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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普兰的扫墓者 03


  咖啡馆。

  画着咖啡杯的招牌上写着大大的“Kafe”,然后在招牌的下面,写着小小的“Kahvia”。

  “这家的老板也是艾玛人喽?”

  由里好奇的打量着。

  不高不矮,不上不下。镇子上这唯一一家咖啡馆的位置,正好处于通往丘陵顶部的道路的半途,门口是小小的广场,对面则是小小的艾玛圣堂。

  “Kahvia根本就不算咖啡——就像Tee根本不能算茶一样。”

  乌萨马大叔回答。

  作为一个艾玛人——何况是曾经的艾玛贵族,乌萨马绝不承认那种黑黑的,散发着炒焦大麦味道的东西和“Kafe”是同一种饮料。

  由里微微一愣,面露尴尬。

  其实,年轻的西斯领主虽然一眼可知是个阿赫尔人,但却并不符合一般人对“阿赫尔人”的认知。

  似乎外界人都觉得,每个阿赫尔人都应该是茶道大师,插花大师,漫画大师……如此种种。不过,她哪会那些?!

  并没有接茬,由里继续打量着面前的这座精致的小房子。

  和镇子上所有房子一样,它是用石头搭建起来的,有着三钛合金的骨架,和尖锐的房顶。但与众不同的是,有一座木制的平台从地基那边延伸出来。这样一来,客人便不至于在倾斜不平的小广场上品尝咖啡。

  沿着平台的边缘,摆着一长列的盆花。而在木质的台架上,则摆着折叠桌椅。

  阳光斜斜的照在街道和广场上,除了一只趴在窗台上晒太阳的花猫,根本看不到其他生物,空荡荡的。

  有两桌客人,浓郁的香味从上面飘散了过来。

  “托马!托马!”

  走在前面的奥马尔喊了起来。

  “在呢!”

  一个人从桌子旁边站了起来,走到平台边上。

  这是个个头很高的男人。

  几乎和由里击倒的镇长一样高。但比起形销骨立的镇长,这男人要强壮的多得多。

  如果说身边的徒弟强壮的像是一头驯鹿的话,那么这个差不多就是熊的级别了。

  然而,这男人第一眼让人记住的,并不是他的强壮。

  疤痕,大块大块的疤痕。

  露出来的皮肤,手上,额头上,脸颊上,都布满了粗糙的伤痕。

  有浅色的撕裂伤,也有粉红色的烧伤。一块连着一块,怵目惊心。

  ……

  轻轻的情绪,拨动着从精神深处,穿越原力海洋的羁绊。

  那几乎像是拂面的清风,转瞬即逝。

  然而,身为西斯领主,由里又怎么可能没有察觉?

  她微微转头。

  不出意料,徒弟万年不变的扑克脸,还是毫无表情。

  【阿萨……】

  她轻轻的呼唤着。

  【?】

  阿斯拜恩斜过近乎于黑色的深色眼珠。

  【来,不必顾忌,到Master怀里哭个痛快吧!】

  【……】

  吱嘎!

  西斯武士清晰的听见自己额头上爆出青筋的声音。

  虽然不知道已经经历过多少次,可对于Master的行为,不管多少次他都无法习惯。

  对这个恣意妄为的女人来说,逗弄徒弟和工作似乎具有一样的优先级。

  【就是他吗?】

  ……这不。

  下一句话就是关于工作的了。这让阿斯拜恩只好把怒气憋在心里。

  【…………】

  和记忆中完全不同了。

  托马,被他和其他同龄人称为“二少”的家伙。

  因为伤疤的缘故,脸颊上无论是雀斑还是早生的络腮胡都已经不见。而那头因为出生在夏天的缘故,犹如丰收麦田般丰厚淡金色头发,也被一块块的粉红色皮肤分割的像是杂草丛一样。

  那大概是那一次,在那个不知名星球上受的伤吧。

  行动一开始,就是凶兆。六只突击艇里,托马所在的那一只在降落的时候突然失控,触地,翻滚,燃烧,非常勉强才能着陆。

  伤亡很小,但曼德罗里安也不是万能的。数人被火焰灼伤,在冲撞中骨折,内脏破裂。

  托马如此。

  还有……法蒂安。

  【阿萨!】

  如针刺般的疼痛猛然扎进大脑。就算西斯武士精神强韧,也是强忍着才不至于哼出声来。

  【好大的胆子啊。】

  Master并没有回头。从阿斯拜恩的角度看上去,她如樱花般的粉红嘴唇微微上弯,露出了让人胆寒的浅笑。

  【在我面前,居然就敢想别的女人啊……是这个人吗?】

  【对。】

  【吃什么才能长成这样……】

  年轻的西斯领主不由嘀咕了一句。

  路上稍微飘了那么一两眼。

  无论男女,无论身体高大的赛维勒人还是皮肤棕黑的艾玛达人,拉普兰人都相当“有肉”。

  虽然在阿赫尔人中间是标准的,但西斯领主对自己的身材还是有些介意的。无奈身为一个西斯领主,有很多普通人司空见惯的事情,她却不能使用。

  【……鹿肉?】

  【哦,那回去的时候带几箱吧——待会儿。】

  【待会儿?……等等!】

  阿斯拜恩抽了口凉气。

  仲村由里的指尖闪过一丝蓝白色的光芒,原力海洋传来了不平的骚动,欢快的喧嚣着。

  ——这个女人,难道……

  如果他没有记错,这一次的任务,应该是“以‘军方人员’的身份进入拉普兰,调查‘改良药物’”才对。

  不过,他太熟悉自己的Master了。

  所谓“调查”,对她来说,只意味着一件事。

  突入!杀戮!

