的厚礼。”

  夏华望向远处的水天一色:“中华以东是浩瀚无边的太平洋,在太平洋的对岸,是一个名叫美利坚的年轻国家,该国的开国总统华盛顿在建国后创下了一个史无前例、震古烁今的壮举——主动还权于民。五年前(1848年),美利坚政府为纪念华盛顿而建立华盛顿纪念塔,向国内各州以及世界各国征集纪念物,其中有一件纪念物来自我国,是谁送的呢?不是别人,正是编纂《瀛寰志略》的徐继畲。徐继畲当时是闽浙总督,那件纪念物是浙江省宁波府赠给美利坚政府的,是一块花岗岩石碑,石碑上篆刻着由徐继畲亲笔起草的一段赞美华盛顿总统还权于民的文字,内容大致意思是——‘华盛顿,真乃西方奇人也,他率领美利坚人民争取独立、反抗英吉利暴政时比陈胜吴广更勇猛,雄踞北美洲大片土地独立建国时赛过曹操刘备,但这位手握数十万大军、开拓万里疆土、建立美利坚国的国主君王竟然没有把手中权力世袭罔替,更加没有为了贪恋权位而打击异己,部下劝他称帝时也被他拒绝(当年,华盛顿建立美国后,确实有部下劝他建立“美利坚王国”或“美利坚帝国”,直接称王或称帝,当时的世界各国几乎都是君主制,如此做法是符合“世界大势”的,但华盛顿给予了拒绝),而是以选举方式把总统大权还给了国民,把总统宝座让给了别人,真是天下为公’,石碑上还说,美国废除权力世袭制度,疆域万里却没有王侯权贵,一切社会问题由共议解决,真是开创了古今未有之先例,因为华盛顿的壮举,我们这些外邦之人也第一次知道了自由和民主的珍贵,我们相信美利坚政府必定会一次次地勇敢地捍卫你们人民的价值和生命,《独立宣言》上的那些字句甚至是符号也必定会永远有着强大的生命力,因为它们的生命力就是你们永远坚如磐石的国家。”(这块石碑迄今为止一直镶嵌在美国华盛顿纪念塔内西壁200多英尺高度处。)

  冯云山听得呆住了,良久后,他叹息一声:“我熟读中国史书,古往今来几千年,历朝历代的帝王在得到天下后无一不是无所不用其极地保住自己的权位,然后再传给自己的子孙后代,没想到,美利坚的这位华盛顿竟然在得到天下后主动让出了权力,确实是一位奇人啊!华弟啊,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前去美利坚,好好地看一看美利坚国的政治制度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夏华会心地笑道:“所以啊,我给三哥您安排的这场海外之行的第一站就是这个美利坚,您乘坐这艘美利坚轮船,横渡太平洋,前去美国,横穿美国后再去英吉利、法兰西、普鲁士、奥地利等欧洲国家,这个安排,也是为了绕开欧洲大陆即将爆发的克里米亚战争。哦,对了,那个俄罗斯国就没必要去了,那国实行的是野蛮落后的农奴制,还不如我们中国呢!更何况,俄罗斯人凶残暴戾,去他们那里也不安全。”

  冯云山目光明亮,他露出一个踌躇满志的表情:“好!就依华弟你安排的这么做。对了,华弟啊…”他脸上浮现一种请求神色,“让我带上他吧!”他示意一下畏畏缩缩地在他身后的洪仁玕。

  夏华看了一眼洪仁玕,洪仁玕立刻面露惶恐畏惧的神情。

  冯云山好声好气地向夏华给洪仁玕说情:“谦益(洪仁玕表字)虽然是洪家的人,但他颇有开明的头脑和思想,他现在已经知道错了,并且他当初也不赞成天王对你…如果华弟你给他一个机会,允许他跟我一起周游海外,好好地开阔眼界、开拓思想,我相信,假以时日,他也会成为国家的有用之才的。”冯云山知道,洪秀全当初试图谋害夏华,夏华在心里肯定憎恶除洪宣娇、洪天姣、洪天姵外的洪家人,包括洪仁玕在内,不过,夏华十分尊敬冯云山,冯云山说到底对他还有着救命之恩,冯云山对洪家人则心怀不忍,能帮助的,他都会帮助的。

