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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3章她今天的胆子格外大


  “不过有一点我比较确定。”

  “嗯,什么?”

  “在你眼里,我很厉害。”

  “。。你。。我。。”

  温故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要怎么回击。

  确实是这样,秦苏墨好像无所不能的样子。

  她听见他在笑,他真的很少笑,虽然笑起来,很好看。

  温故忽然想起霍云杉对她的话,“如果秦苏墨的成长环境和普通人一样,他应该要比现在快乐得多。”

  温故搂着他的脖子,又往他身边蹭了蹭,“好吧,你得对,我勉强承认了,反正这又不丢人。”

  男人顺势就搂住了她,“用了什么洗发水,头发这么香?”

  就是浴室里准备的那些,全都是外文,温故看不懂,随便开了一瓶。

  温故可能还不知道自己已经一脚踏入“禁区”,反而有些不怕死地嗅了一下他的脖子,“我也觉得很香,诶,你身上也挺香的,这个味道真好闻,可不可以带几瓶回国内啊?”

  她以为他是在和她躺在床上很有闲情逸致地纯聊,连洗发水这也的家常琐碎也要拿出来唠一唠。

  简直就是,白痴一个。

  温故的手忽然掐了掐秦苏墨的脸,咯咯笑了起来,她今的胆子格外大。

  大概是知道秦苏墨不会生气,只会顺着她哄着她。

  枕着秦苏墨的手臂,朦朦胧胧间,便睡了过去。

  她醒来的时候,秦苏墨难得还没有醒,大概是因为她半夜三更闹了他大半宿,正静谧地睡着。眼睫修长,骨相精致,他的肌肤很细腻,在男人中也算得上白,这样看上去,很像躺在牛奶里。

  温故看着秦苏墨好看的睡姿,忽然冒出来这样一个奇怪的比喻。

  她又在他怀里躺了一会儿,发现很难再睡着了,再加上肚子也很饿,便索性自己爬了起来。

  管家和仆人早就将早晨准备得很丰盛。

  旋转楼梯上铺着昂贵的鹅绒地毯,顺着栏杆下来,可以清楚地看见那些璀璨的水晶灯一个接一个地挂在花板上。

  一切都非常欧式,在秦宅的时候,早晨一般都会准备些包子油条之类的,因为温故吃不惯西餐,秦苏墨便顺着她。

  现在倒是黑咖加土司,连果酱都没有,只配着牛油果。

  温故硬着头皮吃完,觉得好像没怎么吃过东西似的,肚子依然空荡荡,只是恰巧不饿了而已。

  别墅附近有一座主教堂,每都会有基督教徒在里面做礼拜。

  清晨,从刚蒙蒙亮开始,便能听到唱诗班在唱诵祷告。

  悦耳,神圣,洗涤灵魂。

  秦苏墨没有宗教信仰,比起这个,他比较信仰他自己。

  但温故却被这好听的歌声所吸引了,她趴在阳台上,不知不觉,听了许久。

  当真是之音。

  别墅的管家是个瑞士人,名字叫steve,大概四五十岁的模样,保养得当,听,实际年纪还要再大些。

  精通四国语言,他一年四季都穿着很欧式贵族的制服,将上上下下都打理地妥帖又精致,至少,那院落里的花花草草,永远不会有杂乱的一。

  steve惯会察言观色,这样级别的管家,年薪大概有百万。

  见温故望着教堂出神,便彬彬有礼地在一旁开口。

  中文虽然有些蹩脚,但她大致听明白了,他是在告诉她,“如果想去,可以随时备车送你去。”

  教堂其实不远,光是在阳台上,就可以看见那座很有特点的哥特式大圆顶。

  大概是因为温故人生地不熟,又是个从国外来的,所以还是驱车比较保险。

  “放心,我们会告诉先生的。”steve又贴心地补充了一句,“miss温,每早晨的祷告就代表着新的一又开始了,能够听着这样动听的歌声起床,很令人愉悦。”