  至于搜查,推理——那是什么?

  哦,也不一定。

  将特定人物抓捕起来,痛加折磨,也是“仲村由里风格调查”的一环。

  身为她的徒弟和搭档,阿斯拜恩见的太多太多了。

  不,应该说所有的任务,都是由这种方法解决的。

  这次,也是如此……吗?

  ——唉!

  他有些痛苦的叹息着。

  事后,替Master写始末书的,可是自己。

  在Master被扣罚工资的日子里,替那个挥霍无度的女人付账的,也是自己。

  在Master被老大骂之后,为了舒缓精神而喝得烂醉,把那个人事不省的女人搬回宿舍的,还是自己……

  ……啊!啊!

  内心在哀嚎着,表面却不动声色。他微微侧跨了一步。

  这个位置正好是乌萨马大叔的侧面。

  双手微微下垂,指尖已经碰到了磁轨手枪的握把。冰凉的感觉顿时渗入了指尖。

  如果Master开始行动的话,那么……

  一秒,两秒,三秒……

  什么也没发生。

  由里怔怔的看着眼前。

  从栏杆上轻松的跳下来,托马从奥马尔手里接过昏迷不醒的镇长,只抽了抽鼻子便皱起眉头:

  “爸爸又……”

  奥马尔脸带无奈的点了点头。

  从那张布满疤痕的可怖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他轻轻的蹲下,将镇长那高大,却如同骨头架子一样消瘦的身体放平,将头部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另一个男人从咖啡馆大门的地方过来。虽然中年发福谢顶,但身体仍然是拉普兰人典型的巨大。

  他蹲下来,伸手仔细按着镇长的颈侧。这应该就是那个名叫迪肯的医生了吧?

  由里微微垂下眼睛。

  父亲……

  记忆中,似乎也有那样的一次呢。

  父亲喝的伶仃大醉,人事不省。喊着弟弟妹妹的名字,嚎啕大哭。

  自己那时候还不是SithLord——甚至连个Sire都算不上。

  背着父亲回了家。还被父亲吐了一身。

  就在那时,由里猛然发觉,曾经只能仰视的父亲,居然是那样瘦,那样轻。

  “!”

  一种刺激性的气味,将由里从回忆中唤醒。

  “呼!”

  乌萨马大叔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靠在墙边,手指上夹着青黑色的棒状物体,正在喷云吐雾。

  奥马尔简直是目瞪口呆。半响才发出惨叫:

  “老爹!”

  “唔?”

  奥马尔深深地吸了一口,几乎是陶醉般的呼出了烟雾。

  就像加达里的绝大部分地方一样,空港严禁吸烟。

  这并非是太空设施使用了纯氧的缘故——就算拉普兰的空港足够老旧。而是考虑到那些赛维勒人可悲的过敏体质……

  “不是买了烟油棒了吗?!”

  奥马尔怒吼着。

  抽烟时绝对禁止的行为。当然,对于嗜好尼古丁,以及咖啡因,犹如加达里人嗜好ISK一样的艾玛人,他们也可以用各种各样的代用品——倒不如说,时至今日,“抽烟”这种行为,才是彻头彻尾的少数。

  然而,身为艾玛贵族,乌萨马就是这彻头彻尾的少数中的一员。对他来说,看着成熟,发酵,阴干的烟草,在暗红色的火光中化为雪白的烟灰,散发出的甜美烟气在口腔和肺部滚上一圈儿,这简直是难得的享受。

  “我们是艾玛人,艾玛人要有艾玛人的样子!”

  乌萨马理直气壮的说着。

  他并不孤单。

  “年轻人,怎么能体会到大人的快乐呢?”

  听到这句话,奥马尔绝望的转过头。

  “医生!!”

  果不其然。

  为镇长诊疗完毕的迪肯医生站直了身体,和乌萨马一样叼着雪茄,喷云吐雾。

  和绝大多数赛维勒人不同,迪肯并不是过敏体质。他是个著名的烟鬼,身上的气味能让这个镇上的一半人一靠近他,身上就起疹子。

  “你们……”奥马尔喊道:“你们也顾虑下托马……”

  托马耸了耸肩,敲了敲自己的喉咙,发出了锵然的声音。然后发出“呼——哈——”的长音,就像达斯-维达爵士一样。

  在那次任务中,他被灼伤的不仅是皮肤,连气管和肺也一起。

  其实,当今的医疗技术如此发达,连死去的人都能借助克隆技术和记忆转移“复活”,他身上区区的这点小伤,也并非不能重建肌体。

  然而,他却选择用机械代替器官。

  奥马尔被憋的脸色通红,最后发出了最狠的威胁。

  “我……我要告诉姐姐!”

  “……”

  乌萨马咳嗽了几声,迪肯面露尴尬。甚至连托马布满伤疤的脸上,都抖动了好几下。

  “哈哈哈……”

  银铃般的笑声响起。吸引了争执中的众人的注意力。

  “这位……”

  迪肯医生脸上闪过疑惑的目光。

  “仲村由里。——或者,可以叫我莉丝-米德维拉。”

  这个有着明艳阳光的午后,年轻的西斯领主她露出了明艳的笑容。

  精神海洋深处的羁绊,却传来了轻轻的颤抖。

  阿斯拜恩侧过了目光。

  实在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这么信任自己。

  就算是师徒——哦,西斯的师徒互相残杀的事情,就算在现在也不少见。

  Master和自己不同。

  她从不,从不隐藏自己。任何时候都是那样的自由,飞扬不羁。

  比起自己,她实在是更像一个西斯和加达里人。

  “我也是姐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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