  洪仁玕看着夏华,战战栗栗地道:“恳请两千岁高抬贵手、网开一面…”

  夏华心知肚明,在不久前的天京变乱中,洪仁玕并不是置身事外的,他是洪家人,自然跟别的洪家人一样不愿意看到“洪家天下变成杨家的”或“洪家天下变成夏家的”或“洪家天下变成杨夏两家的”,洪仁玕跟赖汉英等人一样在洪秀全面前态度坚定地主张除掉杨秀清,至于他有没有主张在除掉杨秀清的同时也除掉夏华,那就不好说了,毕竟这年头又没有监控摄像头和电话录音。不过,夏华对洪仁玕也没有太大的恶感,洪仁玕是太平天国领导高层内对西方了解最广、见识最高的一位,他在历史上提出的《资政新篇》在当时的中国算是相当先进的思想。总体而言,正如冯云山所说,洪仁玕是一个可造之材,唯一的不足就是“出身成分不好”,但夏华不会戴着有色眼镜看人的,另外,不看僧面看佛面,对于冯云山,他是肯定要给一个面子的。

  “行,就依三哥的吧!”夏华点点头。

  冯云山顿时面露喜色,洪仁玕也激动不已:“多谢两千岁!”

  谈话间,那艘美国轮船已经发出悠扬的汽笛声,催促还未登船的乘客即刻登船。“三哥!”夏华跟冯云山告别,“多多保重,路上小心,早点回来,我和七哥都需要你啊!”

  石达开上前紧紧地握着冯云山的手,同样动情不已:“三哥,我们这帮兄弟已经剩不了几个人了,您早点回来啊!我们等着您!”

  冯云山眼圈湿润:“我知道了。你们也多多保重,我走后,天国大业就辛苦你们了。”

  跟冯云山一起上船的还有三百多名青少年,这些青少年跟冯云山不是一起的,他们都是夏华从讲武堂里精挑细选出来的学业优秀、聪慧伶俐的学员,即将前去海外留学,换而言之,就是留学生。中国此时已经有留学生了,但人数极少,堪称凤毛麟角,就三个,分别是容闳、黄宽、黄胜,其中的容闳便是中国近代第一个留学生。容闳三人并不是清政府派出的,而是在华传教士带出的,他们的出洋留学属于“民间私人行为”,不属于“政府官方安排”,因此,夏华派出的这三百多名讲武堂学员才是真正的中国近代第一批官方派遣出洋的留学生。夏华之所以从讲武堂内挑选留学生,原因很简单:中国此时没有大学,夏华手里没有大学。按照常理,留学生起码要有大学文凭,夏华向来大力发展教育,但是,发展教育是一个循序渐进、按部就班的过程,不能操之过急,夏华已经在他治下创办大批的幼儿园、小学、初中、中学,但没有创办大学,因为他就算创办了大学,也没有高三学生可以考进来。说白了,想要培养一个大学生,起码先要把他从小学生、初中生、高中生慢慢培养吧?这起码需要十年。夏华现在从哪里找中国本土的高中生?夏华拥有自己的地盘也不过一二年的时间,短短的一二年时间,他怎么培养有资格考进大学的高中生?讲武堂是作为军校而建立的,但一方面也有着文化速成班的功效,军校学员在学习军事知识前肯定要“恶补”基础文化知识的,想要学习怎么打仗,起码得识字吧?于是,讲武堂里就存在大批文化速成班学员,不少人有着较高的天赋,学业进展快速,再在夏华“赶鸭子上架”的揠苗助长之下,总算选拔出了这三百多人。这三百多名留学生的成长轨迹是差不多的:入讲武堂前,他们基本上都是出身于中国传统的儒家知识分子家庭,从小学习四书五经,因此能够识文断字,入讲武堂后,由于天赋比较高,在短短一二年内学习了差不多等同于后世小学、初中以及部分高中的现代知识,勉强有资格可以出洋留学。为了节约学习时间,这些学员“学文科的专门学文科,学理科的专门学理科”,从而不浪费他们的时间和精力。根据夏华给他们的安排,他们分批前去美、英、法、普等国,大部分是学理科的,前去学习西方国家的现代科技、工业、军事等知识,成为本国高级人才。

