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首战

　　团长：“走吧！我的大政委，去青年队看看吧！别窝在这里生气了，看看这帮熊孩子在搞些什么名堂？”团长一边说着一边抓过帽子戴上朝青年队而来。政委也无奈的跟了上来。


　　刚走近青年队驻地，就看见青年队的这帮小伙子正在认真的扔标枪呢！团长忽然站住了，站在远处脸上露出来淡淡的笑意。


　　抿着嘴斜着眼看着跟上来的政委。“老刘啊！你看我们还去吗？”


　　政委也看见了这一幕，也动容了，“算了！他们也不容易，到现在我们也没给他们什么，难得他们能想出这些办法来，不去了！”


　　”不去了？要不我们还是去看一看吧！”团长故意为难政委道。


　　“要去你自己去，老子还要睡觉呢！”政委有些不好意思了，微怒道，接着转身走了。团长倒是看着政委的背影呵呵的乐了起来。


　　很快老八团接到了休整结束的命令，准备开赴前线。原本团长是想把青年队留在驻地的，可是政委执意不肯，政委真的很怕这些毛孩子会惹出什么大祸来，毕竟看上去还是不靠谱。最终青年队还是跟着团部一起出发了。


　　战争年代，想打仗，简直就是最容易的事，日军大岛联队的两个大队的鬼子突然出现在牛庄一带，侦察连把这个消息传到团部里，杜飞虎一下子从椅子上弹了起来，赶紧铺开地图，脑袋瓜子就嗡嗡的响了起来。


　　牛庄与冉庄距离不到三十里，中间只隔着一道岭，说是岭其实就是一道比较高的土坡，而冉庄就是师部所在地，这时候由于通讯落后，一时又难以联系上师部。团长还是坚决的下令部队放下重武器，轻装上阵，快速增援，直奔这条山岭，这条没有名的山岭，当地人叫它“一道梁！”可想而知这条山岭有多矮。


　　师部里这时也乱做了一锅粥，师长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快速的渡着步子，政委已经坐不住了，已经出去组织师部直属机关和师部医院快速转移去了，眼看着警卫营已经守不住了，师部加上党校医院直属机关一千多人危在旦夕。


　　这时通讯兵跑了进来，“报告师长！老八团已经赶到了一道梁。”


　　就这么一句，师长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拿起手帕擦了一把脸上的汗！“好！好啊！有他杜飞虎在，我可以高枕无忧了。”师长总算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等杜飞虎赶到了一道梁时，敌人已经冲了上来，师警卫营的同志已经拼的所剩无几了，团长杜飞虎一看也急了，拎着大刀，带领着老八团的战士杀了上来，这突如其来的援兵也让小日本鬼子吓了一跳，眼看胜利在望的小鬼子一下子就泄了气，转头就跑。


　　团长也没有追击，而是命令原地固守。团长在后方几百米的地方搭起了一个简易的指挥部，拿起地图看着这一带的地形，眼睛落在了南段的一道梁的延伸，一道梁南北横在冉庄和牛庄中间，越往南越平缓，冉庄在西，牛庄在东，在一道梁的东侧是一条干枯的河流，基本上雨季是河，旱季就是沟。而南端五百米处，已经没有明显的高度优势了，当地人只是顺着一道梁的延伸筑起了一道三米多高的河堤，团长紧盯着这个地方，最后还是让二营三连去守住了这个地方。因为这个地方太过重要且无险可守。


　　大岛一听到在此地遇到了八路军的顽强抵抗，心里也是一喜，按照以往惯例，八路军总是打两枪就跑的，今天如此反常，肯定里面有文章，于是加紧督促后边的两个大队加快行军。大岛也盯上了一道梁南段的这条河堤地段。直接命令后续的两个大队在此处集结。


　　团部里，孙吴已经软磨硬泡了一个小时，他的目的是要让青年团去送弹药，想让他的战士真是的感受一下战争，去闻闻火药味，锻炼一下他们的胆量，然而战斗激烈，团长担心青年团的兵不但帮不上忙，还上去添乱。所以一直没同意。


　　但最后还是经不住孙吴的墨迹，勉强同意了，这帮年轻人还真是经得住考验的，虽然一开始不适应，但是很快就伏了下来，回来时，还不忘把伤员抬回来，这让孙吴很高兴。


　　坏消息传来了，在一道梁的南段发现了大量的鬼子。敌人两个大队一上来就是猛攻，三连的战士很快就伤亡过半，团长这下也坐不住了，急得又压起了马路。此时老八团已经没兵可派了，孙吴依旧没走，坐在团部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悠荡悠荡的。