  温故点头,确实是这样没有错。

  可惜,当她坐车赶到教堂的时候,祷告已经结束了,做礼拜的人也散得差不多了,唯有稀稀疏疏的修女,正慢慢地弹着壁炉上的灰。

  教堂内的灯光并不是特别亮,蜡烛滴下了几滴蜡油,长长短短地没有全部熄灭,烛火微弱,荧荧摇曳。

  古钟冗长地响了好几下。

  这副场景,实实在在让温故想起了巴黎圣母院。

  长相丑陋的卡莫西多,就是在圣母院门口被人发现,并且被收养的。

  不过,这里不是巴黎,也没有卡莫西多,这是在苏黎世,一个同样美丽优雅的国度。

  仿佛还能听见外头正静静流淌着河水,从琉璃窗看过去,得以见到绿莹莹的一片草地,雕像喷泉,偶有游客的痕迹。

  温故坐在长椅上,头顶上的蜡烛明晃晃。

  虽然唱诗班的朋友们都散了,可她觉得,在这里坐一坐也挺好的。

  正巧,壁橱上还有书可以看。

  她当然是看不懂那些书的,实际上,温故就相当于一个游客的存在,对景点有点好奇,东看看,西摸摸。

  “姑娘,这里是教堂,即便你不是基督教徒,至少也要温柔地对待《圣经》,好吗?”

  温故吓了一跳。

  她有些不好意思,感觉就像是冒犯了这里一样。

  她也不知道自己手上拿着的就是《圣经》,上面的拉丁文她没有看明白,只是无聊,信手翻了翻,很厚很重。

  转过身,只见一个很和蔼的妇人看着她,目光又落在手中的书上,眼神没有半分责怪和不善。

  诶?黄种人,还会中文?

  “你也是x国人吧。”

  温故有些惊讶,她怎么一眼就知道自己来自哪个国家?

  “是的,请问,您也是c国人?”

  妇茹头,很温柔地接过《圣经》,重新放回壁橱,这个举动,不由得让温故更加不好意思。

  虽然从她的语气可以听出来,好像没有过多责怪。

  妇饶眸子如水,柔和地看了温故一眼。

  不过几眼而已。

  温故忽然觉得几分惊讶。

  这个妇人,长得很眼熟。

  眉眼之间的感觉真的很熟悉,可到底哪里熟悉,到底像谁?她不上来。

  算不得多么美艳,皮肤比寻常人还要白皙得多,血管都清晰可见,甚至连嘴唇透着冰冰凉凉的白,宁静温和,气质沉淀。

  “对不起,我只是随便看看,这个,不可以动吗?”

  “不是不可以,只不过,有太多像你这样的孩子,把它当做玩具。”

  妇人大概是这里的修女,从装扮上就可以看得出来。

  她笑得很温和。

  “请问,我该怎么称呼您?”

  不知道为什么,温故真的觉得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她。

  “你可以直接喊我白莫,这是我的中文名。”

  她点头,看样子,真的只是陌生人,异国他乡,比较碰巧罢了。

  那种熟悉感,大概也是温故在想当然。

  “您是这里的修女吧。”

  “是的,我在这里生活了三十多年了。”

  “这样呢。”

  “教堂外面的广场上开了很多好看的花,如果你是来旅游的话,那里是个不错的选择。”

  温故明白人家的意思,如果有更好的地方,那还是不要在教堂里添乱了。毕竟,这是个严肃神圣的场合,也没有对游客开放,基督教徒虔诚地祷告完毕,修女们清扫卫生,日复一日的寻常条例,而她的出现显得有几分突兀。

  温故很礼貌地告了个别,正打算转身离开。

  “等一下。”

  白莫喊住了她。

  “你的脖子受伤了。”

  温故摸了摸,才想起来,应该是昨晚上留下来的痕迹。

  眉头一皱,虽然什么都没有做,但秦苏墨的力气总是没轻没重,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似的。

  想到这里,脸也跟着红了,尤其是面对着妇人一双洞察世事的眼睛。

  她却从口袋里拿出了一管药,“拿去用吧,活血化瘀。”

  “诶?”温故有些惊讶,“谢,谢谢。”

  这算是白领了人家的好意吗?来一次教堂的收获?

  其实,那痕迹也并未多重,至少比起从前,这点程度根本算不得什么。

  “女生的皮肤是最嫩的,下次记得要当心,不要再受伤了。”

  显然白莫是很正常地关心一下,但温故听着很不好意思,觉得她仿佛看透了这伤是哪里来的。

  教堂的门被推开,秦苏墨修长的身影倒映在教堂的红绒地毯上,步子慵懒。

  他在她离开别墅没多久后便醒了过来,院落里打扫卫生的女仆站在窗外,笑盈盈地开口道,“先生,温姐在霍斯特教堂。”

  “她去教堂做什么?”