  送走冯云山、洪仁玕以及那些出洋留学生后,夏华和石达开坐船从上海返回南京。船上,夏华和石达开自然而然地谈起了太平天国眼下的局势。

  “华弟,对于接下来的局势,你有什么看法吗?”石达开用请示的语气询问夏华。两人此时是太平天国的一号和二号人物,石达开是秦王五千岁,夏华是明王两千岁,石达开虽然爵位比夏华高,但夏华才是一号人物,石达开是夏华的属下,石达开在夏华面前必须有礼节。

  “也没什么。”夏华懒洋洋地躺在躺椅上,“清廷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就算我们发生了这场内讧,我们也实力未损,更加没有陷入混乱,清廷想要浑水摸鱼,那是缘木求鱼。目前,清军大致上可分为三大集团,一是以僧格林沁、胜保为首的北方清军,二是以江南大营余部为主体的南方清军,三是以曾国藩为首的湘军。从实力对比上讲,我们现在完全可以对清廷继续进行战略进攻,但是,既然我们内部出了这么大的变乱,肯定要先巩固好内部的。因此,在接下来半年内,我们转入战略防御,稳住目前的战线就可以了。我们从战略进攻转为战略防御,绝不是我们打不过清军,而是我们需要时间清理我们内部。七哥,湘军还是由你对付,你过阵子就返回两湖前线吧,有你坐镇两湖,我放一百个心,湘军在你面前是翻不起大浪的;北方清军交给江忠源和冯子材对付,南方清军交给杨辅清和黄文金。本来么,我最担心的是西方列强的干涉,但是,老天保佑,英、法、俄等国忙着在欧洲大打出手,美国没兴趣插手中国内战,因此,这场中国内战基本上还是我们跟满清一对一,可以说,国内和国外的局势都是大大地利于我们啊!”

  石达开点点头:“看来,入川战事也必须推迟了。”

  夏华笑道:“七哥,天下早晚是我们的,包括四川在内,你急什么?”

  石达开也笑起来,他迟疑了一下,略显踟蹰地道:“华弟啊,军事上确实没什么太大的问题,但是…朝政呢?天国现在的朝政局势就是一个烂摊子,天王和东王都不可能再次执掌朝政了。朝政已经是华弟你说了算。华弟啊,关于朝政,你有什么打算?是继续维持‘太平天国’这个旗号,还是…”他欲言又止,因为接下来的话是没必要说的,可以说是意味深长。

  夏华笑了笑,对于石达开的这个问题,他早就想到了。太平天国如今已经在夏华的全面控制下,夏华接下来在政治上共有两个选择:

  第一,继续维持“太平天国”,继续让洪秀全当“虚君”,如果洪秀全不行了,就让洪天贵福当“虚君”,夏华自己则以“摄政王”的身份掌控实权;

  第二,直接改朝换代,废除“太平天国”,在此基础上建立新国。

  “七哥…”夏华目光直视着石达开,“太平天国的立国根基是洪秀全、杨秀清他们搞的那套拜上帝会,拜上帝会到底是不是引领中国走向富裕强大的正道,你是心知肚明的。因此,为了咱们国家的长治久安,必须另起炉灶、全面革新。撒下的谎话,时间越长,危害就越大,既然如此,就应该承前启后、拨乱反正,正所谓‘长痛不如短痛’。七哥,你明白我的意思。”

  石达开轻轻地点头:“我明白。”

  太平天国现在是夏华和石达开说了算,夏华从来就不是拜上帝会的信徒,石达开也不是,既然如此,两人接下来怎么做,完全就是顺理成章的。

  回到南京后,夏华抽了一点时间,见了三个人。

  唐王府的主殿大厅里,夏华正襟危坐。随着孙涛一声“带进来”的喝令,三个被反绑着双手的人被卫兵们押进了大厅。看到这三人,站在夏华身边的杨子婧露出了十分复杂的神色。

  被押进来的三人正是杨玉清、杨玉国、杨玉智。

  孙涛向夏华报告道:“两千岁,这三人都没有死在东王宫里,都趁乱躲了起来,变乱后,我们进行全城搜捕,总算逮到这三个家伙了。怎么处置他们,还请两千岁明示。”