　　此刻他正在将团长的军呢。谁让他刚才还求了团长一个小时呢。孙吴还在抻劲儿，抻团长的劲。


　　团长不是不想派孙吴去接替三连，可是有约在先，半年内青年队没有军事任务，可是身为一个团的军事主管，战场情况瞬息万变，他还是沉不住气了。开口道:“孙吴！你说你的青年队能打仗吗？”


　　“报告团长！能！”孙吴故意提高了八分嗓门喊到。


　　“那我命令你们去守住一道梁南面的阵地，你们能守住吗？”


　　“报告团长！守不住！”孙吴还是理直气壮的说。


　　“为什么？”团长倒是意外的问了一句。


　　孙吴：“报告团长！我们没有武器！”


　　杜飞虎一愣，接着缓过神来了，这是问我要武器呢？


　　团长：“你小子真会找时候伸手！命令！二营三连全部放下武器，由青年队接替阵地，三连在后方从新构筑阵地，以备不时之需。”


　　是！通信兵转身离开了。显然团长还是不信任青年队，才让三连在后方从新构筑防御攻势的，孙吴早就听出了团长的意思，乐呵呵的说:“团长你就放心吧，让三连的兄弟们下来休息一会儿吧！阵地交给我们了。”


　　团长心里想，“放心？放心才怪呢？”


　　奇怪的是，孙吴并没有走，还是翘着二郎腿在那里悠荡游荡，其实在得知三连受重创以后，孙吴出去了一会儿，怎么办？其实已经和他的十个小队长说好了。


　　此时三连的阵地上，三连已经损失大半，但还是苦苦坚持，敌人的火力太猛了，两个大队两千多人，武器先进，让谁也坚持不了多久。大岛已经来到了前线，亲自指挥战斗。


　　在打退敌人又一次进攻后，三连接到撤退的命令，但是把武器留下的命令没有传达，这是孙吴的意思，毕竟三连死的死、伤的伤、残的残已经没剩下多少人了。此时阵地上三连剩下的武器还有很多，只是第一小队长还是把三连的唯一一挺轻机枪借了过来。


　　对！是借！不是要。


　　青年队快速的进入了阵地，一到五小队在河堤的斜侧面上，玩起了狗刨游戏，快速的给自己挖了一个凹进去的藏身之处。


　　六到十小队往返了两次，把一百多个木制的大锅盖背了上来，又把一捆捆的标枪背了上来，赶紧又下去了。


　　二十分钟后，敌人又开始了炮击，青年团的战士于是都缩进了凹型藏身洞里，双手使劲拉住直径一米的圆形木头锅盖。


　　敌人的炮弹打过来，要么打在河堤上，要么顺着河堤下来，落在河堤的下方。只听到少量的炸弹碎片啪啪的扎在木锅盖上。


　　等敌人的炮击过后，步兵开始进攻了，百十来个日本兵快速的朝我方阵地而来。


　　在指挥部里，孙吴拿着望远镜看着，撇着嘴说:“这小鬼子这战术是从西方学来的！一点新鲜的都没有，永远都是炮击，步兵再冲。我听我家老爷子说，在日德战争时，小日本就是这个套路，真是蠢啊！”团长也拿着望远镜往外看着，什么话也没说，但是心里还是没底。


　　让小鬼子感到意外的是，这次进攻相当的顺利，，都攻到八十几米了，结果八路军一枪也没放，七十米、六十米、五十米、四十五米，忽然一声清脆的口哨响！从战壕里飞出了无数的标枪，粗的小孩手腕，细的也就是大母手指头粗细。


　　也不知道孙吴从哪里搞来的铁枪头，仔细看看有铁罐头皮，有农家的农具土叉改的，还有从铁匠埔买的铁皮，个个枪头都磨得锃亮尖细。这下这群小鬼子可惨了，有的被扎在脸上，有的被扎在胸口，胳膊上，大腿上，肚子上，一阵鬼哭狼嚎之后，能跑的都跑了回去，跑不了的就往回爬，再就是当场被扎死的。小鬼子是不死心的，一阵猛烈的炮击之后，又有一百多号鬼子啊！啊！的冲了上来，如法炮制，接连鬼子冲了两三次，都被扎了回来。