  一大早,就开始乱跑。

  “唱诗班的人又在唱歌,她感兴趣来着。”

  这个时间,估摸着该结束的都已经结束了,于是,秦苏墨只能将人先接回来,免得将她自己弄丢了。

  他站在温故面前,第一句话就是,“早餐吃过了吗?”

  她“诚实”地摇了摇头,“不好吃。”

  “所以,你就没有吃东西?”

  微微皱眉。

  “吃了,面包和牛油果,可是不好吃,觉得没有吃饱。”

  秦苏墨:。。。。

  他叹了口气,“走吧,带你去吃你觉得好吃的。”

  她很开心地连连点头。

  温故这才发现,白莫一直站在旁边,目光全落在了秦苏墨身上。

  他很高,以至于她是仰着头,眼神里面掩藏的情绪,温故不清楚。

  她是,愣住了吗?

  如果真是这样,温故倒是觉得可以理解。

  比较秦苏墨太好看了,是个人见到以后,都会愣一下的。

  白莫愣神望了许久,语气缥缈地转过头,“这位,是你的先生?”

  温故的身体一下子就僵住了,她只能有些尴尬地摇了摇头,“不,不是。”

  尽量避免去看秦苏墨的视线,她连自己都不清楚和他纠缠到底算什么回事,但不管怎么样,他都不是她的先生。

  温故以为,她自己并没有错。

  秦苏墨的眼眸沉了几分,居高临下地看着白莫,“你是谁?”

  “这里的修女。”

  她的是实话。

  秦苏墨很能分辨一个人是否在撒谎,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都足以暴露自己那些可笑的伎俩。

  可眼前恬静的妇人,的确实是实话。

  尽管,不知道为什么,秦苏墨觉得并非如此。

  似乎也没有必要将时间浪费在一个陌生人身上,他拉过温故,“现在是上午十点半,还有时间补你一顿早餐。”

  “可不可以不要土司加牛油果?这里的面包很奇怪,酸酸黑黑的。”

  其实正宗的全麦就是这样的味道,只不过女生的品味都被国内那些七七八澳甜品所带偏了。

  温故吞吞吐吐,“想吃,笼包。”

  秦苏墨觉得,她是在为难他。

  这一片区域,哪里有中餐厅?

  温故也晓得,自己的要求是不是过分了些,要不然,换成蛋糕什么的。记得在街上,就透过许多橱窗看到很多好看的点心。

  “我让steve去找一下。”

  但秦苏墨还是顺着她来了,这下,温故便也不打算改主意。

  白莫眼见这一对男女,不由得笑了起来,看上去分明就像是一对夫妻,大概是来这里度蜜月的吧。

  “其实在这条街头的拐角处就有一家中餐馆,老板是华人。”

  秦苏墨正拿起手机,听到这话,又僵僵放了下去。

  “先生,其实从你进门的时候,我就想问,你,是否姓秦?”

  “。。你怎么知道?”

  微微挑眉,第一次,他有些疑惑。

  “我觉得你很眼熟,所以就冒昧地问了一下。”

  白莫干咳一声,“不好意思,我和你并不认识,只是因为你长得很像我的一个故人,他刚好也姓秦。不过是我糊涂了,我的朋友年纪比你大很多,你应该和他没有关系。”

  语言经过廖水不漏的组织,一个很精细完美的解释。

  可她并没有遮盖住语气的仓促,秦苏墨知道,这个妇女,大概是在冲动之下问了那个问题“你是否姓秦?”

  又为了那个“冲动”,很迅速地找借口掩饰。

  他却没有揭穿,只淡淡地开了口,“这个世界上,和我容貌相似的人,大概只有我的父亲。”

  秦启谦。

  “儿子和父亲的容貌相似,那再正常不过了。”

  “你的那位朋友,该不会就是我的父亲?”

  白莫恬淡地笑了笑,“我想,我也并不认识你的父亲。财经新闻上关于你的消息,足以让我猜到你的姓氏。”

  x市赫赫有名的秦家,又有谁不知道呢?

  “我只是有些不确定,你是否就是那位秦先生,碰巧,你确实又长得有点像我的秦姓朋友。所以我才问了问,你到底是属于哪个“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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