  夏华饶有兴趣地眯眼打量着杨玉清三人。杨玉清面如土色,跪在地上,杨玉智面如死灰,也跪在地上,但杨玉国则表情木然,不言不语。夏华对杨玉国最感兴趣,原因是无需多言的。

  “你就是杨玉国?”夏华笑着开口。

  杨玉国抬了一下头,看了一下夏华,没作声。

  杨子婧在旁边神色苦楚,她知道,自己的两个哥哥和一个弟弟恐怕都活不了了,但夏华在接下来说的话让她大吃一惊。“放了他们吧!”夏华轻轻地挥了挥手。

  孙涛等人都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夏华若无其事、表情泰然,他没有重复命令,因为不需要重复。

  “喏!”孙涛回过神来后,大惑不解地执行了夏华的命令。杨玉清三人被带了出去继而被释放了。

  “两千岁,您怎么没有…”杨子婧忍不住地开口询问,她又惊又喜又困惑无比。

  “不看僧面看佛面嘛!”夏华微笑地看着杨子婧,“就算是看在你的份上,我怎么能伤害你的两个兄长和弟弟呢?你一直帮助我,我如果杀了他们,你会多伤心啊!我怎么忍心呢?”

  杨子婧顿时眼睛湿润,脸颊微微发红。

  “你别听他自吹自擂!”同在现场的左孝琪笑嘻嘻地看着杨子婧,“子婧妹妹,他才不是为了你而手下留情呢!”她看向夏华,“你呀,就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夏华知道自己的心思被左孝琪看破了,但仍然嘴硬:“这也是其中一个原因!”

  杨子婧困惑地看向左孝琪:“左阿姐,两千岁为什么这么做呢?”

  左孝琪撇撇嘴:“很简单啊!我不妨给你讲一个历史典故吧!汉高祖刘邦在得到天下后,由于局势还不稳,所以暂时没有给部下分封官爵,导致部下人心浮动,刘邦问张良该怎么办,张良反问道‘陛下您最讨厌谁’,刘邦说‘我最讨厌雍齿,他对我傲慢无礼,并且连续两次在我需要他的时候背叛我,我真恨不得杀了他’,张良说‘那好,陛下您就先给雍齿封侯吧’,果然,在刘邦给雍齿封侯后,其他人一看,心想,连最让刘邦讨厌的雍齿都被封侯了,自己肯定也会被封侯,不需要着急,于是,人心大定。子婧妹妹,两千岁不杀你的那两个兄长和你的那个弟弟也是一样的道理。经过这场天京变乱,杨秀清、韦昌辉等人的势力都被两千岁吞了,杨秀清、韦昌辉等人的部下们有很多人在内心里是惶恐不安的,他们不知道,两千岁此时接纳他们是真心接纳他们,还是假意接纳他们但却以后会对他们秋后算账。这么多人里,众所周知,两千岁最讨厌的人就是杨玉国了,按道理,杨玉国落入两千岁手里,两千岁还不把他千刀万剐、五马分尸、扒皮抽筋?但两千岁却对杨玉国不打不骂,直接释放了。于是乎,其他人看到了,自然会心想,两千岁连杨玉国都放过了,更何况是对我们呢?人心就稳定了。”

  杨子婧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夏华笑了笑:“我可以跟你们说一句心里话。当初,我知道杨玉国是赵萍的青梅竹马后,确实对此人憎恶嫉妒至极,现在,此人落入我手里了,我却根本没兴趣对付他了。为什么呢?因为,我现在足够强大,我是赢家,我没有必要跟这个小角色一般见识了。一头老虎有必要为了证明自己强大而踩死一只微不足道的臭虫吗?”

  左孝琪惊奇地看着夏华:“你这番话说得还真是傲然自雄。”

  夏华站起身,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好了,不废话了,接下来还有很多事等着我们去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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