　　团长在后面看着只喊好，拍着大腿说“打的好，真他娘的解气！让这群小鬼子也吃点苦头。哈哈哈哈！”直接乐出了声。


　　很快，当敌人第四次冲上来的时候标枪就用完了，可是很快鬼子就发现，在五六十米外的河滩上已经多了一道有标枪组成的篱笆丛。


　　当小鬼子又到了标枪丛这里时，不得不减慢速度，标枪都是顺着一个方向斜着插入河滩的，鬼子用枪拨拉，根本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只能伸过脚一根一根的把标枪踩倒，可是标枪杆有些太细就被踩断了，结果悲剧了，要么标枪尖直接扎进小腿里，要么就枪尖朝上支棱着，给后边的鬼子制造了更大的麻烦，就是那些被踩平了没断的标枪，枪尖也从泥土里露了出来直接对准鬼子来的方向，等鬼子来到这里时，也不得不低下头放慢速度看着脚下。


　　然而战壕里时不时地放着零星的冷枪，阻挠者鬼子前进，说实话青年队的兄弟们枪法实在一般，只练过瞄准，大多数战士还没放过枪，加上这次敌人火力太猛，机枪不停的在阵地前疯狂的扫射，战士们根本抬不起头来。所以孙吴也不让战士们露头，只是举着枪约摸着往外打，就这样还有几个战士的手和胳膊被流弹打伤了。等鬼子好不容易过了标枪丛，接着就是一顿机枪的扫射，和手榴弹的弹花，基本报销了。


　　就这样鬼子冲了几次下来，一百多名鬼子的尸体还是把标枪丛给压平了。敌人踩着自己人的尸体，冲了上来。


　　这次青年队的战士准备的是酒，朋友来了有好酒吗！这是前几天在镇子上买的，要知道青年队跟别的部队比，还是有钱的，只不过孙吴当时买这些酒的时候，就没想过喝。差不多有七八百斤酒，有木桶装的，有酒瓮装的，还有酒坛子装的，这下一股脑全顺着河堤滚了下去，木桶里的酒咕嘟咕嘟的往外流，剩下的坛子碰瓮，也破的破裂的裂，接着就是十几个火把，一起扔了出去，顿时已经冲到河堤底下的小鬼子都成了烤乳猪。身上着着火到处乱窜，几个跟在后边的鬼子扭头就跑，鬼子指挥部里大岛联队张拍着桌子直蹦高，满嘴只有一句话“八嘎呀楼”！


　　这时孙吴在团部里看的之乐，笑着说:“我分析了三连之所以吃亏就是第一，敌人的炮火炸的，第二，就是敌人能轻易的跑到河岸底部，那里是个死角，我们打不着他们，他们到可以朝我们扔手榴弹，这样我们就亏大了，这下好了，这几百斤酒，够对面的老鬼子喝一壶的了。”


　　敌指挥部里，大岛气的眼睛通红，火不灭，就没法攻击，气急败坏的大岛命令炮兵大队轰击着火的带，结果一顿乱炸，竟然把火炸灭了，这让孙吴右眉毛一挑，敌人接着又上来了。


　　孙吴赶紧走出了指挥部，走到了六七八九十小队的第二道防线沟里，“通知前面的小队，放鬼子进来，”于是只有他们自己小队懂得，自创的旗语打了出去。


　　一顿猛烈的炮击过后，不死心的鬼子都忘了第几次攻击了，又冲了上来，但这次却没有遇到一丝的阻击，这一百多号鬼子顺利的爬上了河堤，冲了下去，现在河堤上僵硬的地面已经被炸的都成了末了，厚厚的一层土末儿。


　　冲下来的鬼子愣是没发现斜坡上的一个个大锅盖，一股脑冲了下去，这时二线上的青年队战士，砰砰砰的放起了枪，手榴弹，一挺机枪也突突突的冒气了火星子。刚想回击的小鬼子，还没蹲下瞄准背后的锅盖就开了，两端的两挺机枪也响了起来，手榴弹，步枪一起招呼，有几个战士手里没有家伙事，直接知趣的连锅盖都没开。一顿胖揍，小鬼子一个也没活，全都见天皇去了。


　　通讯员火速跑到孙吴身边，“报告队长！师部已经安全转移，命令我们撤退。”孙吴听了，赶紧来到团部，一进门就问:“团长！师部转移了？”


　　“师部已经转移！命令我们也赶快转移！”团长镇定的说。


　　“团长！师部是转移了，可团部还没转移呢？你们先走吧！我要抓猪！”孙吴诡异的笑着看着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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